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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小齊聽之臉色大變,木訥地放下舉在耳邊的手機,切了線,稍顯無奈看看縈西。“小西西,還是同一個人?”

小蔥好像對小齊口中的“小西西”三個字極度不適應,小齊每次一叫,她都抽一個激靈。

縈西含笑點點頭承認。“沒關係,你打給大齊吧,我們也好多年沒見了。”

小齊滿臉失望踱回來。“這樣,我看今天就算了吧,反正大齊沒事總過來,我正想辦法勸他和我一起接手這家店,明天我再告訴他你來過這裡。”小齊十分惋惜地笑了笑,“我想,他還是會很高興的。”

縈西捧著杯子沉默,不知該說什麼,先前火鬧的氣氛一下跌至冰點。

“對了,分開這麼久,你和大齊什麼時候聯絡上的?”

小齊從手邊的煙盒中抽出一顆煙叼在嘴裡,一小團火焰夾在他指縫間絢爛地舞動,眉峰一緊剛欲點燃,目及小蔥和縈西兩位女士在場又輕輕放回去。

“哦,大概四、五年前的事了。有一次,我跟著養父母給福利院的篝火晚會送貨,我去時還在想,當年像咱們這麼大的孩子可能早都已經離開福利院一個都不剩了,誰知到了那兒,欸,老天,還真剩一個,大齊!我再沒良心誰都能忘,但怎麼都忘不了大齊啊。後來,大齊告訴我,他不是沒離開福利院只是抽空回來看看院裡的阿姨和孩子們,有時福利院有啥活動需要義工,他還過來幫幫忙。”

縈西喟嘆一聲。“原來離開的這幾年裡他是有回去過的啊。”

“當然了,你的照片就是大齊回福利院的時候從左阿姨那裡死乞白賴求來的。”

縈西的眉尖不動聲色向中間擠了擠。

微小的細節小齊卻看在眼裡,擺了下手。“放心,他心裡純潔的很,不會拿照片做什麼,就是我看他那痴情種的樣子真是恨鐵不成鋼。大齊說你自從上大學後就在外面自力更生、勤工儉學再沒回去過,還說在送你離開福利院上大學的那天,看見你身邊已經有了男朋友,過的也挺好,他就知足了。”

小齊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弱,縈西不敢抬頭,生怕圈在眼裡的淚不聽話溢位來。

過的挺好?也許命中註定就是從那天起她的生活才過的更加不好。

小齊把玩手裡的打火機,眼睛瞧著呲呲跳躍的燭黃色火苗許久未動,頗為無奈地乾笑:“這小子,以前總帶頭想各種法子欺負你,捉弄你,而現在,你不用動一根手指頭,只要不再出現,就能讓他永遠這麼慘絕人寰的活著”

縈西迎上大齊奔過來的腳步,伸手想奪一袋他提著的東西,大齊皺眉一躲。

“小西西,怎麼總毛手毛腳的”餘光瞥到澤恩,尷尬的神色一晃而過,“這位好像有些面熟,是不是潤蕾的男朋友?”

縈西長嘆口氣,大小齊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潤蕾和御林擺了一道的事情,昨天和小蔥吃燒烤的時候,特意選個他倆都不在的時間才敢去的。

“是啊,他是。潤蕾要他給我捎帶點東西過來,我順便請人家吃頓飯。”

“哦,這樣啊,潤蕾也真是,都快結婚了怎麼不親自過來把未婚夫介紹給我和小齊。”如釋重負般的笑容在大齊臉上盪漾開來,他放下溼噠噠的袋子,向澤恩伸出手,“你好,我姓齊,是潤蕾在福利院的老朋友,大家都叫我大齊。”

澤恩就那麼無視掉大齊的滿腔熱情,扭過脖子從縈西開始編謊話的一刻起就一瞬不瞬盯著她,那冰冷凌厲的眼神似乎比世間任何一件利器都具有強大而無情的殺傷力,即使縈西頭頂金鐘罩、身穿鐵布衫、披上黃金甲也無濟於事。

大齊等的手指都僵硬了,覺得這人實在古怪,為避免尷尬,懸空的手順便從胸兜裡執出一張名片遞過去,並轉身用另隻手打了下呈鴕鳥狀埋頭進沙子裡的縈西。

縈西鬼祟地抬頭,像做了一件極大虧心事的樣子地望向大齊,然後,和澤恩寒冷交加疑惑的目光重疊,倏地,觸電般轉移視線,儘量把眼睛鼻子嘴擺到問心無愧的位置:“澤恩,這是我和潤蕾在福利院時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大齊。”

澤恩冰封的表情慢慢解化,接過名片,同時主動握住大齊的手,謙遜溫和地笑著:“你好,大齊,我是鬱澤恩。”

見他肯配合恢復常態,縈西在一旁大大舒口氣。

“不過,我不是潤蕾的未婚夫,是”澤恩似笑非笑轉過臉,全無避忌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斑斕夜燈中眸色盡是柔情與親暱,“小西西的。”

作者有話要說:虐一虐,大家都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