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曾夫子希望她能勸說澤臨,不要這麼著急就要籌備大婚,畢竟他現今還沒有奪得皇位,這個時候的澤臨要以什麼樣的身份與她大婚,也是需要仔細斟酌的。
曾夫子的意思,是讓笉羅主動提出,推遲大婚,至少等到澤臨在三郡完全站穩腳跟,並靜待宮中的變化,如今大皇子失勢,三皇子死了,只剩下一個朝廷中人都看不起的二皇子,皇上幾乎沒有了選擇。如果當今皇上真的冊立了二皇子為太子,那麼他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是即刻就起兵攻入皇都,還是靜觀其變,看看這個二皇子的路數,只要等著他不得人心,澤臨就可以輕易命人去拉攏朝中的文武大臣,對皇上施加壓力
這樣一來,太子成了一個虛無的擺設,皇上百年之後由誰來繼承大統,很顯然就只有澤臨這一個選擇而已。
“曾夫子,笉羅雖我一介女流,但也聽得明白您話你的深意。您容我思量思量,這勸說澤臨的話該怎麼說,我還得細緻地琢磨一下,您應該知道,有些時候他固執起來是誰也勸不動的,這人天生就是王者,有自己的大主意。”笉羅微微欠身,對曾夫子如此回道。
曾夫子點點頭,囑咐她:“夫人的眼光是與一般女子不同的,這一點,老夫早就看的清楚。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沒有反對你們的婚事,出生並不能決定一切,只要你將來能成為一個賢德的後宮之主,這鳳冠戴在你的頭上那是當之無愧!”
說完這句話,他捋起鬍鬚,笑呵呵地走出了房間。
笉羅注視著門外明媚的眼光,沉默半晌,沉重地嘆了口氣。
難難難,她早已是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心是酸澀難堪的,過往的那種如男人一般的灑脫勁兒全沒了蹤影。
得得得,虧你還是一個穿越人士呢,難道就不能用個現代人的智慧來解決目前的困境嗎?笉羅一直不死心地想尋找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即使不能兩全齊美,她也希望最後兩人分手時不要使場面鬧得太過難看。
但旋即又甩了甩頭,她真是太天真了。
這是怎樣的一個時代,澤臨是根本無法容忍自己對他的背叛的。儘管,如果追根究底,她的所作所為算不得完全意義上的背叛——
然而,站在澤臨的角度上來看,她笉羅只要是走出了接下來這一步,背叛之名那就是板上釘釘!
還有銃兒的身份,一旦她帶著銃兒離開了,澤臨遲早會發現銃兒的真實身份,到時候他思前想後把所有的事情連綴起來一一思慮,如何能不怒髮衝冠,怨恨難當?
看來,真的是沒有退路可走了。笉羅咬咬牙,在心裡提醒著自己,自己已然行走在懸崖旁邊走起了邊邊,想要全身而退就必須在此刻恨得下心。
她肩上承擔的責任,沉碧國賦予給她的責任,她沒有辦法卸下。
她不能!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她也沒有著急勸說澤臨放棄大婚的念頭,只是告訴他,自己不希望拖著一副病怏怏的身子成親,澤臨一聽這話就揚起眉梢,答應把婚事往後延遲一段時日。
女人的溫柔和嬌柔,用來對付男人的剛硬和固執,往往是最管用的。
以柔克剛,向來是女人的專利。
笉羅把這段時期的每一天要做些什麼,都做好了安排。她不像浪費掉與澤臨在一起的寶貴時間,澤臨處理公務的時間她不作他想,不去打擾也沒有怨言,但只要澤臨從議事廳回來,他餘下的時間就都被笉羅一個人強佔了。
澤臨不知不覺的感覺,笉羅這些天的性情發生了一些改變。
以前,笉羅是不會拉著他一起給銃兒洗澡的,但現在是對他愈發不客氣,使喚他使喚的變本加厲,只要他在房裡,銃兒拉屎拉尿歸他管,銃兒洗澡穿衣和歸他管。笉羅做什麼呢?就拿著弓胚在手中琢磨,擺開架勢,大正旗鼓地對他說:“我一定要做一把絕世好弓給你!材料這方面你不用擔心,有連霜月給我四處搜刮,吩咐兵士們給他方便就好。想要得到一把絕世好弓,它的木、角、膠、漆、線、筋等都要結為一體,這工序十分麻煩所以我需要很多的時間,每個步驟我都要親自動手。”
“何必呢讓連霜月給你做幫手,你吩咐,他動手,不是很好?”澤臨從身後摟住她的腰,輕輕往懷裡一帶。他的確不太能夠理解,這次笉羅非要親力親為的想法,擔心她勞累,偏偏她執拗起來是十匹馬也拉不回來,只好由著她,實在覺得她專注的過分了,就直接抱起來扔到床上的被褥裡去。
不過,笉羅的另一個變化讓澤臨很是欣喜。
他發覺,現在的笉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