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跑到地牢門口,看著那些半獸化、一臉迷茫的守衛,執念揚起一抹無害地笑容:“幾位大哥,能不能放我進去玩玩?”
“執念姑娘,這不是好玩的地方啊”
“可是,整個未名城裡我都玩遍了,只有這裡沒玩過了啊。”執念一臉委屈,卻是滿目期待的光芒。
“這裡真地不能讓你玩”
“哦。”執念面色沉了下來,轉身欲走,身後幾個守衛舒了一口氣,卻見她猛地轉身,片片紫葉紛飛於空,幾人連忙運氣靈力抵抗,卻發現這些紫葉中並不蘊含任何靈力,紛紛瞬間掉落在地。執念在一旁咯咯地笑道:“和你們開玩笑呢!認真什麼。”
“姑娘真是幽默。”
“是麼?那我再幽默一下。”說著,執念目光突然嚴肅起來,全身靈力瞬間由雙手處湧出,地上那片片紫葉一瞬間化作藤條瘋長起來,將幾個守衛纏得死死的,執念在幾人驚恐與憤怒地眼神中帶著一副得意神情,哼著小曲兒蹦了進去。
闖大牢這種事,對於執念來說絕不是第一次,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綠蜥族的人和蒼靈族的人差距也不大,至少再看到執念這個大煞星的時候都不敢下狠手,於是在手下留情的情況下自己成了被打到地那一個,也不想想,執念好歹四千年的修為,就算種族差距再大也不至於擺不平他們這些看守大牢的。
執念直接從地上抓起一人:“謝懷青在哪?”
“那那、那是誰,誰啊?”
哦,忘了這事是暗中進行的,名字自然不能洩露,真是失誤:“那個蒼靈族人在哪?”
“在”某人爪子剛舉起來,抓著他的手立刻放開,轉眼間就順著他指的方向跑了過去。
一路左右張望,執念終是找到了謝懷青。眼前的牢房很是特殊,整個被青光瀰漫,執念站在門口都感覺身體有些乏力,更何況裡面被關著的人?而那個早失了謝書林記憶之中的風采,如今倒真像是一個頹廢度日的無知愚民的人也正是她要找之人,她花了好幾秒的時間去辨認這人的五官才敢確定。
誰又會將這麼一個蓬頭垢面,鬍子拉碴的人與當日的謝懷青所聯絡起來?
“謝懷青?”執念第一次見到謝懷青,眼中不免流露些許譏諷之色,可卻打心眼裡想要救他。
昔日雲天城中不認識執念的人並不多,但是謝懷青抬眼望見執念之時,眼裡滿是陌生之色,顯然是不認識她,由此可見他活得多渾噩:“你又是何人?”
執念嘆氣,她怎會想救這麼一個廢物?“我是執念。”
“我知道你,我們蒼靈族的奸細。”謝懷青似笑非笑地起身走到牢門處淡淡的看著執念,所說的話雖是無比諷刺,卻聽不出多少感情。他見執念不語,便又接著說道:“久仰大名,不曾想能在綠蜥族地牢之中得見。”
“我來救你走。”
執念告訴自己,必須救他走。
就算是斷絕了父子關係,謝書林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謝懷青死在綠蜥族手裡。
“為何?”
“為了你兒子。”
“哦?”謝懷青無所謂的笑了笑,眼神卻是無比淡漠:“我所有兒女都死了,被你們綠蜥族殺的。”
“別裝瘋賣傻,若不是為了他,我絕不會管你死活!”執念知道自己不用說明,謝懷青絕不是傻子,她與謝書林之間的感情在蒼靈族中從不是秘密,謝懷青只要有一刻同現在這般清醒過,就不可能不知道。
“你當真在乎他?”
“我從沒有虧欠於他!信不信由你,反正留在這裡你也是死路一條,同我走,說不定你還可以活著回到雲天城,就算被我騙了,最差的結果也不過一死。”
謝懷青全然沒有聽執念說話一般,只自顧自的問著:“你可知書林最怕什麼?”
執念不禁沉默,他最怕什麼?以他的修為,這世間還能懼怕什麼嗎?她遲疑了片刻,支吾道:“他最怕,最怕一個人,無論生或死都一個人。”在那次侵入謝書林記憶之時,她能感受到的所有絕望都來自於一種孤獨與無助,若真有什麼值得他害怕,那便是無論生或是死,都只能一個人
“失去。他最怕失去。”謝懷青凝視著執念,似乎要將眼前這個女子看穿。
執念垂下眼睫,沉默起來。
是她教他如何得到,卻最終又叫他失去。
對於他,又怎算得上從無虧欠?
“你若真在乎他,便殺了我。”
執念抬眼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