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家世。只是需要一個會讓他高興,會讓他生氣,可以讓他牽掛著,而她也會將他時刻放在心上的一個人。
這樣的低要求,應該很陝能技到吧。
但世事難料。
有時越簡單的事,越是難辦到。
就比如一隻王八,想要恰巧對上和自己眼睛差不多大小的綠豆,這也是要有凡率的。
他不是沒有追求,也不是無人追求,只是時間都不長。
某人搗亂是一個原因,主要原因卻是在自己。
不對,不是她。
沒有感覺。
他想尋找到像初見舒月時一般的悸動,那便是戀愛一一即使當年他愛上一顆爛水果。
直到他無意中在新買的望遠鏡裡窺探到那問神秘兮兮的違章建築,突然滋長出的好奇心。
在一個明媚的早晨,他終於見到了耶違建的主人。抱著衣服曬著,曬好了就眯著眼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的女人,不知道是她那半睡半醒的樣子邋遢到讓他震撼,還是她捧起的大海碗讓他吃驚。
總之,他可以分明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口平地一聲,像是落到肚子裡了,又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
他還分辯不清。
總之,心慌氣短的不良症狀讓他不舒服了很久。
起初,他只是想觀察她,就像是觀察著螞蟻的習性一樣,類生物研究的課程。他需要放鬆,需要調劑。
他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是有窺私慾的人,等到想剋制時,已經晚了。他是個正處壯年的正常男人,可不是變態。他強迫自己不再去觀察她,就當這節生物觀察課他不交作業了。可內心卻一直有什麼東西在叫囂一樣。
他在渴望什麼?
他的要求雖然是低,但也不能低到離譜,索性鎖瞭望遠鏡,徹底斷了這怪癖得了。
但,命運總是這麼有趣。
所謂人生何處不相逢。
就像現在,他不用望遠鏡,一樣能看到她。
更近的距離,更近地觀察。
見她樂呵呵地稱好魚,往推車裡一甩,興沖沖地往自己的方向來。他有點心虛,隨手往邊上一抓,抓了個什麼東西就往車子裡扔。
正好她經過,猛地放慢了腳步,目光怨念至極地膠著在他的推車裡。嘴裡唸唸有詞,
“好奢侈哦,新鮮的三文魚。”
對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