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心太軟了,要是我,就算你給我磕頭磕死,我也不會把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留在身邊,不管你有什麼原因。”孫惠娘道。
“你以為我傻?不知道防著。”細妹諷笑一聲:“男人這東西,不是女人防就能防得了的。他若滿心滿眼都是你,自然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若,他心裡沒有你,你跟他鬧跟他打也是枉然。我始終都知道一對夫妻能白頭到老是真真的不容易。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與其弄成仇敵,我更相信自己的手段,男人啊,該哄的時候就要哄著,該認錯的時候認錯,該撒嬌的時候撒嬌,總之一句話,就是讓他始終圍著你一個人轉就對了。”
“你想的倒是明白。”孫惠娘不知何時留下眼淚來:“如果我早些想明白,也不至於”
“你怎麼了?”細妹聽到她哽咽。
“這該死的土坑有蟲子咬了我一口,你小心點。”
“我這邊沒有啊,身子下面鋪了厚厚的樹葉呢。”
“哼,偏心眼兒。”
細妹咧開嘴露出一排小牙齒,無聲的笑,眼睛亮亮的像星子。撫著自己的肚子,細妹自言自語:“小寶兒啊,你要爭氣一點,等到媽媽過了湘江咱們再見面。”
明月西沉,天更黑了。
敵營裡計程車兵睡熟了。
“行動!”
彭石穿躡手躡腳的潛伏到一個哨兵身後,一把捂住士兵的嘴,刀光一閃,血飛濺,一命嗚呼。
老滕也不遑多讓,一手掐住喉管,刺刀沒入士兵心臟,割斷大動脈,當場死亡。
孫翰林還是第一次親手殺人,臉色青白,他也捂住了士兵的嘴,可是握刀的手有點顫抖,試了幾下沒忍心下手,不想那士兵猛的劇烈掙扎,眼看就要掙脫鉗制,彭石穿怒瞪孫翰林一眼,孫翰林只覺眼前刀鋒一閃,這士兵的喉管就被橫向切斷,出手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廢物。”彭石穿小聲訓斥。
“我不是。”孫翰林漲紅了臉:“那是一條生命,不是雞也不是鴨,我不能像你一樣毫無人性。”
“人性?人性在和平年代,你今日不殺他們,明日,他們就能斃了你。人性,人性你就滾回美國去,找孫老,孫老肯定要你。”
“噓,又來一個。”遠處有火光,老滕就趴在陰影裡朝彭石穿做手勢。
彭石穿點點頭,撿起一顆石子就扔向哨兵腳下,待那士兵一低頭,老滕捂住那人嘴,一下就將人撲倒,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抬起濺了血的臉,道:“行了,最後一個哨兵。”
“動作要快,割斷喉管,一刀一個。天眼看著就要亮了,我們必須趕在黎明前衝出古嶺頭。”彭石穿下達命令。
一時之間,所有戰士都是一個動作,捂住敵人嘴,橫握刺刀,一劃拉,血濺,瞪白眼,斷氣。
孫翰林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廢物,也狠下心,捂嘴,割喉,動作一開始還猶豫,殺著殺著,越發流暢,孫翰林不斷的給自己催眠,這不是人,是雞是鴨,這沒什麼,兩軍交戰,總是要死的,現在只不過是早早的結束掉他們的性命,睡夢中死去,還沒有痛苦,這是做好事,做好事
“怎麼樣,文正,感覺如何。”彭石穿笑著問他。手下也不閒著,翻找他們的軍官。
“哼,我現在就是一個冷血殺手,我殺、殺、殺。我覺得我們這樣是不道德的,我們應該和他們光明正大的開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來暗的。”
“我也想來公平的,一對一誰怕誰,可是,也要他們給我們機會,蔣用了多出我軍數倍的兵力圍攻我們,喘氣的功夫都不給我們,一路上趕盡殺絕,他可給我們公平了,要公平,我們就得全軍覆沒。你想死在這山上被野獸吞掉身體,我可不想,細妹在等著我,我還沒看到我兒子出世,我要活著。”
“我也想活,所以,我這不算犯罪。”孫翰林又殺完一個,心裡承受能力已到達極限,他的臉都扭曲了,一屁股坐在石頭上,看著自己手上的血,臉色慘白一片,他獰笑:“我是對的,我沒有錯。是這個年代錯了。”
“文正,習慣就好,給,擦擦。”老滕遞過一條白手巾,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你要是怕,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就和細妹呆在一起。”彭石穿激他像個女人,他可以展開羽翼,也把他保護在下。
“司令,你少看不起人,不就是殺幾個人,我習慣就好。”孫翰林臉色稍好。
“兄弟們,收繳物資,快。”眼看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彭石穿放大聲音道。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