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旅行下,拜訪下國外的老朋友,看看有沒有好的單子來。”林媽認真地說,看樣子她還真想把殺人當一事業經營下去呢。
我們順理地開了一下子的小酒會,主題是“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森藍”,感覺有點悲壯。會議結果是,降價促銷,比如欣姐姐客戶指名的價格是200萬起,現在是減半,而像我這種沒證沒經驗也沒名氣的基本上是白送,就是說讓我單獨去殺一個人話,價格不會超過10萬,這10萬里可是包括是住宿費,工具費,資訊費和上繳公司的費用,剩下的才是自己的,還好不用交稅,否則真的是白乾了。
淡季的日子,我們都共同經歷著。
第六十四章 怪客
就在林媽離開的第三天,拍了三天蒼蠅的我們此時正研究著森藍的門口站著一位帶小圓黑墨鏡怪人,這人看上去已有四十好幾了。我之前給大家介紹過,我們公司的牆門是透光玻璃的做的,能清楚地看到外面,而站在外面的人卻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像,看不到我們辦公里面。
他的穿著打扮就叫人稱奇,只見他身穿一樸素淺黃色長袍(類似電影裡黃飛鴻穿的那種),腳上是穿黑皮鞋,有點髒,配的是。花色的襪子。衣服袖子很長,略微卷起。
對讓人吃驚地是他的手裡拿了殘舊的一把二胡,自帶了一把小椅子。也不敲門進來,就坐在我們公司門外坐下拉起二胡唱起來,歌聲悲切,完全就是一副盲柄的架勢嘛。
“吵死了啦,賣唱賣這來了。”小蓉起身想趕他走。
我一把拉住她,說:“聽完先嘛,看他想幹嘛?”
欣姐姐歪著頭頗有興趣地說:“要不大家猜猜看他是幹嘛工作的?”
小蓉說:“賣唱要飯的唄,都不知道樓下保衛是幹什麼吃的,竟然放他上來。”
葉子則說:“我看他像是做推售的,這個是他的一個廣告造型,等你開了門,他就開始向你推銷產品了。”
林菲搖搖頭道:“應該是走錯門了,你看他的舉動就知道他是個瞎子,把這當天橋大街了。”
欣姐姐說:“我覺得他像是一個演員或者是電視臺什麼捉弄人或調查類的節目,說不定門外還有攝影師在呢。”
接著大家把目光轉向我,我笑笑隨口說:“那孫子該不會是個殺手吧?”
這話讓大夥都笑了,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殘疾人士在現實社會是不可能當殺手的,即使當了,也沒人請。
小蓉向我要了倆鋼蹦,就跑出去開門了,只聽她還是很有禮貌地說:“大叔,我們正在上班呢,你在這影響不好,我帶你下去哈。”
那個盲柄接過鋼蹦,我想他還是真是賣唱的,但不想卻聽他說:“這個硬幣是假的。”
這話讓小蓉尷尬不已,瞪了我一眼,我忙轉過頭,假幣氾濫不是我的錯,是社會的錯,再說我也懶得去辨別一元幾角的銅板是不是真的。
小蓉只好自己掏出一張10元的給他,那人滿意地收下了。我走過去對小蓉說:“還是我來送他下樓去吧。”
但盲柄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問:“林女士在麼?”
這話讓在座的都吃驚地差點掉了下巴。因為正常情況下,來森藍的陌生人都是來詢問廣告製作的(我們對外稱森藍是廣告公司),只有真正老闆的熟人才知道來找林媽,也就是說,有業務上門了。
欣姐姐走過來問:“請問您是。”
那盲柄咳嗽一聲道:“在下江湖人稱二胡張,咱們們同行也。”
“啊~~”大家聽了這話同時驚呼,我則感覺我要去買彩票,哈哈,只有我猜中他的職業。
欣姐姐忙把他請進門,畢恭畢敬地說:“張先生請坐。”我肘下她問:“你聽過他?搞不好是假的。”
欣姐姐搖搖頭,說:“以前有聽老闆說過,但沒見過本人,如果是真的他就是個前輩了。”這話讓大家又對眼前這位怪伯伯的敬意增添了幾分,特別是剛剛當人家是要飯的小蓉,現在簡直已經變成崇拜了,暗自跟我說她是第一次遇到那麼有藝術才華的殺手,我依然回她說搞不好是假的。
那人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地坐下,不過看舉動還真是個盲人,這倒是不假。
我正要開口,試其底細,卻聽那盲柄道:“初次見面,老朽就給各位彈奏一曲,當是見面禮。”
這話簡直讓我們都傻眼了,葉子忙去關門,要是被這樓的其他公司的人看到那還得了,當我們森藍在拍電影呢。
接著,這盲柄張還真拉起二胡又扯開嗓門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