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花漫語出去後,偷著問楚玄武時,他都替那個可憐的人兒打掩護,說他親眼看到三哥這些天都在接觸一些企業高階管理人員,絕對是為了新藥廠的事而忙碌。
見楚玄武也這樣說,楚天台等人也就不再懷疑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低聲說:“楚揚,等過了明天的正月十五,我陪你去美國吧。今天下午我透過關係聯絡到了紐約大學醫學院的安德莉婭教授,她在國際上是這方面的權威。而且美國的各種儀器也比較齊全,心理諮詢方式也比較新穎,相信她能夠替你解開這層困惑的。”
“呵呵,”
楚揚苦澀的笑笑,抬手摟住花漫語的肩膀,身子後仰靠在床頭上:“其實那個安德莉婭也未必比咱們國家的男科專家高明,不過我還真得去趟美國,而且恰好是紐約。因為前天爺爺告訴我,那個紐約州州長克雷斯頓發來了邀請函。爺爺的意思是讓我親自去一趟,就在正月十六那天下午出發。”
不等花漫語說什麼,楚揚就低下頭在她頭頂輕輕吻了一下說:“不過你就不用去了,你只要給我那個安德莉婭博士的聯絡方式就行。我這次去美國主要是為了給克雷斯頓治病,至於我自己的症狀嘛,就看看有沒有這個造化了。嘿,也許說不定哪一天,它自己就恢復正常了呢?”
楚揚的話中帶著一絲絕望,花漫語當然能夠聽得出,她只是在心中重重嘆了口氣後,活動了一子讓自己靠在他懷裡更舒服些:“我陪你去吧,反正冀南新藥廠還在建設中,有顧明闖他們在,也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
楚揚搖搖頭:“不行,這幾天顧明闖老是打電話來,詢問啥時候招聘高階主管人才,因為現在工程進行的非常順利,相信會比預訂時間要提前很久,這就要求我們的管理層必須要儘快健全,這才是最大的事兒。再說了,就算你陪著我去也只是給我心理安慰。嘿嘿,放心吧,我還不至於脆弱到那種地步。”
“可我不放心你自己去美國。”
花漫語說:“我不是不放心你的安全,也不是不放心你在外面犯什麼錯誤,我就是想陪著你。”
“你的意思,我懂。”
楚揚用手輕輕撫摸著花漫語的髮絲,聲音很平靜的說:“蘇菲從德國預訂的生產線馬上就能到位,而太陽傘公司還有很多事要料理,她不可能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冀南。所以這邊必須得有一個我最信任的、懂行的人來負責這邊。”
聽楚揚這樣說了,花漫語也只好同意,就把安德莉婭的聯絡方式告訴了他,並一再囑咐有什麼事別忘了在第一時間告訴她。
楚揚自當是欣然答應。
兩個人就這麼相依相偎的過了很久,就在花漫語閉著眼的將要睡過去時,忽然聽到楚揚說:“漫語。”
“嗯。”
半睡半醒的花漫語,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有些話想說。”
“說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
楚揚頓了頓後才說:“如果我以後假如真的不行了,你、你怎麼辦?要不這樣吧,到時候你再找一個男人。只要別讓我看到、只要你還能保留楚家兒媳婦的身份就行。嘿嘿,反正我已經有了揚風,也算是盡到為人之子和傳宗接代的責任了。”
這番話,是楚揚在絕望的痛苦中想了很久才決定下來的。
聽到楚揚這些話後,本來半睡半醒的花漫語,頓時就渾身一顫,剛想抬起身來卻被他緊緊的抱住。
楚揚低聲說:“漫語,別生氣。我說的這些都是真心話,絕沒有半點的虛假,更沒有試探你的意思。這和背叛不背叛沒有關係,只是人之常情而已。”
抬起右手輕輕摸索著楚揚的臉頰,花漫語臉上露出一個帶著苦澀的笑容:“楚揚,如果我們沒有揚風的話,我會因為你這些話而恨你一輩子!”
楚揚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咬了咬嘴唇,花漫語說:“我知道你這樣說只是為了我著想,你本身也是那種自私到骨子裡的男人。可你有沒有想過?當年我在接到你死了後的訊息,還能固執的將揚風生下來。現在,你卻活生生的在我眼前,我會那樣做嗎?如果我要是按照你所說的去做,丟人的不僅僅是你,還有我。”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這些天也想了很多次了。”
楚揚痛苦的回答:“但你別忘了,如果我在一年兩年內能將病治好的話,你還可以熬得過,可假如一輩子都這樣呢?”
“那我就等你一輩子。”
花漫語放下手,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