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眉一開始聽到嘰咕聲還以為是士兵睡不著起來閒聊葷段子,煩的他拿軍大衣蒙了頭繼續睡。這會兒一聽,這男人的聲音,怎麼感覺都熟悉,立馬睜開眼,大喝。
“你爺爺我。”彭石穿哼哼。
八字眉大驚,去摸自己的配槍。
“找什麼?找槍?在這兒呢。”彭石穿把槍拿在手裡藉著火光仔細檢視,“還是勃朗寧的高階貨,行,這是我的了。”說罷把槍往自己腰上一別。
“是你!”八字眉大驚,一躍從地上跳起來。
“是我,咱們又見面了,少校。哦,不,升官了沒有啊,中校?上校?看你滿臉不高興,莫不是降級了?”
話分兩頭。仇鐵找地去撒尿,為了氣死八字眉,他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溜達著爬上了山頭,他本想著,跑到八字眉頭上去尿他一身。
可是,這破林子,走著走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哪裡去了,他又憋不住了,隨便找了棵大樹,對著就開尿,沒想到憋得久了,這水龍頭開了閘就關不住,細水長流的,沒完沒了,仇鐵連連罵娘,夜又深,他喝了一瓶子白酒腦子暈乎乎的犯困,一邊尿著一邊靠在樹幹上迷迷瞪瞪就睡過去了。
等他再醒過來是被凍醒的,水龍頭露在外面凍得軟塌塌趴伏著。
“我說哪兒疼呢,原來是凍得。這地最脆弱,不會凍出問題來了吧,老子至今還沒兒子呢。”自己碰了碰沒啥反應,他心裡有點煩:“不行,回頭得去找老大夫看看。”
提上褲子,搖搖晃晃往回走,定睛一看,月亮都沒了,漆黑不見五指,得,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他胡亂走走,心中愈煩,抬腳就踢上一截老樹根,沒想到,他被酒精麻痺了小腦,身體失去平衡,腳一抬,沒站穩,讓一根老枯藤給絆倒了,頓時,骨碌碌就往山坡下滾。
“哎,啊啊啊——”
“你聽,有什麼聲音。”細妹一直警覺著,聽到男人的聲音,立馬睜開眼。
“有人。”孫惠娘心裡有事一直睜著眼睛,自是聽到了,一顆心早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手也緊張的插進泥土裡。
“噓。”細妹一手護住自己的肚子,一手做出禁聲的動作。連忙聯絡系統。
“系統大人,求助,求助,你在哪裡,睡著了嗎?我這邊太黑,看不到人,我要求夜間也能看清人。”
“辦不到。你是人,又不是機器,安個燈泡就能亮堂。”
“噗通”一聲,那人竟然砸到她們的頭頂上停了下來,孫惠娘連忙縮了縮腦袋,使勁貼著土,生怕這人發現她。細妹嚥了咽口水,咬著唇,艱難的往下移動身體。
滑下來的細土紛紛往她們臉上落,有一點砸到了細妹的眼睛上,細妹連忙閉眼。
孫惠娘好點,縮得快,臉上沒落著。
“孃的,倒黴!”仇鐵攥著一把草掛住了身體。
“不會遇到鬼打牆了吧。”仇鐵惱道。“我不管你是什麼鬼,老子是人間的煞王,手上人命上千,不怕你。”
黑咕隆咚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滾到底了沒有,腿亂蹬,希望夠著什麼蹬頭,站穩身體。
他在上面蹬的越厲害,土漏的越多,細妹眼睛都被迷住了,難受的緊,還不敢亂動,就怕被這個人發現。她捂住自己的肚子,祈禱這個男人趕緊走。細妹敢肯定,這個人是敵營裡的,這麼晚了還在深山裡待著的,絕對不會是獵戶樵夫。
事與願違,男人抓住的草綴不住男人沉重的身體,連根被拔起。男人又往下滑來,這一回,男人的半個身體都搭在了偽裝的樹枝上頭,只聽,“咔嚓”“咔嚓”數聲,支撐洞穴的幾根側枝被這個男人壓斷了,他整個身體都趴在了洞穴上頭。
孫惠娘聽到這男人說手上人命上千的時候,心就一緊,當這個男人掉在她們上面的時候,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大睜著眼睛往上看,正好和那人的一雙眼睛對視,登時,孫惠孃的心跳就停止了,只希望,那個男人沒看見她才好。
“誰!什麼東西!”仇鐵大喝一聲,拔出自己身上的槍,“出來,再不出來我開槍了。”
孫惠娘一慌,嚇得一把按到細妹的肚子,細妹一疼,叫出聲來。
那男人也是個好獵手,聽聲辨位,一把揪住細妹的衣襟往外拖。
細妹憤恨的直瞪孫惠娘,可是也沒有再供出她來。
“放手,我自己出來。”
“呦喝?是個妞兒。聽聲音,是個年輕的。”仇鐵腳夠著了地面,站直了身體,拉住細妹不放手。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