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再取一針一線都是打臉,何況這披風?你回去以後,別對媽媽說今天見過我,便是有恩於我了。”
牡丹聽了她這番倔強的話,卻是嘆了口氣道:“真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這也是關心你,難道你還嫌髒?你先披著吧,好歹等畫舫靠了岸,再脫了還我就是。別因為逞強受了寒,難道外面還有知冷知熱的人疼你?”
羅疏被她這番話說得訥訥無言,於是不再推拒,徑自低著頭陷入了沉默。
這時畫舫中的絲竹聲隨著風波平息再度響起,往日熟悉的曲調飄蕩在湖面上,並著水聲一同鑽入羅疏耳中,聽得她心下一片愴然。畫舫緩緩向湖邊行去,還未及靠岸時,眾人便聽見岸上傳來警示路人的鑼鼓聲,忽而有縣衙的捕快騎著快馬三三兩兩出現在湖邊,一路沿著水岸逡巡,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只聽岸上示警的鑼聲越來越響,畫舫上的牡丹不覺詫異起來,“咦”了一聲喃喃道:“什麼大事,竟然驚動官府派出了馬快?”
這時岸上已經有眼尖的捕快發現了畫舫,於是立刻鳴金為號,將同僚們紛紛引到岸邊。牡丹見縣衙的一班捕快烏壓壓簇擁在岸邊,一時齊刷刷仰頭盯著自己的畫舫,不覺露齒一笑,回頭與坐在桌邊的齊夢麟取笑道:“快說,岸上的官差是不是來逮你的?”
齊夢麟一聽這話連忙放下酒杯,站起身望向湖岸邊,嚥下嘴裡的麵餅錯愕道:“我又得罪誰了?沒聽說從牢裡放出來就不能喝花酒吧?”
說話間船已靠岸,一等船公放下跳板,羅疏便摘下肩頭的披風還給牡丹,低聲謝道:“多謝你,我走了。”
說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