句。“好餓。”
縈西回頭:“這附近有一家還不錯的飯館,平時我和小蔥懶的時候經常去,就去那家好了,不太遠。”
澤恩不置可否,大步趕上。
原本還盤算著如何誘拐縈西答應和他共進浪漫的燭光晚餐,見她如此反應,計劃只能暫且擱淺。縈西提防他也不奇怪,誰讓自己太過急功近利強吻了她,可是,這世上有種衝動叫做情不自禁,只怕自控力再強大的人也要對其馬首是瞻。
這一頓縈西著實吃了不少,大抵因為在和澤恩面對面單獨吃飯時,還是擺脫不了那感覺:怪異。
*
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御林朋友開的咖啡館,名叫“好久不見”。
縈西當時就問過御林的那位朋友,這名字的靈感是不是來自陳奕迅的歌,他的妻子湊過來解釋:
“好久不見”比那首歌的寓意樂觀美好一點。咖啡館恰好位於街角,與歌詞裡的不謀而合,其實他們更想將街角取義為“轉折”。好久不見的情人時隔多年在這家店不期而遇、重拾舊夢,從此改變並進駐彼此的人生。他們倆在盤下這家店之前就是在這間舊咖啡店重逢,再次兩情相悅,然後結婚,她希望這裡可以成為天下有情人創造緣分和奇蹟的地方。
縈西似懂非懂的點頭。
然而,沒多久,當她選擇“好久不見”作為給潤蕾接風洗塵的中轉站時,御林臉上一瞬而過的蔚然和歡喜是那麼疼的闖入她微酸的眼底。
即將發生的是個多美好的故事,只是那支故事裡沒有你,縈西。
第一面,縈西對澤恩的印象止步於敬畏他。回頭想來,沒錯,是敬畏。
從潤蕾那裡得知澤恩是全國知名建築設計院裡非常搶手的建築師,父親是退休省體育局局長,母親是教心理學的大學教授。
從小到大,在縈西的生活圈子裡,從沒接觸過這樣的人物。他若是天空中一片高掛的彩雲,那自己則為海灘上一粒最不起眼的沙子,差異即是天壤之別。
那天午後的場景還依稀浮現:澤恩為潤蕾推開咖啡館的玻璃門,潤蕾微欠身致謝,相敬如賓的樣子,他們肩挨著肩,走過來,坐到她和御林對面。
澤恩身著一絲不苟的黑色正裝,頭髮梳的闆闆整整,面容嚴肅沉穩甚至有些古板,偶爾表露出的溫柔和體貼都是給潤蕾的,眼神不小心和她碰撞時,既淡漠又疏遠,像是在看一件毫無興趣的物品。
那時他還客氣地叫她“左小姐”,縈西聽著十分別扭,趕忙糾正:還是和潤蕾一樣叫我縈西吧。
澤恩彬彬有禮奉上一個傾倒眾生的絕色笑容,然後,鄭重其事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
其實,有關那天澤恩的種種縈西已經有些淡忘了,全因當時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潤蕾和御林是身上,對澤恩只是些許尷尬,加之他的相貌和氣質過於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縈西於他除了敬畏沒有任何。
如果說御林和潤蕾的愛火重燒早有預警,那麼,她和澤恩的糾纏不清絕對是突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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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足飯飽後,澤恩提議到附近走走,縈西看了眼飯館裡的時鐘,還差一刻鐘才到小蔥回來的時間,便點頭答應。
“縈西。”
溫存低潤的嗓音。她有點走神,從沒體會過自己的名字被一個男人叫出來是這麼悅耳。
“什麼事?”
“明天下課我來接你,我想我的父母應該很想見見未來兒媳婦。”
縈西邁出的腳步遲疑著縮了回去。
這世上肯定沒有哪個女人像她這樣,如此神速的就拜見另一對公公婆婆。再說,這第一次見家長就談論婚姻大事,是不是太唐突了,想象一下澤恩的父母——一定是像和他第一次見面的那樣,氣場超強,不用說話也能喝死你不償命。
“我明天的課排的太滿,可能沒時間。”
“縈西,你不用多想,我爸媽為人很和善的。還有,今天我在前臺問了你明天的課程安排,晚上有時間的對不對?”
“”鬱澤恩,你在前臺打聽到不少事啊。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還有什麼謊言是你看不穿的?還有什麼事不是你提前計劃好的?
正糾結著,“小西西!”一個無比熟悉的高亢男聲傳進耳膜,空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一股濃郁的焦香由遠飄近。
縈西偏頭一看,不出所料,世界上只有少數幾個人這麼叫她。
大齊手裡拎著兩大袋東西顫顛顛迎上來,塑膠袋外還泛著白霜,應該是剛補貨回來,見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