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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情的故事嗎?”

我當然不知從前白溶都給她講了些什麼樣的故事,搖搖頭。我搖頭不是否定這個故事的苦情程度,而是不知這算不算她說的那些故事之最。

孟姜此時無瑕顧及我的反映,眼淚汪汪地對著白溶:“白溶,沒想到平日裡的你總是樂呵呵的,實則這四萬年你心裡藏著這樣悲苦的經歷。”

我眼巴巴地看著孟姜對白溶萬般憐惜之情,她與白溶不愧是“忘年交”,到底是關心他的。想必此事孟姜會比我更加上心去幫他。

果然,她左右開弓抹了一把眼淚,對白溶道:“此事你放心,我一定說服姑姑回到你身邊。”

白溶望向我們身後的那棵解緣腐木,嘆息一聲,似是有千斤重量。繼續回憶道:“我知她去幽冥的第二日,便看到了我們的紅線掛在那棵枯樹上。這世間姻緣,斷了才會掛在那裡。”

“姑姑雖不提及往事,可她分明還記得你。”我急道,堅定這個理由可以不讓他將就地放過。

他聲音有些飄忽:“正是她沒有忘記,卻仍守在幽冥,不過是不想再看到我。終究她還是拒絕了我,或者她怨恨我出現在塵世,出現在她的人生裡。”

聽他這樣說,我一時沒了底氣。他是這樣瞭解姑姑,姑姑性子固執自己認定的事情任誰也改變不了。自她選擇守在幽冥,心中已決心了斷與白溶的姻緣。但是白溶說她怨恨他,我卻萬萬不敢苟同,終於我想到了安撫白溶的蛛絲馬跡。

我淺笑,緩聲道:“姑姑並不怪你,甚至她是眷戀曾經的,否則不會還戴著白玉髮釵。”

白溶的眼中有一絲光彩閃過。

我給他一個微笑:“若不是你們戴著相同的髮釵,我不會想到‘綰青絲’的典故,更不會察覺你們之間有這樣一段故事。”

孟姜忽然想到了什麼,“呀”的一聲叫出來。我詢問地看向她。

她胸有成竹對白溶道:“姑姑確是還想著你的,否則五道”

在她這句話沒有說完整之前,我慌忙中儘量保持平靜地踩了她一腳。因踩得太過著急,把握不好輕重,若是重了她罵我幾句也沒什麼,可若是輕了她沒有察覺怎麼辦。

她果然禁了聲,轉向我,我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提起五道。白溶與姑姑分開四萬年,如今他本是對這段情沒了挽回的信心,再與他提起有個五道整天守在姑姑身邊不離不棄,他會作何感想?恐怕再無轉圜餘地。

孟姜微蹙著眉,研究我半晌,方道:“你踩我做什麼?”

我垂頭,撫著額角不語,徹底被她的天真無知打敗。

還好經我這一踩,她忘記了先前說到了哪裡,最後撓撓頭道:“總之,你記得姑姑心裡念著你便是了。”

我暗暗舒了口氣。孟庸曾說孟姜這丫頭有些憨傻、經常沒頭沒腦的、凡事不計後果,那時我還為她辯護,說她是嬌憨、可親可人的小女子性格。如今到底是領教了些。

我們三人在回玉清的路上,小紈拎了一包新鮮桃花跟在後面。

今日勾起了白溶的傷心往事,自然不適合再去與他商討幫我逃出玉清的事情。既然承諾要幫白溶挽回這段感情,就要先查出是什麼讓姑姑決意剪短這根紅線。

孟姜道:“我們直接去問姑姑不就好了。”

我再次無奈,瞥了她一眼:“你何時聽姑姑講過她的過去?”我雖在姑姑身邊只有三百年,也深知她是個不記過去不想將來的。再者姑姑隱藏這段過去,逃避這段感情,一個連自己真實感情都要去逃避的神仙,又怎會為這樣的選擇附上客觀的理由?我定要找出其中的癥結所在,治好白溶的相思之症。

姑姑和白溶是因花相識、因花相戀,後來四萬年都沒個結果。總結一番便是,以花相識的戀人沒有結果。雖然這個論斷有些矯情,並且還是以個例總結出普遍性論斷。

但還是忍不住遐想,若是在果樹下結識的戀人是否就能應了果字,有個結果。我把這個想法說予孟姜聽。

孟姜坦白道:“但結出的果子也是有好壞之分的啊。”

我仍是堅持自己的觀點:“無論好壞,有果總好過無果。有緣能相遇,有果才相伴。相伴之後的事情就要看個人喜好,任其發展了。”

到了神霄玉清,我便吩咐小紈找幾壇新釀,將桃花浸在裡面封好。小紈是個勤快的姑娘,做什麼從不拖沓,立即去照辦了。

我和孟姜經過曜華書房時,正巧碰到司命從曜華的書房出來。司命視我如仇人,卻每每都能碰到他,不禁感慨:司命真是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