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很想忍住,不想因為這個而打擊到某個又脆弱又玻璃心的孩子,可惜那娃兒著實敏感了些,聽到她吃痛的聲音,立刻就停了下來,手上了力道一鬆,往後退了半步。
抿了抿嘴唇,白述冉欲言又止,神色複雜。
他是不是太笨了,連線吻都不會!
其實白述冉一直都不討厭蘇瑾年,先前之所以那麼針鋒相對,大概是因為嫉妒。
嫉妒安奚容可以用情那麼深,嫉妒他們兩個在他面前那麼甜蜜,嫉妒蘇瑾年那麼渣的人品卻依舊招人喜歡,讓人愛不釋手,甚至心甘情願放棄一切。
他就是嫉妒她。
一直在試圖說服自己討厭她,遠離她,嫌棄她。
但卻控制不住被她吸引,控制不住把目光放到她身上,控制不住想要接近她,甚至控制不住跟她吵架。
他哪裡是那麼無聊的人,如果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根本就不屑於多費半句唇舌,哪怕是死黨的戀人。他之所以能耐著性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只是因為——
她是蘇瑾年,天生的尤物。
人賤人愛,花見花衰。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表現出對他的如此特殊的喜歡,故意刺激他,跟他鬥嘴,學他的姿勢抽菸,幾次三番的以調戲他為樂趣,卻沒有無端的騷擾他,糾纏他。
蘇瑾年根本不需要企圖他的什麼,金錢,權力,地位,外貌她什麼都不缺。
如果她說喜歡他,那麼就僅僅只是——
喜歡他,這個人。
她不僅可以容忍他惡劣的脾氣,甚至還以此為樂,將其視為他最大的特點。
在萬千世界中,能遇上這樣的人究竟有多麼不容易,其他人也許不知道,白述冉卻是很清楚,如果錯過了蘇瑾年,或許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再遇到第二個。
年少逢知己,兩眼淚汪汪,奇葩見奇葩,兩眼淚汪汪。
知己是安奚容,禍水是蘇瑾年,兩個人都是萬年難求的奇人,白述冉生平最嫉恨的兩個人,卻也是最懂他的兩個人。
蘇瑾年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她那個寵愛有加的情人到底做了件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那個男人!他的死黨!蘇瑾年目前最寵愛的姦夫!竟然把他和她交歡的影片發到了他的郵箱裡!還是在他上班的時候!
白述冉完全不能想象安奚容的腦袋究竟是個什麼構造!
儘管他可以理解,安奚容這麼做,大抵是為了暗示他真的不介意自己跟蘇瑾年交往
可是!這種方式!未免也太讓人精神錯亂了!
但是不可否認,猛藥之下有強效!鬼使神差地看完了整個影片之後,在白少爺體內積壓了二十多年的某種衝動,在一瞬間衝破了八門金鎖重重阻礙,宛如開啟封印一般,剎那間排山倒海,撲面而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述冉可以算得上是禁慾主義者,對那些所謂的女朋友他可以隨便,但對待真正意義上的戀人,卻是無比的挑剔。
之前那些女人,他連牽手都不屑,更遑論擁抱接吻,乃至上床。
一開始遇見蘇瑾年,他也僅僅只是有幾分好感,因為對方是以“安奚容喜歡的女人”這種身份出現,所以他對蘇瑾年下意識就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並沒有過多的企圖。
可是那個女人,不僅主動跑來跟他舌戰吵架,還故意在他面前露出撩人的姿態,惹火地跟安奚容親熱給他看!
即便他自制力比較強,但也是正常的男人,沒有哪個正常的男人在接二連三的視覺刺激下,還能夠無動於衷!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想要把那個女人壓在身下的強烈衝動!
看到蘇瑾年微微紅腫的嘴唇上冒出一抹豔麗灼眼的血痕,白述冉稍稍壓下狂躁,撇開頭越過她的肩膀,看向漆黑幽暗的遠處。
“對不起不小心咬傷你了”
蘇瑾年眼帶黠笑,伸手撫上白述冉柔軟的唇瓣,將他的視線轉正,對上她暗含戲謔的目光。
“這是你的初吻?”
白述冉盯著她妖豔的唇瓣,看她伸出舌頭將血痕舐去,很尋常的一個動作卻被她做得性感而撩人,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連目光都情不自禁地放肆了起來。
酷俊深邃的眉眼斜向上微挑,露出一貫懶散的神態,染著幾分意味深長的邪氣,刻意壓低的聲線在寂靜的夜裡,聽起來卻更加蠱惑。
“覺得佔便宜了?”
“是啊能吃到白董事長的豆腐,那簡直是佔了天大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