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佔據腦海,它只會讓我感到不安,我更願意去想這只是她殺人工作中出現的一次意外,這個意外讓她丟掉了性命。今天我就要把她的這場意外給掩埋了,現在的我只是在為過世的妻子送行,僅此而已。
墓地是城郊20公里外的一座山林陵園。環境非常的好,高大陰暗大杉木,爬滿牆垣的蔓藤,只有幾縷陽光從樹葉中的縫隙滲進來,偶爾發出的幾聲不知名的鳥的鳴叫。
這種幽暗的氛圍還真是個給人長眠的好地方。至少我很喜歡,也很滿意,想想我要是死了,是不是也考慮埋這裡。
下葬過程很簡單,是請了師傅看過時辰的,只要在到點的時刻把骨灰放下坑去就可以了,這道程式是由我和小廣來完成的。小廣在他目前有生的日子裡已經送走了他身邊所有的親人,這次是他最後一個了。
想起我那天告訴他他姐姐死於一場車禍的時候,這孩子反應很奇怪,什麼都沒說,照常吃飯,上學,看書和打機子。和我開著不著邊的玩笑,我知道他一直在強忍受著,小孩還沒什麼演技,不太會掩飾自己的感情。看他經常望門口的神情我就知道,他還是相信著某天的某刻他熟悉的姐姐的身影會突然出現在家門口。
直到幾天後我帶他一起去領屍體時。他崩潰地哭倒在地上,怎麼也起不來。積攢了幾天的悲痛終於在冰冷冷的屍首面前徹底爆發。我只能任由著他發洩壓抑已久的悲傷。
現在,小廣很平靜而莊重地撫摩了骨灰盒子,經過太多的生死別離後,看樣子他也學著去面對一些事實了,他小心地用黑色的布包好了盒子遞給我。
我當時拿過來的時候,竟不由自主地把鼻子湊過去聞了下,果然只有檀木盒子的香味,什麼都沒有。
消逝的乳香,我嘆了口氣,知道我已永遠失去了那味道。
還有一個人,就是林媽,作為她一手帶大培養的手下,小雅在她心目中一直是個乖巧的孩子。喪禮的事宜是她一手在操辦的,此時她的臉上除了寫滿無奈外還有無盡的悲傷。只是沒看到眼淚,作為統領殺手的頭目,不流淚是必須的。
安葬完小雅,林媽讓我和她坐她的車回去,由林菲開車,我知道她是有話要對我講。小廣他們則是讓欣姐姐送回我家,我擔心後續喪邦那夥還會找麻煩,所以讓他過來和我一起住。
車子走了好一段,但林媽也沒說什麼。直到進入市區了,她才睡醒似地說:“是我們來動手還是你去?”
我早知道她有會去殺喪邦想*,但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我低著頭,想起那天小雅的死狀,恨意已經上來了。一字一頓地回答她:
“我妻子的事,我會處理。”
林媽聽了,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林菲則回頭望了我一眼,樣子有些驚訝和不相信。
我回看了眼林菲,低下頭,感覺有點在自言自語,喃喃地重複著:“我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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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 最後的安排
你們要知道,當時一句“我會處理”這樣的話,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意味著我要顛覆我所有的生活。
但僅僅是我的生活,我不想連累到任何人,特別是小廣。我不想讓他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那天我和他一起清理著小雅的東西,我端詳著那臺老式收音機,問:“這玩意能不能送我啊?”
“這個”小廣過來看了下,然後說:“這個好象是我爸爸當年送給我爺爺的生日禮物。”
“哦。”我擺弄著它說:“這東西質量還真是好。”
“你拿回去吧,放這也沒什麼用的。”小廣倒不在乎這東西,他很大方,現在我好象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就這樣,從小雅家出來,小廣提了一大堆東西,我只抱著一臺收音機,我倆打了輛車子回我那住處。
晚上,我對他說要不你去當兵吧,別在這呆了,將來去考軍校。哥我部隊認識人,容易進。
小廣聽了什麼也沒說,飯後,他很認真地問我是不是嫌棄他。我沒應他,只說這是為他好。
第二天,他又對我說:“哥,我姐的事我略知,只是平時裝不知道而已。因為我知道她不喜歡我問,上次那件事我就沒說什麼。”
“知道不就好咯。”我現在倒覺得無所謂了,只是特對不起小廣,如果上次我不那麼大意,不那麼懷疑森藍,也許結果會好一點,至少會提防或者躲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