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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部分

被無限放大,聽起來好像是在打雷,卻帶著讓人心悸的詭異。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腳步的聲音一直是忽高忽低。

依著花殘雨的推斷:這應該是個某根腿受傷的人,而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應該是一個長長的甬道中。

難道這個地方沒有照明嗎?

隨著那在甬道中傳出老遠的腳步聲臨近,花殘雨終於可以斷定出那絲亮光,是一個手機螢幕發出的微光了。

那個拿著手機螢幕當照明燈用的人,走到關著花殘雨的這間牢房前後,抬起手中的手機在旁邊的高處照了片刻,然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叭嗒聲。

馬上,花殘雨的世界就亮了,牢房內一個大約十幾瓦的燈泡,發出的昏黃x色光線,刺的他雙眼下意識的緊緊閉上。

“花殘雨,你應該醒來了吧?”就在花殘雨為自己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而感到後悔時,外面那個人卻用華夏語和他說話了。

這個人是誰,聽他的口氣好像應該認識我,而且華語說的也很流利花殘雨心中這樣提問著,眼睛依然緊緊的閉著,渾身一動不動。

“唉,柴放肆說你應該醒來了,可你為什麼還不肯睜開眼呢?”外面那個人發出一聲輕嘆時,花殘雨睜開了眼睛,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淡淡的回答:“他說的不錯,我的確已經醒來了,只是剛才不想睜開眼。你是誰?”

花殘雨說著話的時候,向外看去,就看到一個穿著藍色襯衣的青年男子,左手捧著一個飯盒的站在外面。

這個青年男子長得很斯文,梳著時下成功人士很流行的大背頭,鼻樑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猛地一看就像電視中經常出現的公司總裁那樣,賣相很不錯,尤其是眼角帶著一股子成熟的滄桑,算是一個標準的少婦殺手吧。

那個人見花殘雨坐起來後,嘴角浮起一絲神秘的笑容,就像是蒙娜麗莎那樣,讓人根本捉摸不透。

花殘雨看著他慢慢的蹲下身子,把手中那個飯盒從兩根鐵棍之間遞了過來,問:“這是給我吃得?”

“是,這兒好像就你一個人吧?”青年男子笑笑說:“難道柴放肆從沒有告訴你,有一個叫蔣公瑾的人,曾經和他一起去過奧林匹斯山嗎?”

“哦,原來你就是蔣公瑾。”其實根本不用柴放肆說,花殘雨以前就曾經聽說過這個名字,就是他把柴慕容的老媽林靜嫻給囚禁了的,但花三哥卻真的不知道,他竟然能夠‘有幸’去過奧林匹斯山。

“你應該聽說起過我這個名字吧?嘿嘿,其實這個名字還代表著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可憐。因為我從懂得戀愛開始,就一直生活在可憐中,這麼多年來,從沒有改變過,無論我處在什麼樣的位置,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蔣公瑾嘴裡說著自己可憐,可臉上卻帶著開心的笑,盤腿坐在了外面的水泥地上:“能夠讓大名鼎鼎的花三少知道我的名字,這對我來說絕對是種榮幸。”

“我現在只是一個階下囚,聽說過你名字這有什麼讓你值得榮幸的?”在還沒有弄清楚蔣公瑾來這兒的意思之前,花殘雨不想說太多的話,只是拿起那個飯盒開啟,裡面是滿滿一盒子土豆燉牛肉,典型的當地菜。

以前的時候,花殘雨從不吃這種太過油膩的東西,但現在卻毫不介意的拿起裡面的塑膠叉子吃了起來,而且還是風捲殘雲般,一點風度也沒有。

其實風度這個東西,只是一種在填飽肚子之後的產物,根本不會在索馬利亞難民、或者要飯乞丐的字典中出現。

等花殘雨用了幾分鐘,就將那滿滿一盒的土豆燉牛肉都吃掉後,蔣公瑾忽然說:“呀,剛才忘記告訴你了,這裡面放了一點點的砒霜。”

花殘雨的眼皮子眨也沒眨的回答:“如果那個女人要是讓我死的話,根本不用廢這番周折的。”

蔣公瑾一楞,隨即嘿嘿笑道:“呵呵,我只是和你開玩笑而已。”

“可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抬手擦了擦嘴巴後,花殘雨將飯盒遞了出來問:“是柴放肆讓你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不是宙斯王讓我來的?”

“因為你還不配讓她使喚。說吧,你都是帶來了柴放肆的什麼話。””花殘雨在淡淡的說出這句話時,眼裡浮上了一股子淡定,或者說是貴族氣質,好像眼前他根本不是在坐牢,而是在居高臨下的思考什麼問題。

不管在什麼樣的環境下,花殘雨總是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想法,表現出從容的一面,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修養和氣質了。

真正的修養和氣質,絕不是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