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王的臉壓在夕夜的頸窩裡,嗅著她淡雅的體香,靜默了一會兒,貼著她的耳際,低沉的嗓音充滿魅惑,“你回來了。”
夕夜腹誹,明知故問,自己在外面逍遙自在,他控制了自己,猶如牽線的木偶,受他百般擺佈,不得不遵從他的意願回來。他那平淡的語氣就好像她只出去了一會兒,不對勁,夕夜估疑地盯他思看了半晌,卻終究是沒有從他正常的神情上看出什麼問題,頭向後揚,離他的臉儘量遠點。
“在想什麼?”葉王的唇角緩緩勾起,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微笑。
夕夜絲毫不受其誘惑,睨著房屋的角落,淡淡地說:“沒什麼,放開我!”
府裡的下人紛紛躲在角落裡,不敢出來,只敢偷偷伸頭好奇地觀看,夕夜可沒有當場表演猴戲給他們看。葉王眼神凜冽地掃過眾人,如冰雪般寒冷刺骨的目光頓時讓人一寒,連忙縮回頭去。下一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騰空抱起,下意識環住他的脖子,瞧見到他曖昧的眸光望著她,夕夜神色一冷,手縮了回來,斂下眼簾不去見他,也不叫他放她下來,知道說了也沒用,何必多此一舉。
葉王抱著夕夜穿過迴廊、院門、花園、廳堂,直到進入他的居室後走到靠牆的矮塌旁邊才放開她,在矮塌上坐了下來,拉著她的手一使勁,她不由自主的跌入他的懷中。葉王順勢抱好她,兩人面對面,呼吸清晰可聞,她臉偏向一邊,躲避著他的親吻,冷漠地說:“別碰我!”
葉王停下動作,捧著夕夜的臉蛋,溫柔的語氣不乏強勢:“別再離開我了。”
夕夜沉默不答,好一會兒才說:“強留我有用嗎?我又不喜歡你。”
葉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眼中閃爍著光彩奪目的瀲灩華光,心平氣和地說:“無所謂,只要我在意你就行,我們有一輩子時間耗,不,應該說幾千年以上的時間。”
夕夜臉色瞬變,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背脊泛涼,渾身肌膚都起了雞皮疙瘩。葉王見狀笑眯眯地詢問:“身體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夕夜驀然推開葉王,站起身一言不發走出房間,再和他相處,她恐怕控制不住自己怒氣殺了他,走到花園裡,環胸倚在樹幹上,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穩情緒,隨之而來的便是恐慌,望著遠處的景色怔怔出神。
☆、第十九章 烈女怕纏郎
夕夜的內腑嚴重震傷,一路上忙著趕路,腳踏秋水劍持續飛了二個多時辰,沒時間顧及到傷勢,回來與葉王談話後又氣又怒,倚在樹幹上不一會兒,再壓抑不住傷勢,“噗”地一聲連噴了幾口鮮血,掏出手帕擦拭完嘴角上的鮮血,稍一使力,手帕化作齏粉被風吹散。
低頭瞧了眼衣服的胸口上沾染的血跡,迴轉房換了一套衣服後,馬上盤坐在睡榻上運轉妖力,全力療傷,行功幾圈後,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了過來,遂閉眼沒有理會,一股磅礴的靈力從後背源源不斷的湧了進來,幫助她驅逐體內的異種佛氣,有了葉王的相助,感覺輕鬆了不少,待佛氣被完全驅逐後,暗自舒了一口氣,又行功十幾圈後,傷勢已大好。
室內點起了蠟燭,透出紅彤彤的暖光,散發著松香味道。
葉王的笑容有些冷,眼中戾氣一閃而逝,詢問收功完畢的夕夜:“是誰傷了你?”
夕夜癟了癟嘴,心裡暗暗嘀咕:你就是罪魁禍首,若不是你的突然召喚,我哪裡會走神,一不留心之下捱了和尚一禪杖,面上卻答:“是大唐的一位高僧所為,他手下已留情了,不然的話怎麼,你要為我報仇?”
葉王自然聽出了夕夜的言下之意,湧出一股慶幸,慶幸她只是受傷而沒有死,從來沒有考慮過她會死去,完全想象不出自己失去她會怎樣,手輕輕撫著她垂於腰間的烏絲,柔聲卻堅定地說:“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那是當然,真說起來,我應該感激他。”
“謝啦!”夕夜抽出葉王手中的髮絲,移動身子離他遠點,諷刺道:“不自量力!不是我小窺你,乃是你的力量根本不及對方強大。”
“哦”葉王對夕夜的諷刺選擇性失聰,好奇地詢問:“你是怎麼招惹上對方的?”
夕夜橫了他一眼,冷哼道:“在你心中,我就是有事無事惹是生非的人,就不能是對方主動招惹我的?你們這些陰陽師整天口頭上喊著除妖、除鬼、除魔,喊打喊殺的,排斥我們這些異類,為了升官發財,名聲遠達而殺我們這些異類,也不想想我們是怎麼產生的,人類自視過高,認為自己正統,力量渺小,目光短淺,不過是靠人多而已。萬物皆有靈,同處一個星球,我們為什麼要遭到不公平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