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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寵慣成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眼高手低的性子來,便如此,只莫動壞心也還罷了,偏因時瀟得了小王爺青睞,暗暗嫉恨在心,倒做出那些事來。

潘寡婦先頭不知,直到葉馳大鬧侍郎府,尋出時瀟來,潘秀娘心裡害怕,才跟她娘說了實言,潘寡婦只覺頓時頭頂一個驚雷劈了下來,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怎好端端就生出這樣歹毒的念頭來,還有一個良家姑娘怎麼就跟春來樓的粉頭勾連到一處,還設計害人家時瀟。

慢說時瀟是小王爺稀罕的人, 便不是,這樣的缺德事幹出來,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潘寡婦心都涼了,潘秀娘卻忙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自己一時糊塗,受了春雲的哄騙,做下這樣的事兒,以後再不敢了

以後?潘寡婦慘笑一聲盯著女兒:“你得罪了定親王府,哪還有以後,恐咱們娘倆這條命都得搭進去。”

潘秀娘方知自己闖下大禍,潘寡婦也是個頗有主意之人,事到如今,也不能眼睜睜等死,娘倆收拾了金銀細軟連夜出了京城,可剛一出城就遇上了強盜,把身上的金銀細軟盡數搶了去,娘倆無處存身,只得去投奔秀孃的大姐。

秀孃的大姐倒是收容了娘跟妹子,可家裡也著實不好過,沒幾日,大女婿就出來進去的甩閒話,擺臉色,潘寡婦也不好看女婿的臉色過日子,收拾東西領著女兒走了。

手裡沒了銀子又無處容身,走投無路之際只得重新回來,先掃聽了春來樓的春雲,聽說從良嫁了個北邊的皮貨商人,娘倆略定了定心,潘寡婦想著,這事兒雖說是春雲跟自己閨女做下的,可也沒人瞧見,就算時瀟那天給秀娘曠了出去,可前頭跟郭大寶就做下仇,那陣子又說跟小王爺吵了起來,郭大寶藉機使壞,也說得過去,沒準不知道是秀娘害的呢,自己找急忙慌跑路,倒讓人疑心,一動不如一靜,索性回了家。

先頭幾日戰戰兢兢,後來一見沒事兒,便想著開起鋪子來也好混口飯吃,卻苦無本錢,潘寡婦正愁呢,不想媒人就上門了,給秀娘說了一門親事,雖是個死了婆娘的鰥夫,卻也是衙門口當差的,至於當得什麼差,說出去不大好聽,是專管著砍頭的劊子手。

雖女兒做下這些事,險些家破人亡,到底是親閨女,潘寡婦怕秀娘過門受委屈,待要推脫了,不想秀娘聽見媒人許下的彩禮,動了心,想如今鋪子也開不起來,娘倆吃飯都是有上頓沒下頓的,自己可都多少天沒吃飽過了,這麼下去不定哪天就餓死了,倒不如嫁了這人,媒人既許下如此厚重的彩禮,家裡定有些家資,自己嫁過去吃穿總不是事兒,便纏著她娘應了。

續娶的婆娘,也沒那麼多講究,再說,以潘家如今的境況也講究不起來,借了幾個銀錢,置辦了嫁妝一乘花轎抬了去,到三朝回門之期,不見女兒家來,潘寡婦不免心疑,忙尋上門去,見是見著了,可這才幾天,女兒生生就去了半條命,躺在炕上半個死人一般,渾身都每一塊好皮肉了。

潘寡婦心疼的不行,去找女婿理論,正趕上劉二醉醺醺的回來,見了潘寡婦嘿嘿笑了兩聲道:“老子娶婆娘回來不是擺著好看的,你閨女裝死不讓老子爽利,丈母孃替著也一樣。”不由分說把潘寡婦拖進屋去。

過後潘寡婦好容易才跑出來,待要尋死,想起自己的閨女,又想起這些日子前後遇上的事兒,忽然明白過來,若要救自己女兒,只得去求時瀟。

潘寡婦在家想明白了,轉過天便來了井水衚衕,也是她運氣好,正趕上時瀟三朝回門,潘寡婦瞅準機會過來,時瀟才認出是她。

時瀟也不是傻子,當初自己被郭大寶綁走,過後仔細想想,如何不知是秀娘搞得鬼,倒不知自己哪兒得罪了她,竟跟郭大寶勾連著要害自己,便如此,自己也沒拿到證據,又能如何,再說,潘寡婦對自己不差,跟前也只有這一個女兒,也有些不忍。

故此,後來也沒跟葉馳說這事兒,她沒說不代表葉馳就不知道,好端端的怎麼就這麼巧讓郭大寶給撞上了,都不用葉馳下心思查,只把郭大寶抓起來一審什麼都清楚了。

說起這個來,葉馳還真有些自責,倒是自己過去的荒唐差點兒害了他媳婦兒,也不妨春雲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倒疏忽了,當他葉馳是什麼人,敢動他媳婦兒,九公主打了時瀟一巴掌,葉馳都得打回來,更何況這兩個了,直接收拾死都不解恨,得讓她們死不了活受。

潘秀孃的下場還算好的,春雲那就更別提了,那贖她的人是皮貨商人不假,卻是北沿子那邊的人,那邊兒女人少,買了春雲回去,不定多少人一塊兒使呢,只她不死,這罪就得受著,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