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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尚臺一個衙門共事,被時人稱為“一臺二妙”。而索靖的舅老爺,東漢的**家張芝,正是衛瓘的授業恩師。

衛瓘、索靖,包括衛瓘的兒子衛恆,都是師從張芝,並且各自從張芝的法中衍生出了自己的特點。按照衛瓘的說法,就是“衛瓘學到了張芝的筋腱,衛恆學到了張芝的風骨,索靖學到了張芝的血肉。”

衛瓘和索靖兩個人都擅長章草,也就是草化後的隸。衛瓘的法娟秀流美,拋卻了當時隸中的波折筆畫,已經出現了後世草的雛形。索靖的法質樸而厚重,下筆深淺有度,轉展出穩健而輕靈,被歷朝歷代的法家所稱讚。

這兩人在西晉時期的法界和官場,都是大行其道,尤其是他們在法上的造詣,足以影響到整個兩晉時期的法走勢。後世的官場和畫界也多以二人為效仿,甚至有人用他們來和諸葛亮、周瑜相比。說如果瑜亮同朝,未必不成為第二個“一臺二妙”。

對於寧琳琅能夠認出這瓘靖二妙的真跡,張辰也是有些詫異。在今天之前這兩人已經被認為沒有作品傳世。唯獨能夠鑑於紙上的就是北宋的《淳化閣帖》中收錄的衛瓘《頓首州民帖》,但是這《頓首州民帖》的筆體和筆法跟今天這幅衛瓘的字之間差別可以說是好大啊,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認出來的了。

寧琳琅也看到了張辰詫異的眼神,“嘻嘻”笑了笑。道:“這點師兄你就不如我了,我在幾年前的時候,曾經在德國的童汝超童爺爺那裡見過一份叫做《往聖賢學銘》的殘缺拓片,就是衛瓘的字,和這幅衛瓘的字完全一樣。

之所以我恩能夠夠說出‘瓘靖二妙’來。這就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了,能夠寫出不遜於衛瓘的章草,又能夠被人和衛瓘並列放在一起的,除了同時代的索靖之外,應該就沒有別人了。”

“呵呵,丫頭你不錯,透過幾年前見過的一份殘缺拓片,就能夠斷定一幅這樣的字。別的不說。首先你這份細心和自信就很了不得了,眼力那可就更是沒話可說了,師兄為你驕傲。”寧琳琅的表現實在是沒話說,張辰當然要為她高興。

收起了這兩幅長軸,在開啟倒數第二的那幅長軸,能被鬼子六單獨放在這裡。這幅同樣也不是凡品。剛剛展開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睛裡就刪除了異樣的光芒。直到後半部分展開,看到了邊上的名款。兩人差啊點就跳起來了。

躍然紙上的“張旭”兩字,的確值得讓人歡欣鼓舞。唐代的法能夠達到一個歷史的高峰,狂草在其中的作用那個是不可忽略掉,而張旭和另外一個狂草大師懷素就是狂草最為代表的人物,素來有“張顛懷狂”之稱,以讚譽兩人在狂草上的傑出成就。

要說這幅大軸,並不像之前兩人的作品那樣,不屬於是絕世孤品,但也是當世獨二的真跡之一。且不說其珍貴和稀有xìng,單單說它對於唐韻來說,能夠彌補這一項上的空白這個好處,就足以讓張辰和寧琳琅興奮了。

另外一幅張旭的狂草作品,正是在遼博館藏的《古詩四貼》,在此之前是唯一傳世的張旭作品。不過很多業內的老爺子們都覺得,那幅作品雖然的確是真跡,可卻沒有完全體現出張旭那種狂到瘋癲的草意境。

相信這幅大軸出現在唐韻之後,不但彌補了唐韻在張旭作品上的空白,也能用更加完美和巔峰的狂草,來彌補一下幾位老爺子的遺憾。

單獨放在外邊長案上的軸子中,只有最後的八隻盒子裡邊有符合張辰要求的,這只是相對而言,有些宋明時代畫家,其藝術造詣和作品都不在前人之下,還有很多人遠超於前代。張辰選擇更早之前的隋唐兩晉的作品,相對比較重視,只是因為這些作品的年代之久遠,存世之稀少。

相比宋明或者更晚一些時期的作品,這些前代的作品中,有更多張辰所不知道的資訊,可以提供更多值得研究的東西,例如早起的裝裱技術、紙、墨、筆等等的問題都很值得探討和研究,包括早期的其它玉雕、青銅、漆器等等的文玩,都有區別於相對後世的作品的地方,同樣這也是幾乎所有人都對早起的物件更為重視和關注的原因。

這八隻盒子裡一共是九幅軸子,張辰已經看過了其中的三幅,雖然都是法軸子,可每一幅都可以稱得上美不勝收,想來除了唐玉館藏的王羲之那兩幅軸子能高過一籌,也就只有那幅不是很完美的《古詩四貼》勉強能湊個近乎,其餘的還真沒有其它能夠相提並論的了。

按照之前的排列順序,張辰也能夠看出個大概,這最後的三幅式法,前邊的應該都是畫作了。留出來的這些裡邊一共是六十四幅軸子,只有三幅字畫被單獨拿出來放在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