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氣地嗤了一聲,牧人宮崎隨手往沙發上一指:“你自便。”
說著,便轉身走到廚房的冰箱裡,拿了幾罐飲料出來,往蘇瑾年和千重櫻手裡拋了一拋,自己跟著也拉開蓋子,仰頭咕嚕嚕喝了一大口,才正色。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蘇大小姐親自上門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牧人宮崎今天似乎沒有出門的打算,穿著一身簡單舒適的家居服,米白色的料子襯著白皙的肌膚看起來很是舒爽,平添了幾分溫和雅然,不像平常那樣不是冷漠就是狂躁,如同一塊難啃的石頭。
他一手拿著罐子,一手支著沙發微微斜靠上上面,眉眼間少了針鋒相對的冷冽,沾著飲料的唇瓣上反射著閃閃的光澤,高挑頎長的身姿就是包裹在寬綽的袍衣下,也能讓人自然而然地想象出健美的身形與體魄。
比起牧人涼聿,牧人宮崎少了幾分人畜勿近的冷漠,多了幾分恣意的張揚,鮮活得像是從童話中走出來的王子。
儘管,這個王子的脾氣不是很好,是個動不動就會抓狂的暴躁王子殿下。
讓這樣一個俊酷帥哥討厭,是一件很傷自尊的事情。
所以,蘇瑾年為了挽回自己在他心中那不堪且不齒的形象,主動朝他丟擲了和好的橄欖枝,以及一隻金燦燦的水蜜桃。
“你知道當初我跟慕君澤打賭的時候,為什麼會賭上國緣宴酒,去換他的天琪影視嗎?”
聞言,牧人宮崎眸光一爍,瞬間就想到了什麼。
但隨即,他只是不屑的輕嗤:“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蘇瑾年淺笑著抬頭,從千重櫻手裡拿過財產讓渡合同,輕輕地壓在了茶几上,“我對進軍娛樂圈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那種地方是非太多,不適合我這種生意人,我冒險跟他要來天琪,只不過是為了送給你,權當是那天晚上的賠罪。”
掃了一眼茶几上的白紙黑字的合同書,牧人宮崎在一瞬間閃過萬千心緒,有錯愕,有欣喜,有激動,有懷疑最後,悉數匯聚成一句話。
“賠罪?哈蘇大小姐真是看得起我,就我這樣的人,也配值得一整個影視公司嗎?”
蘇瑾年笑著看他,定定道:“你值。”
牧人宮崎揚起嘴角,直直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