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因為心緒不寧,與人換了班,一個人在山裡尋覓了整晚,看有無蛛絲馬跡可尋。
檢視了地形,又把那五個護衛從被窩裡撈起來詢問,絳夜總算了解到一件事——
笉羅,應該是故意被人擄走的。
難怪爺並不擔心。
這兩人,還真有些默契。
微微一笑,絳夜回到了府邸,把夜晚順手捉的斑鳩扔進了廚房,讓大嬸給銃兒燉湯。
這日的午後,澤臨抱著銃兒,接受了一個錦袍黑衣人的跪拜。
紫夜抬起頭,看到多日未見的主子,禁不住勾起唇角,“爺,您何時生了個兒子,小主子樣貌不凡,粉雕玉琢,眉宇之間透著股貴氣,其母想必是名門閨秀抑或是小家碧玉。”
“嫌我還不夠堵心是不是?”澤臨無奈地瞧著眼前這個,自己從十五歲起培植起來的一干影衛之中武功最高強的傢伙,這個大塊頭什麼都好,就是長著一張臭嘴,脾氣古怪不說,還敢跟他頂嘴。
“呵,看來絳夜說的都是真的”紫夜站起來,往澤臨跟前一晃,銃兒轉眼到了他的懷裡,“這就是那個笉羅的兒子?呀呀,光看這臉蛋,別說和您真有五六分相似說是您的兒子,恐怕沒人會懷疑。”
澤臨抖了抖衣衫,正色道:“若是笉羅甘願一直留在我身邊,我待銃兒如己出又有何不可?”
紫夜一愣,“爺,您認真的?”
“金子也不比我真。她啊眼是剔透玲瓏的,心是冰魄含沙的,只怕早看出了我這點心思不然不會這麼著急把自己推上了風頭浪尖依我看,她這回是豁出去要讓我欠下個大人情,到時她要走於情於理我都無法強留
24、虎穴算什麼 。。。
”眉頭緊蹙著嘆了口氣,澤臨停了停,又道:“她既給我鋪好了路,不走,對不起她一片苦心擄走她的十有八九還是大皇子的人,那邊還要你去查,大皇子當真受傷了?”
“是,當日我劫走‘天玄神弓’算是先斬後奏,大殿下很生氣,但也聽信了我忠心不二想要奉他為王的說辭後來,我帶著弓回去,攛掇他即日潛回宮中,聯合他外公陳相國裡應內合而逼宮奪位可惜他這人性子太急,還沒等回宮就想試弓我不知笉羅在弓裡裝了火硝,所以並未阻攔,他被炸傷了臉,如今躲了起來。幾日前,他派我出來打探三殿下的動向,我便想是時候回來了。”紫夜條理清晰,一一答道。
澤臨仔細聽著,摸了摸拇指上的牛角扳指,“看來,不日就能將大皇子的勢利連根拔起,然這一次交鋒至關重要,你需得親自安排先確認訊息吧不要太久,我最多等三日”
作者有話要說:是動心了麼,是真的動心了麼
25
25、哼哼哼~~~~~ 。。。
餘花落處,亂紅知為誰生
眼罩被取下,雙手被鬆綁,笉羅微微抬眼,看著虎穴裡的高床暖枕,心頭一陣戲謔。
有蒙面人眼神冰冷端來飯菜,一句話不說,關門落鎖。
笉羅坦然地撩起袍子坐到桌邊,開吃。
邊吃邊腹誹,還是匡富的大廚手藝好,眼前這兩道蘿蔔白菜,還真是色香味全無,跟她上大學那會兒的食堂飯菜屬於同一檔次。但礙於肚子的強烈抗議,她還是扒了幾口,勉強將白菜囫圇嚥了下去。
等了半個時辰,無人來收拾碗碟,笉羅估摸著今夜不會有人來找自己麻煩了,便脫了鞋爬上床,往被子裡一裹。
沒敢脫衣,怕有神志不清者半夜過來查房。
揉搓了被子好一陣,她睡不著,只好坐起來觀察房內的佈置。床、桌、椅,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簡單幹脆。有一扇窗戶,被釘了柵欄似的木條,典型牢房式樣。地面是厚重的石灰板鋪就,不見一處縫隙。她又敲了敲床板,是實心的,又摸了一道牆壁,排除了有密道的可能。
看來是沒有意外中獎,有逃出的可能性。
這才定下心來調整氣息,將獨門內功心法執行了一個小周天,額上滲出了汗,方才作罷。這門獨門內功心法看似最平凡無用,但她機緣際會下得到,發覺每日修行,任憑體內功力再雄渾,也可轉瞬抑制,令人覺察不到,能隱藏功力於無形。如今,因了身份特殊,這內功心法著實派上了用場。不到萬不得已,她決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個武林高手,唔,還是個女俠。
抬起手來擦汗,一低頭,笉羅發覺澤臨的紫袍下襬幾乎被扯掉一半,索性撕了一通,弄成了短打的袍子,袖子卻看著怪了。便又往胳膊上攏了攏,將長袖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