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仰了仰下巴:“不錯,我丈夫就是鬼車!他很愛我,看不得我受到絲毫的委屈。所以我奉勸你,你最好是把我放了,要不然你死不要緊,但會連累你家人的!”
也許是迫於柴慕容強大的自信,塞雅擰著她髮絲的手,稍微鬆了一下,同時也將她的身子往懷裡拽了拽。這才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嘿嘿的冷笑一聲,剛想說什麼,就聽柴慕容又說:“我知道,你用一聲冷笑來開始你的話頭,是給你自己壯膽,但這也暴露了真怕的本心。”
這個女人真討厭!自作聰明!
塞雅本來就很黑的臉猛地一沉,咬了一下牙齒,左手擰著柴慕容的髮絲,拿著槍的右手揪住她的衣領,將大官人的腦袋拽到自己的眼前,用那雙比雞蛋小不了多少的白多黑少的眼睛瞪著她,陰森森的說:“你再敢恐嚇我,信不信我這就把你扔下去?”
“信。”
大官人點點頭。這時候可不是和恐怖分子鬥氣的時候,要是這小黑人一旦發瘋,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看到柴慕容服軟後,塞雅笑了。非常自然的聳聳肩,嘴巴貼在大官人的耳邊:“我真的很害怕鬼車,不過現在你卻在我的手上,就算鬼車事後會把我粉身碎骨,但我仍然掌握著你的命運。哦,錯了,是我們三個人掌握著你的命運。”
塞雅說完這句話,覺得有必要和同伴說一句,讓她們加強防範,以免鬼車真的會出現。她看到柴慕容閉嘴後,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衝著天台門口的方向喊道:“巴拉拉,你過來一下。”
塞雅始終處於天台邊緣的位置,眼睛早就適應了下面的光線。
她在回頭召喚同伴的瞬間,並沒有看清天台門口方向的景觀。換句話說,她在轉頭召喚同伴時,視覺還處在一個盲點。
不過,這個盲點很短暫,接下來後她馬上就看到,倚在天台門口的兩個黑影,隨著她的聲音響起,有一個向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看到同伴走過來後,塞雅扭回頭看著柴慕容,問:“你丈夫真的是鬼車?”
“是。”
“他是華夏人?”
“是。”
柴慕容雖然不明白塞雅問這些,但她還是如實回答。
這個女人在撒謊,她丈夫絕不會是鬼車。鬼車應該是個身體強壯的歐美人,再不濟也得是個身體柔韌性極好的非洲人,絕不會是一個華夏人。想到這兒,塞雅心中大定,她聳聳肩:“尊敬的小姐,謝謝你提醒我鬼車是你的丈夫。因為我覺得,如果把你帶回非洲,用你來要挾鬼車替我們做事的話,這對我們來說將是一個很完美的夢。呵呵,利用你讓鬼車替我們執行任務,想想就夠人興奮的。”
這個瘋女人,不會是真這樣打算的吧?柴慕容望著笑得很可愛的小黑人,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笑得是不是太早了那麼一點點。可她卻不肯認輸,仍然強笑著說:“呵呵,你這樣做,難道不怕連累你的親朋好友?”
“只要你不死,我們就不怕。再說了,誰能證明鬼車就是你丈夫?如果鬼車是你丈夫的話,他應該在第一時間出現在這兒。呵呵,尊敬而漂亮的小姐,你不要拿大話來嚇唬人了,很快我們就要啟程去非洲了。到時候讓你去了非洲,依著你的相貌,不但會得到我們那邊男人的青睞,就連我,都動心了呢。”
非洲,留給柴慕容的印象,一直都是個綠色的家園。那兒有著湛藍的天空和最為純淨的空氣,有著會發出各種叫聲的珍禽異獸。去非洲旅行,一直是她在工作繁忙時最大的心願。可此時,聽到塞雅說出這些話後,她第一次感到了非洲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美好,甚至都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看到柴慕容臉上的笑容大大的僵硬以後,塞雅笑得更放肆了,伸手在大官人那白淨的臉蛋上摸了一把:“到時候,你想死都死不了的。我們常說,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者。現在,我就是那個勝者。”
柴慕容擺了擺頭,躲開那隻黑漆漆的手,向走到巴拉拉背後不遠處的黑影匆匆瞥了一眼,剛想說什麼,眼神卻猛地一滯,立馬,那雪後初晴般的笑容,就從整張精緻的臉上,再次悠然綻放:“咯咯,你不是那個勝者,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是那個勝者。因為你再也沒機會去扮演勝者的角色了。”
“哼哼,”
塞雅冷哼一聲:“你怎麼知道?”
“你可以看看你背後呀。”
“想唬我?”
塞雅冷笑著轉身,馬上,她就感覺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僵化,無邊無際的冷意,從心底最深處,像惡魔那樣嘶吼著吞噬了她的整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