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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剛走,左宏也顧不上再跟葉馳說話兒,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時瀟愣了愣,略沉思了片刻,暗道,這些日子忙的自己倒未留意,貌似左宏跟娟子走的過近了些,回頭自己得好好問問葉馳。

時老爹一見閨女,哎呦,那眼淚都差點兒掉下來,以前日日在跟前不覺得,這一嫁出去才知道想得慌,又是嫁了那麼個高門,自打時瀟出嫁那天,時老爹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是天天擔心閨女受委屈,想著那麼大的王府,得多少規矩啊,還有那太婆婆,公婆的,也不知脾性好不好,要真趕上個惡婆婆,自己閨女不是進了火坑嗎。

越想越憂心,末了還是娟子瞧不過去,勸他道:“您老人家可真是瞎操心,只管放心吧,老王妃見過瀟瀟,喜歡著呢,王爺王妃又不是市井小民,自是有涵養的人,哪會做出為難兒媳婦兒事呢,再說,還有葉馳那個霸王護著,前頭九公主碰了咱瀟瀟一下,都讓葉馳打回來了,哪會讓瀟瀟受丁點兒委屈。”說著勸著,時老爹才放了些心,到底還是惦記著,今兒這一見閨女回來,可就繃不住了,眼眶都有些溼。

卻想起女婿在跟前呢,極力忍著,照著規矩,小兩口是不能給時老爹磕頭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時瀟嫁進王府就成了皇家的人,怎麼還能給她爹磕頭呢,可那是她爹,生養她一場,難道嫁了葉馳,自己都不能給親爹磕頭了嗎。

時瀟剛路上還想這事兒呢,他爹也是愁這個,可就沒想到,小兩口剛一進門,葉馳拉著時瀟撲通就跪下磕了三個頭,親親熱熱叫了聲爹。

得祿在一邊兒瞧著都替他家王爺鬱悶,都沒見小爺這般親熱的叫王爺一聲爹,到了老丈人這兒,叫的可真歡實,可見娶了媳婦兒不止忘了娘,連爹也扔脖子後頭去了。

葉馳這一跪一叫,可把老爺子給歡喜壞了,找了這麼高門貴婿,先頭還怕規矩大,如今女婿這樣兒姿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忙扶起兩人,拉著閨女看了又看,見臉色紅潤光彩照人,竟比出嫁前還好,再瞧女婿,送上的研山銘跟珊瑚筆架圖,時老爹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跟葉馳說說笑笑,窮熱非常,倒把自己盼了兩天的親閨女冷落在一邊兒了。

時瀟看著好笑,不過也相當感動,卻忽聽他爹咳嗽了幾聲,不禁皺眉道:“怎麼又咳了,莫不是老毛病,可讓郎中瞧了?”

正說著,娟子進來道:“瞧了,說不妨事,想是剛入秋,天初寒,叔叔晚上熬夜看書著了寒氣,抓藥吃了兩天,今兒好了些,本說給你送信兒,叔叔只是不讓,說不是什麼大事兒,倒讓你懸心,等你回門再說也一樣。”

時瀟拉著娟子的手道:“娟子姐,謝謝你啊。”娟子瞧著她道:“這麼說可外道了,咱們姐妹除了不是一個爹孃生的,跟親的有什麼差別呢,叔叔跟我親爹也一樣。”

姐倆兒個拉著手在一邊兒說話兒,葉馳看了左宏一眼,心說,這小子如今簡直成了跟屁蟲,娟子在哪兒他在哪兒,到底怎麼個想頭,不過今兒不是時機,且不問他。

說著話兒就到了吃飯的時候,正是晌午,日頭落下來暖融融的,就在院子裡擺了桌兒,左宏幫著娟子端了菜上來,跟著時瀟的兩個婆子很是懂事,沒說話,也沒幫忙,在一邊兒立著。

菜品自然比不得王府,但也看得出用了心思,雖簡單卻讓人覺得心暖,左宏在娟子趕了兩回,沒趕出去之後,厚著臉皮在娟子旁邊兒坐了。

葉馳忽然有種感覺,自己會不會那天跟這小子成了連襟啊,那自己可虧大了,本來自己是他哥,他要是真跟娟子成了,娟子可比他媳婦兒大,豈不成自己姐夫了。

想到此,忍不住有些不爽,不過一頓回門宴還是吃熱熱鬧鬧,吃了飯又坐了一會兒,時家爹就忙催著小兩口回去,時瀟說,兩人從今兒去住別院,晚些無事,時家爹也不依,說這有講頭不能胡來,小兩口硬生生給趕了出來,兩人只得走了。

葉馳見暖陽高照,秋高氣爽,拉著她媳婦兒說,說咱們走走,時瀟臉一紅,卻也依著他了,雖有些不合時宜,卻給他這麼牽著,心裡卻很是歡喜,不想剛出衚衕口,那邊兒斜刺啦衝過來婦人。

時瀟唬了一跳,還當是瘋子,不想那婦人說話了:“時姑娘,小王妃,您可行行好,救救我們母女吧。”

葉馳臉色一沉:“哪裡來的瘋子,還不嘟了嘴拖下去,看嚇著主子,爺要了你們的命 。”時瀟卻道:“慢著。”她緩緩走到婦人跟前,仔細瞧了她半晌道:“你,你是潘家嬸子?”

潘寡婦可哪兒裡想到,自己生養的不是女兒,簡直就是勾魂的無常,如今倒真後悔沒管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