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喜歡在他懷中取暖,夜晚睡覺時也不再甩開自己搭在他腰間的胳膊。更重要地是,對於兩人心照不宣的情事,笉羅也不似過去那麼羞赧和抗拒,只要他死皮賴臉地磨蹭一陣,笉羅半推半著就躺在了他的身上,顯得格外順遂和乖巧,溫柔可愛。除非是他欺負的很了,笉羅才會一腳踹在他大腿根那兒,大有河東獅吼的氣魄。
為了讓兩人的房事更加和諧,澤臨特地把上官譽找來問了好幾次,唯恐自己哪天激動的過了又傷到了笉羅。
上官譽鄙夷地白他一眼,只撂下一句話:“指望你是不成的,我告訴過笉羅了,只要她身體感覺不對勁了,不論什麼時候,直接把你踢下床就對了!”其實他是告誡笉羅,這段時日不要縱容澤臨的。
澤臨頓時就黑了臉,撇撇嘴,心說這小子越來越不厚道了。不過他也真擔心笉羅的身體,還是有意識地在控制自己,偶爾兩三次情難自禁,才會折騰的笉羅狠一點。但第二天他都有反省,給笉羅燉各種補品,順便也給銃兒尋覓些野蜂蜜,討好討好。
床上不能折騰的太過火了,澤臨又想到了別的方法來促進兩人的感情。例如,同浴溫泉水,幫笉羅沖洗頭髮等昨兒個傍晚他就厚著臉皮把笉羅抱進了溫泉。當然,只是單純的清洗身體,兩人可沒有脫光了衣服,還留著最裡頭那一層。就是這次,澤臨意外地發現,笉羅後腰處有一枚硃紅的畫符,好似一種鳥羽圖案,嬌嬈華麗,便多打量了幾眼。他也沒有問笉羅這是什麼,只以為這是裝飾之用,想著想著身體某處就禁不住湧起了燥熱,眼睛不斷在她細細的腰肢上徘徊,一時間血脈噴張。
是夜,兩人炙熱的身軀在床幃之間糾纏了大半夜,直到笉羅實在忍受不住地踢了他幾腳,澤臨才意猶未盡地就此打住。
翌日宮裡有了訊息傳來,澤臨與曾夫子關門商議。大約是皇上真的有行動了,笉羅估計,要麼是他決心冊立二皇子,要麼是他乾脆想通了讓位給澤臨,但再想一想,她覺得事情朝著第二種可能發展的機率極小。
果然,這晚澤臨回來之後,帶給她一個訊息:“二皇子被立為太子了,也是奇怪這個從來都不學無術的二皇子現今居然表現的英明果決起來,聽說皇帝派給了幾個任務要考驗他,朝中大臣都覺得他處理不好,可偏偏他不僅處理得當滴水不漏,還順道挖出了幾條潛伏在朝堂上的大蛀蟲,呵依我看,他如果不是背後有高人指點,那就是”
笉羅也一下子明白過來,瞭然道:“難不成,這二皇子一直以來都是在示弱,假裝愚鈍?如果是這樣,他必定在韜光養晦的幾年時間中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勢力,但是從來沒有人注意過”
“如果真是如此,這個對手倒是有些棘手了!”澤臨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露出輕微的憂慮,但很快浮現出張揚的笑臉來,“這樣也好,要是他太愚蠢平凡了,我這通往皇位的道路豈不是太過平坦無趣?”
笉羅在心裡無奈地搖了下頭,這人,在這是個時候還有功夫和她打趣。
接下來,澤臨不出所料地忙碌起來,整日和曾夫子以及影衛們再一起商量對策,先派兵將三郡接管整頓了起來,又遣出了不少探子到邊境和皇都,一方面是為了掌握沉碧國眼下的動向,一方面要打聽清楚二皇子是否具有與其對抗的後備實力。
知己知己百戰不殆,澤臨也算是深諳兵法,當然也能將這些謀略用在政治陰謀上。
笉羅反而兩耳不聞窗外事,沒有興趣去打聽澤臨現下的計劃。總而言之,澤臨要走的道理說到底就是一條:奪取皇位,攘外安內!
她就一心一意做著手中的弓,不日,這把弓的弓幹已經完成。為了讓弓的品質更好,她將弓幹懸掛在了房樑上,底下置了一個體積最大的造弓專用烘箱,用來收水分,並防止弓幹受潮變形。光是這一道工序,就耗費了十幾日,笉羅才覺得到了火候,把弓幹取下來,轉入下一個步驟。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笉羅發現了澤臨即將起兵攻打沉碧國邊境重鎮的決定,雖然只有一眼瞥過,但她認得出,澤臨壓在几案硯臺下的那張牛皮上畫著的,是三郡即將實施的佈防圖。
澤臨不愧是善用兵者,透過幾波探子的回稟就分析出來,沉碧國邊境戍守的兵士看起來很多,但城池防務卻存在極大的漏洞。
“該死的,駐守在那裡的是誰?”笉羅憤憤地瞪大眼眸,回想著離開沉碧國時,這兩座城池的守兵將領,漸漸的,拳頭越握越緊不行,那兩個人根本不行!她不能不管,這兩座城如果丟了,她甚至即刻就能想到,澤臨用兵神速,定然會派兵長驅直入,由山林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