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動彈不得了。
“喂喂喂,小東西講講理好不好!誰過分啊?誰討厭啊?我可是聽到有人跑到院子裡罵我大狗熊呢!”他仗著自己人高馬大,用手臂把喬寶牢牢綁住。
喬寶掙扎著,還想去踩他的腳,蘇清澤已經吃過一回虧,根本不給她機會。喬寶鬧了一會兒,突然就不動了,安安靜靜的任他抱著。
“寶寶?”蘇清澤察覺到異樣,趕緊放開了她,扳著她的肩膀,問道:“生氣了?我逗你玩呢。”他彎□子,對上她的眼。
喬寶眼睛紅紅的,嘟著嘴巴瞪著他。幸好,是逗她玩的。如果蘇清澤真得不要她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喬寶伸出手臂,惦著腳尖抱住他的脖子,半是賭氣半是撒嬌地喊道:“蘇清澤!我怕死啦!我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呢!”
蘇清澤揉揉她的腦袋,說道:“怎麼會啊!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的。”
蘇清澤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又是歉疚又是慶幸。如果他沒有走到陽臺,沒有聽到喬寶罵他的話,或許,他們從今以後就只會是客套而冷淡的叔侄關係了。
事實上,他剛在走廊見到喬寶的時候,確實沒有能立刻找回當初的親暱感。
喬寶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圓鼓鼓胖嘟嘟的小肥妞了。何況,他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五年的時間會把一個莽撞調皮的野丫頭教化成一名美麗可愛的小淑女。
她會像無數的豪門名媛一樣,舉手投足都像是經過精確測量似地,做到舉止得體、滴水不漏。
他淡淡的幾句話,打發了她,回到房間,開啟房門的那一剎那。所有的回憶隨著面無全非的房間,像潮水般迎面撲來。
牆上巨幅的海報,是喬寶最喜歡的一部網球漫畫。
有段時間,她特別迷網球,到哪裡都喜歡穿一身網球服,戴一頂遮住眼睛的鴨舌帽,酷酷的說上一句“MA DA MA DA DA NE”,把姚遠的小表妹迷得團團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送給了她。
光是自己穿穿也就算了,喬寶還非要強迫蘇清澤他們幾個也和她穿一樣的。
也虧了他們幾個無所事事的大少爺願意陪她一起瘋,每次出門都是浩浩蕩蕩的一個網球隊。以至於那段時間,江市的網球裝備出奇的緊俏,人人都以穿網球服,帶鴨舌帽為流行時尚。
殊不知,這根本就是小丫頭迷戀日本漫畫的一場鬧劇。
房間書架上角落裡,到處都堆滿了她的東西,小到一把瑞士軍刀,大到一個半人高的模擬美洲豹喬寶把所有自己的玩具、寶藏統統都塞進了蘇清澤的房間裡。
咋一看,還以為是到了一間花花綠綠的兒童樂園,亂得簡直不像樣。
蘇清澤扶著額頭,這才發覺自己似乎弄丟了什麼。
蘇清澤的迴歸,對於江市來說,可算是一件舉足輕重的大事。它意味著作為江市支柱企業的蘇氏集團,即將面臨著改朝換代的局面。因此蘇清澤這次回來,可謂相當的低調,特意避開了媒體,免得橫生枝節。
隔天,蘇清澤進到“傾色”的時候,在大門口被一名侍者攔了下來,要求其出示會員證。他眉頭剛一皺,身後跟著的黑衣保鏢就上前一把拎起了侍者的衣領,冷冷說道:“找死!”
“邢風!”蘇清澤道。
喚作邢風的年輕人回頭看了一下蘇清澤,見他抬手示意,才甩手放開了侍者。不料那侍者小弟卻是個沒眼色的二愣子,梗著脖子道:“抱歉,這是我們會所的規定,沒有會員證不得入內。”
蘇清澤倒是笑了起來,伸手挑起他胸口的銘牌,看了一眼說道:“回頭讓你們經理給你加工資!”說著拍了拍小弟的肩膀,便徑自往裡走去。
“喂!站住!”小弟還要阻攔,被邢風一隻手擰住了胳膊,他一邊痛得咧嘴,一邊朝裡叫喚道:“保安!保安!快攔住他!”
大廳裡,聽到動靜的保安和大堂經理齊齊趕了過來。
“傾色”是一所頂級的私人會所,進出的客人非富即貴,隨便走出來一個都是跺跺腳能讓全市人民抖三抖的人物。自開業以來還沒有碰上砸場鬧事的人,安保人員已經閒得快長出草來了。這回終於碰上個瞎了眼敢惹事的,個個都拉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來。
索性大堂經理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只一眼就知道這蘇清澤並非善類,且不說他身邊這跟班的,一副冷麵峻顏身手不凡的黑道架勢,單單就蘇清澤身上這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具備的。
這個世上有一些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