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平時我睡覺的時候臥室的門都會反鎖,鬼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
蘇瑾年淡淡一哂,笑容裡夾雜著幾分妖詭。
“說不定確有其事呢?比如你喝多了,或者你被下了藥什麼的”
“不可能!”不等蘇瑾年說完,安奚容立刻打斷了她,“跟她做?開什麼玩笑!她就是脫光了我也硬不起來。”
看到蘇瑾年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神態,安奚容忽而眉梢一抬,口吻變得曖昧:“你以為,嘗過了你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兒,我還會對別的女人有興趣嗎?”
“咳咳!”
唐嫣然生硬地咳了兩聲,舉雙手抗議:“你妹夫!能不能別當眾調情?這裡還有別人!”
蘇瑾年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抵在安奚容的眉心,緩緩把他推開半米遠。
“繼續。”
“再後來,楚瑜就一直哭,阿姨鬧個不停,楚梁東直言要我負責,可笑的是我媽也跟著唱戲。”
說著,安奚容搖了搖頭,她知道母親勢力,自從蘇瑾年的事情鬧大之後,就一直沒怎麼給他好臉色看。
“好在父親站在我這邊,而且,父親其實一直看不慣楚梁東的為人處世,手裡頭握了好些他的把柄,只不過礙於楚梁東權勢遮天,沒有足夠的人脈和證據,根本扳不倒他。卻不想,有人透了口風,叫楚梁東開始注意起父親來。賭場無父子,官場亦無兄弟,楚梁東揚言,除非我們兩家結親,否則就讓父親身敗名裂。”
聽到這裡,蘇瑾年才有些信服。
她很瞭解那些舞權弄術的傢伙,就像老爺子一樣,要麼嗜權如命,要麼嗜錢如命,越是居高位,就越是薄情冷血,所以她不是很相信省委書記同志,會為了女兒家的小打小鬧,就把事情鬧大到政治圈裡。
畢竟政治這東西比較敏感,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可能單獨扳倒一個人,一旦立案審查,一抓就是一大片。
不過,如果安奚容說的都是真的,安伯父和楚梁東真的鬧僵了,事情一上升到這種層面,就真很棘手了。
不要說是安三少,就是安伯父恐怕都很難獨善其身。
在這樣的局面下,安奚容就是委曲求取真的跟楚瑜訂婚乃至結婚,都算不上什麼稀罕事兒,可見楚瑜那個嬌滴滴外柔內狠的女人,耍起手段來也是單刀直刺,入木三分。
但很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對安奚容的感情很盲目,根本就不瞭解安三少是什麼樣的人,三少同志偏偏就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傢伙。
別人越是逼得狠,他就越不可能委曲求全。
唐嫣然是個直腸子,不懂得官場商道那些彎彎轉轉的手段,只是看蘇瑾年和安奚容都沉下了面色,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所以你就離家出走逃婚了?不對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楚梁東不肯放過安市長,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還是得乖乖回來結婚,不然你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安家沒落吧?還有啊,你這滿身的傷是怎麼回事?”
雖然私底下,她是極其贊同安奚容一走了之的做法的!
嗯!這才是真漢子!
要真著了那小賤人的道遂了她的意,她非得嘔死不可!
“本少爺當然不可能一走了之,但我也不甘心就這樣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暗中收集可以扳倒楚梁東的罪證。只是沒想到他的勢力滲透得那麼廣,害得爺被出賣,到處被人追殺。”
“你還真有膽子,單槍匹馬就妄圖跟土皇帝鬥,真是個愣頭青,沒被弄死算你走運了!”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唐嫣然聽父親說起過政界的黑暗,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以抗衡的,權勢遮天的人,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一個人直接碾成粉末。
楚梁東高居省委書記一職,堪稱是一方諸侯。
“所以啊!我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老婆你要是不救我我就死定了”
安奚容苦著臉又開始拽著蘇瑾年的手臂嚎,冬雷震震,六月飛雪,比竇娥還可憐。
蘇瑾年眼角抽筋,白了他一眼。
“誰是你老婆?!別亂叫!”
“我不管!反正我的清白都給你毀了,在我的心裡,你早就已經是我的老婆了”
安三少死皮賴臉,發揮牛皮糖的纏人功,他就不信蘇瑾年真的會見死不救!
誰想,下一秒他就被蘇瑾年踹了出去。
爾後是某女殺氣凜然的目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