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求人不如求已,既然玲瓏閣有這個規矩,而我畫的這些日常用品還有些市場行情,那就先試著做幾件,看看能不能帶來些收入。想到這,心裡便有了主意。
“先生,其實我對於這些小物件的改進,還有別的一些想法。這次只畫了出了其中一部分。”
“哦?”玲瓏先生的眼睛亮了。“我就知道小姐不是平凡之人。不小姐又想到了哪些特別的物件呢?”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的,無非是些日常用品。不過只是在心裡有了個雛形,具體的,還需要斟酌。”具體是什麼,當然不能透露給他,不然這個多年的老工匠,沒準就先於我設計出來了。
“無妨無妨,小姐慢慢想,任何新事物,都需要反覆斟酌,急不得的。這樣吧,我先回去做您畫的這些東西。如果您斟酌好了,就隨時通知我。”
“那就麻煩先生了。”
“告辭!”玲瓏先生又這麼幹脆的走了。
“自家”的生意果然方便,需要什麼,就直接吩咐下去,就有人去做。不但免製作費,而且還有錢賺,真是一樁不錯的買賣。既然你凌非凡這麼對我,那我自然是趁著這些人不知道情況之前,毫不客氣的繼續利用這個身份了。
夜談
送走了玲瓏先生,湘雲也從錦衣閣帶了布回來,我和湘雲開始忙碌了起來。
布匹已經分類完畢,拼布的圖紙也畫好了,可以開工了。
我們兩人開始興致勃勃的拼布。可是沒多久,我們兩人的汗越來越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們都不善女紅,這拼布拼得很是糾結。拼接歪歪扭扭,走線歪歪扭扭,貼布也是歪歪扭扭的。我和湘雲相互看著對方手裡的東西,一頭黑線。
“湘雲,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臭味相投’呢?”我看著湘雲手裡的一小塊拼布,針角比我的還要粗糙,而且那塊拼貼的地方,幾乎就要掉下來了。
湘雲的紅著臉,撓撓頭,“小姐,這小小的針真是不聽話。我明明想直著縫的,可是這針角總是往歪的地方走。而且這線也不聽話,不是帶不緊,就是打結。真不明白柳枝的針線怎麼那麼聽話。”
“呵呵”我被湘雲逗樂了。“湘雲啊,柳枝也是用的和我們同樣的針線,差別就在於她經常接觸女紅,而我們不常做罷了。慢慢來吧,成功在於勤奮,我們一起努力,只要我們每天堅持下去,一定也會像柳枝那樣,做出很好的女紅。”
這一勤奮,直接勤奮到了傍晚,連午飯都被我們遺忘了。等我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夕沉。可能因為沒吃午飯,晚飯竟然也吃不下去了。於是只吃了很少一點東西,就休息了。
不知為什麼,湘雲已經睡得很沉了,我卻依舊沒有睡意,腦袋裡全是針和線,總想著怎樣能把線走好,把布拼好。
沒辦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數綿羊了。一隻綿羊兩隻綿羊也不知道數到了多少隻,只覺得朦朦朧朧間,好像還是在拼布,只是不知是夢裡還是真實。
恍惚間,聽到一個聲音:“這‘迷情散’果然對你無用。”
迷情散?這個名字好耳熟。一陣淡淡的菊花香飄過,我一下子清醒了,忽的一下坐了起來。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還是醉芳樓裡我住的房間。燈不知什麼已經已經被掌上了。外間,湘雲依舊睡得很熟。
“裴舒原,你在搞什麼鬼?”我皺著眉。好不容易才有的睡意,卻讓這廝給趕跑了。
裴舒原坐在床尾,雙手抱胸,嘴角微微帶著笑,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眯眯著,藉著燭光,竟有著說不出的誘惑。
“好久不見你,想你了。昨天也只是匆匆見過,沒來得及好好看看你。所以,今天特意來好好看看你。”此時他的聲音,居然也很性感。
“哦?真的有這麼想我?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算上這次,也不過只見過三面而已。對於只見過三面的人,就如此的想念,裴公子真是博愛之人啊。”我的語氣很不好。在剛剛睡著時被吵醒的我,脾氣是很壞的。
“是啊,雖然只有三面,而且沈小姐也不是國色天香,但是裴某還是被沈小姐深深的吸引,情不自禁的來找你了,難道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麼。”裴舒原的嘴角有著隱隱的笑意。
“哦,然後再情不自禁的,用了一下‘迷情散’?那接下來呢?是不是還要重演上那次的戲碼呢?”我嗤了一聲。
裴舒原好看的丹鳳眼笑得妖魅,“當然不是。這次,我可真的是為了看看你,順便再敘敘舊,但我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