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
拿指腹在那兩片唇瓣上輕輕摩挲,溫熱的觸感讓人有種莫名的心悸,蘇瑾年揚起眉梢笑得像是一隻偷吃了雞的狐狸,只要一想到這個無數女人為之瘋狂為之傾倒卻始終遙不可及的男人,把他“珍藏”了萬年的初吻主動送給了她,那種感覺嘖那種感覺實在是太妙不可言了!
任由那兩根不安分的手指在唇瓣上挑撥,白述冉半眯起眸子,露出幾許類似於捕獵的神態,伸手撫上蘇瑾年玲瓏有致的楚楚纖腰,彷彿著了魔似的,眼角的笑意愈發邪妄。
“初吻算得什麼,還有更大的便宜,你要不要?”
“要!”
蘇瑾年毫不猶豫地高呼了一聲,順著白述冉手腕上傳來的力道,騰起來跳到了他的身上,拿雙腿緊緊得纏住對方堅實精壯的腰部,感受著這株劇毒妖竹專門為她而噴薄的炙熱——
“我要你初吻我要,初戀我要,初夜我也要你要考慮清楚了,這可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不是我強迫你的”
白述冉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這個女人簡直壞透了,分明就是她在勾引他,誘惑他,到頭來卻顛倒黑白,搞得好像是他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似的。
雖然事實好像確實是這樣
不!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這一切都是蘇瑾年的圈套!
卻是讓人甘心淪陷的圈套。
垂頭在蘇瑾年裸露的脖子上輕輕啃噬了一口,白述冉的聲線沙啞而低沉,性感得無可救藥:“是我強迫你的。”
蘇瑾年低低一笑,妖嬈如狐媚,卻覆蓋著一股無法忽略的霸道,宛若君臨天下的女帝,長鞭一甩,橫掃天地!
“我這個人比較難伺候,做我的男人,就要完完整整屬於我!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只屬於我可是,我卻不能只屬於你一個人這一點,你也想清楚了嗎?”
像白述冉這麼挑剔的人,難免會有些許潔癖,不說是他,就連蘇瑾年自己都無法跟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這種要求其實很過分,但一個人的人性本來就是很矛盾的東西,她不強求白述冉,也不強求安奚容,合則來,不合則散。
果然,聽蘇瑾年這麼說,白述冉的臉色立刻又沉了下去,連口吻都變得酷寒了幾分,自內而外的怒氣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你還能更過分一點嗎?非要把自己變成水性楊花的放蕩女人,很有趣?”
他不是第一天認識蘇瑾年,對她的事情一直有所耳聞,所以知道她原本不是這樣的性情,而是慢慢地變成了這副叫人又愛又恨的死德性,並且還有一發而不可收拾的趨勢。
安奚容大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故而才有“先見之明”地拉他做盟友,試圖把蘇瑾年那些不恥的念頭全數扼殺在襁褓裡!
“不是變成”見到他慍怒,蘇瑾年反而笑得更歡了,笑聲清魅,妖冶放蕩,一陣陣地迴盪在寂靜的夜幕下,“而是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水性楊花呵呵,這個形容詞真好,深得我心!水性楊花可不就是水性楊花,連情人的朋友都試圖染指”
聽到蘇瑾年這樣譏誚地諷刺自己,白述冉驀地心頭一緊,莫名的心疼,又莫名的惱怒。
他為什麼沒有早一點認識她?沒有早一點俘獲她,沒有早一點陪在她身邊,保護她不受任何的傷害,保護她遠離這些虛妄浮沉的喧囂
“不要這麼說,你很好,以後要是能收斂一些,就更好了”
“收斂?”蘇瑾年忽然解開他胸襟的扣子,探入蛇一樣的手指,一邊遊走一邊挑逗,“這樣子收斂麼?呵呵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我收斂真當自己有多稀罕麼,我不過是看中了你這張光鮮亮麗的皮囊而已”
面對蘇瑾年的喜怒無常,白述冉忍不住有些惱了,但也明白是他剛才說錯了話,一下子發作不得,只能拼著一腔氣悶,抱著蘇瑾年快步上了樓,進了臥室,手忙腳亂地剝光了她的衣服滾到床上一路上都是瘋魔炙熱的吻,癲狂肆意的粗喘,連空氣都似乎染上了慾望妖氛,裹挾著香豔的情慾。
兩個人就像是互相噬咬纏鬥的獸類,肆無忌憚地在對方身上發洩自己的情緒,試圖壓倒對方!降伏對方!
可惜,新手就是新手,白述冉到底沒能佔得了上風,敗就敗在了沒有經驗上
一番混戰之下,兩人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卻是什麼都沒有幹成。
藉著床頭燈暖黃色的燈光,蘇瑾年抬眸瞄向那個緊蹙著眉頭,渾身散發著猛獸氣息,卻是束手無策不知該從何處下手的男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