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吹吹風這麼簡單,還將我暈得七暈八素,北都找不到了。”我輕哼一聲。
裴舒原笑彎了丹鳳眼:“難道你沒發現,當日,胡總管將你送出去時的馬車,和回來時的並不是同一輛嗎?”
“不是一輛馬車嗎?為什麼我沒有發現,而且湘雲也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我回憶了一下,當時滿腦子昏昏沉沉,哪裡會注意轎子的變化。
“湘雲嘛,她當然不會告訴你,雖然她並沒有暈動症,但是,為了保險,在你下馬車之後,湘雲可是暈過去一段時間的。難道你也沒有發現嗎?”
裴舒原見我一臉迷茫之色,搖了搖頭,“看來沈小姐的暈動症真的很嚴重。好吧,算我的失策,下次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是臘月初一,大家都會變得很忙碌,可能過來看你的機會就少了。”
臘月初一?就快過年了嗎?我的心裡沒由來的一陣難過。
“裴舒原,你把我吵醒,害得我睡不著了,你居然就這麼走了?”拽住了他的衣袖。
“哦?”他逼近了我,呼吸噴在了我的耳朵上:“難道,讓我用身體補償你嗎?”
我一把將他推開,他卻跌在了床上,順勢撲在了我的身上。
“我要喝酒。”沒等他有所動作,我說了這麼一句。
他的身體一僵,隨即站了起來,丹鳳眼笑得很彎,“酒是好東西,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可以治療失眠。好,我給你拿酒去。”
不一會,裴舒原提著兩個酒罈進來。這酒罈不大,卻很精緻。白瓷的壇身,上面還有花紋。想來裡面的酒,也該是珍品了。
他將酒遞給我一罈,就自顧自的“咕咕咕”開喝了。
我接過酒罈,聞了一下,酒味不是很濃,在我接受的範圍,便也“咕咕咕”的,一口氣喝了好幾大口。
酒並不辛辣,而且有一絲絲的甜,最讓我意外的,這酒里居然也有一股菊花香。
“這酒”我想著這股菊花香,不會也是什麼“迷情散”吧?
裴舒原長出了一口氣,很滿足的樣子。聽到我的聲音,嘟囔了一句:“這酒是家姐新手釀製的‘菊仙釀’,而且這兩壇可是我好不容易從家姐那裡騙來的。喝吧,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接著,又“咕咕咕”的喝了起來。
看來,是我想多了。我不禁搖了搖頭。不過我卻發現,這對姐弟到是都很喜歡菊花。
“那可真是多謝裴公子了。酒是好東西,可以讓人忘了煩惱。可是為什麼還會有‘借酒消愁愁更愁’這樣的話呢?”雖然酒勁不大,但是這麼多口喝下去,加上晚上沒有吃多少飯,還是感覺有些暈暈的。
“這話是誰說的?很是貼切呀,借酒消愁,借酒消愁可真正的煩惱,又豈是用酒能夠消掉的呢”裴舒原喃喃的說。
為什麼我聽著裴舒原的舌頭有些大了呢?再看向裴舒原,此時的他正舉著罈子,壇口對著嘴,將罈子裡的最後幾滴酒滴進嘴裡。
“嗯,‘菊仙釀’果然好喝,下次要從家姐那裡多騙幾壇來”裴舒原說著,歪歪扭扭的向我的床走來,一頭紮在床上,不動了。
“喂,裴舒原,你不會就這麼喝醉了吧?”我使勁的推著他,但裴舒原就像一頭死豬,怎麼推都不動彈。
算了,就讓他睡吧。我一口氣將罈子裡的酒盡數喝光。
每逢佳節倍思親。不知前世的家人過得好不好,父親是否真的過世了,母親是否仍然以淚洗面。馮洋,你現在一定是妻兒在側,過得很幸福吧?不知何時,我已經進入了夢鄉。枕邊的那塊淚痕,也隨著我的夢,最終化為烏有。
只聞其聲
“小姐醒醒,快醒醒”湘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什麼時辰了?”我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片刺眼的陽光。昨晚的折騰,今天果然起晚了。
想起了昨夜,往床上看了看,果然,床上只有我一個人。如果裴舒原還在的話,我聽到的就不是湘雲喊我起床的聲音,而是湘雲的尖叫聲了。
“已經巳時了。剛剛玲瓏先生派人傳過話,下午會帶一位中年文士來訪,不知小姐是否有空。”湘雲服侍著我起床。
“下午沒什麼事,你去應了吧。”
“是。”
洗漱完畢,覺得清醒了些。這“菊仙釀”的威力還真是不小,雖然味道很醇美,後勁卻很大。
湘雲已經在忙碌了。而且我驚奇的發現,湘雲拼的布比昨天要好很多。
我默默的吃著這已經接近晌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