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留給他,你去我那裡住。”
“憑什麼?!”
不等蘇瑾年出聲,安奚容立刻跳了起來,活像一隻炸毛的公雞。
本以為自己旗開得勝佔盡先機,不想情勢急轉而下,瞬間脫離了掌控,剛剛陸宗睿那輕蔑而不屑的一個眼神,彷彿他是隻會耍弄下三濫手段的跳樑小醜。丫憑什麼藐視他?!
“憑什麼?”陸宗睿冷冷一笑,伸手把蘇瑾年擁入懷中,高傲而霸道地宣佈獨佔權,“就憑我是瑾年的未婚夫,而你,什麼也不是。”
話一出口,安奚容滿是不可置信,顧不上繼續跟陸宗睿鬥法,當即把視線轉回到蘇瑾年身上,彷彿要把她整個人看穿。
“他說的都是真的?!”
蘇司晟微微一怔,這一天他早就知道會來,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蘇瑾年被安奚容過分驚異的表情看得有些心虛,好似自己沒有提前透露這層關係,是故意瞞著他,欺騙了他的感情,不過既然陸宗睿開了口,早些叫他死心也不錯。
“沒錯,因為事情還沒定下來,所以暫時還沒有對外界公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下個月中旬,我們就會訂婚。”
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對安奚容而言不不啻于晴天霹靂。
在他還暗自竊喜蘇瑾年和西門烈分手,自己柳暗花明有機可趁的時候,竟然一眨眼她就要跟別的男人訂婚?!
太過分了好嘛?!
那種“不管蘇瑾年跟誰在一起,新郎都不會是你”的挫敗感剎那間像是大山一樣壓了下來,墜入懸崖永世不得翻身。
“我們走吧!”
無視被刺激得瀕臨崩潰的安某人,陸宗睿攬著蘇瑾年的肩膀轉身就要走,不再多做糾纏,以免留下死灰復燃的機會。
自從蘇瑾年的身邊接二連三地冒出各種男人之後,陸宗睿就開始堅決貫徹“對待老婆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愛情要像夏天一樣火熱,對待覬覦蘇瑾年的男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對待任何情敵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的鐵血律例,把一切牛鬼蛇神統統趕出蘇瑾年的視野範圍之內!
安狐狸還深深地沉浸在蘇瑾年即將訂婚的訊息中,驚詫著一張傷痕累累的面孔表示無法接受。
蘇司晟斜倚在沙發的靠背上,輕抬眉梢,幽幽地看著陸宗睿宛如勝利的王者,坐擁美人凱旋歸去。
溫潤如玉的嘴角邊,隨之緩緩上揚一個詭譎的弧度,彷彿螳螂捕蟬之後的黃雀,露出一種玉石俱焚的殘酷來。
沒有人可以把姐姐從他身邊搶走,誰都不可以。
自從蘇瑾年和西門烈分手之後,她的變化很明顯,驚豔之外又帶著一絲絲殘忍,如果那時浴火之後的蛻變,他不介意讓這把火燒得更烈,讓那個女人,蛻變得更加完美而徹底。
憑他一個陸宗睿,以為有爺爺的幫助就能得到姐姐?
太天真了
一路上,陸宗睿壓抑著怒氣沒有出聲,只是腳底的油門“轟的”一下又一下響著,深夜的道路上車行量不多,錶盤上的資料一直在節節攀升,直至再也無可動彈。
對於陸宗睿這種沉穩有度的男人來說,月夜飆車的戲碼並不適合他。
但似乎不管是誰,一遇到蘇瑾年就會被刺激得精神失常,從而做出一些超脫常規的舉動來。
今晚的事情,蘇瑾年問心有愧,但同時又覺得陸宗睿未免小題大做,剛才他對安奚容示威的時候,她已經很明顯偏袒他了不是嗎?若他是個識時務的,就應該懂得知足。
可惜,在感情上的事情,哪怕是情聖都會變得貪婪。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陸宗睿儼然已經把蘇瑾年當成了自己的女人,就算得不到她的心,能夠完完全全佔有她的人,也足夠讓他為此著魔。
直到今天晚上鬧了這麼一出,他才發現那些存在於蘇瑾年周身的威脅有多大。
為免夜長夢多,果然還是要早一點把訊息公諸於世
跟著陸宗睿回到他家,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蘇瑾年有些犯困,走起路來晃晃蕩蕩,直到腰際微微一重,陸宗睿跨前一步拖住了她,蘇瑾年順勢往他懷裡蹭了蹭,口吻是前所未有的軟糯:“不要生氣了。”
陸宗睿心頭一噎,見她率先服了軟,當下失去了先機,發作不得,只能僵硬地回答她:“我沒有生氣。”
“咯咯,還說沒有”蘇瑾年輕笑了兩聲,抬起頭來瞅著陸宗睿的側臉,冷得像鐵塊一樣,伸手撫上他的眉心,微蹙的眉頭有著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