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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向路邊的小報攤打聽到了他們的大概方向。而且小雅這人很鬼精,應該不會帶他們去銀行的。

正當我沒主意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尖銳的警鳴聲,後面跟著一輛救護車,那車頂上的燈,在我眼睛裡閃爍著。不但刺眼,而且刺心。

我心裡緊張起來,隱隱感覺到,他們是衝著小雅那邊去的。這種感覺非常強烈,而且非常不安。我的口開始有點幹了,呼吸困難起來。

我忙打了部車,叫他跟上去。

“環城高速那邊出車禍了,一小轎車跨道撞上一部泥頭車了。”知道我要跟過去看,計程車司機對我說道,還奇怪地望了下我。

“有死人麼?”我趕緊問。

“這倒不知道。”

“希望不嚴重。”我祈禱似地說。

“難說”

其實我是希望能死幾個人的,只要不是小雅就好。而且,說不定也不是他們呢;但直覺的強烈讓我不由地擔心起來。

“是難說”我喃喃地自言自語道,但腦海已經空白了。

二十分鐘後,我到了事故現場,那已經圍了警戒線,圍了一大群的觀看的人和電視臺的記者。警車的燈,救護車的燈,相機的閃光,讓我眼睛模糊起來,我發現我竟然無端端地流出眼淚來。

當時真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我什麼都還沒看見啊。

只是遠遠地我看到那輛高大的泥頭車,幾乎毫髮為損地歇在那。而一輛銀白色的廣本的一側,基本被壓成一張薄皮。

心已經快從胸口上跳出來了,我不斷掰開前面的人群,直到我望到那幾具上身蓋著報紙的屍體,但我已經不需要再進一步去確認了,因為我已經看見那雙沒蓋住的那雙腳穿著那對酒紅色匡威板鞋,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但那雙腳現在已經再也不會動了。

我不知道小雅死的是否體面,臉有無嚴重變形,染血的報紙被一磚頭壓著,蓋住了她的遺容。這就是她在這世上留給我的最後的影像。

我拼命抹乾那停止不了的淚水和鼻涕,並轉身開始離開,因為我不想趴在她的身邊,哭得跟條狗似的。頭腦眩暈起來,雙腳麻木地移動著,這場博弈,小雅是把自己輸掉了。

長長的高速路,雲好象壓的特別的低,我迎著風走著,天真想現在只有它能吹乾我的眼淚了。但風僅僅是讓我的雙眼能見度保持清晰,清晰到剛好又看見一部計程車窗內的一張面孔。

我心又燃燒起來,喪邦竟然只是腦袋受了點傷,四個人之中他居然沒被壓成肉泥,疑惑和狂怒交織在了一起。呼吸的急促讓我的眼淚湧地更多,我握了握手中的刀子,握的緊緊地,血從手心裡流了出來,黏乎黏乎的。抑制著我衝過去扎死他的衝動。

又或者,我是悲哀大過於憤怒,看到那張活生生面孔差點讓我攤坐在這高速路上,讓我無力氣再去面對。

我竟然看著他那倆計程車遠駛而去,但我當時就默默地發誓,這張面孔我要讓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只是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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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沉默的喪禮

也許你們會說我卑鄙,非要等人已經死掉了,才肯承認某些事情。比如我是小雅丈夫這事。但我要強調的是我是懷著非常真摯的心來看待她與我之間的這份感情的。

連烈士都可以追認,更何況妻子,在領取小雅屍首的時候,我就正式宣佈我們是合*夫妻了。

喪禮舉行的不太隆重,因為大家都是沒什麼親戚的人,只有她生前森藍的同事,還有小廣的幾個同學,但我還是按了習俗守了小雅三天的靈才讓她火化安息。

出殯那天,風和日麗,天空萬里無雲,比解放區的天空還藍。我坐在欣姐姐的車上,手裡捏玩著小雅送我的那把小刀子。

“你可要好好幫我保管哦,我不在你身邊,就靠它來保護你了。”

我想起那天她送我這個禮物時候說的這番話,我莞爾,還真讓她說中了呢。本來想把它拿去陪葬的,但想想還是留著吧,這可是好東西呢。決定把它和小雅一起好好珍惜,隨身帶在身邊。

我無力再去想象那天小雅在車上是如何掙扎地踢翻那些人,讓車子失控到越線往泥頭車上撞的,因為她那種幾乎是自殺的行為讓我不由想到,也許小雅原本就是抱著必死的心態來引開喪邦來創造機會讓我逃跑的。她一開始就打算著輸掉自己的性命來儘可能地保全我。

不能繼續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