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才回過神來。
好像自從她的身邊跟著那個執事之後,行為舉止就規矩了很多,不用擔心她再亂來。
這麼想著,牧人宮崎隨手推開了門,雙手插進口袋裡,往後退了兩步。
“進來吧。”
蘇瑾年微微一笑,邁步跨了進去。
牧人宮崎的住處非常的簡潔大方,跟他那種火爆易怒的性格不太像,蘇瑾年之前去過牧人涼聿的府邸,可以說在住處的格局搭配上,兩個人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都喜歡在牆壁上掛著西歐風格的油畫,都喜歡在屋子的各個角落擺放盆栽,都喜歡把客廳裡整一面牆壁騰出來做書櫃
而且,讓蘇瑾年訝然的是,他們挑選的油畫,都是出自同一位大師之手,甚至有幾幅油畫的內容是相同的!而種植的盆栽也能找出幾株同樣的品種來,搞得蘇瑾年都有點懷疑,是不是那裝滿了整個櫃子的書架上放著的,也是如出一轍的書籍!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奇特!
看到蘇瑾年對著書架發呆,牧人宮崎不由哼了一聲:“你在看什麼?”
“真神奇”蘇瑾年嘖嘖嘆了兩聲,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太不可思議了,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一種叫做心靈感應的東西”
聽蘇瑾年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牧人宮崎扯了扯嘴角,露出看白痴一般的表情。
“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的吧,你有一個哥哥,而且是雙胞胎,我說了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真的太巧了!我去過涼聿的府宅,他房間的裝修風格跟你家很相近,他的案臺上,也放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缸,種著紫紅色的水蓮花,他最喜歡的油畫大師,也是迪特爾*卡納,他的客廳裡,同樣也有這麼一個大得離譜的書櫃如果你不說這是你的住所,我肯定會以為這是涼聿的別院。”
牧人宮崎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那個傳說中的哥哥,因為在他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兩個人就被迫分開了。他只知道他有個哥哥,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孿生兄弟,只偶爾有時候會出現一些奇特的感覺,但父親一直對母親的事緘默不言,他就沒有為了這種小事而去觸碰父親的禁忌和逆鱗。
之前在蘇瑾年過分錯愕的指責中,牧人宮崎才知道那個哥哥,長得跟他很像。
但那個時候,他被蘇瑾年羞辱得有點狠了,只顧得上生氣和想著怎麼報復蘇瑾年,卻是沒有太過計較那位孿生哥哥的事情。
畢竟分開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有沒有一個二十多年來未曾謀面的哥哥,對他來說並沒特殊的意義,兩個人生活在不一樣的環境中,恐怕早就沒有了共同語言。
然而眼下聽蘇瑾年這麼一說,牧人宮崎忽然間彷彿被點燃了起來,轟的一下,有什麼東西呈燎原之勢迅速蔓延開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什麼空空蕩蕩的地方,突然之間被填滿了似的,變得充實而具體,不再是那麼的虛無縹緲,無從捕捉。
動了動嘴唇,望著那個同樣“神奇”的女人,牧人宮崎沒來由地對那個遠在天涯海角的哥哥生出了濃濃的迫切與期待。
躊躇了一陣,問出來的話卻是。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呃”
沒料到牧人宮崎會問這種問題,難道他不應該問,他哥哥在哪裡,現在過得怎麼樣,是個什麼樣的傢伙之類的嗎?問這麼“刁鑽”的問題,還真是把她問倒了啊!
她跟牧人涼聿是什麼關係?!
鬼曉得!
想了想,蘇瑾年勾起嘴角,笑盈盈的回眸看著他,把問題拋了回去:“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對上蘇瑾年曖昧莫名的視線,牧人宮崎的神情陡然僵了三分,繼而後悔莫及!
他怎麼會問那麼蠢的問題!
差點忘了,當初蘇瑾年千方百計誘惑他、接近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
為了上他!
而他是他哥哥的替代品,也就是說,蘇瑾年一直以來畢其力於如何把那個男人拐上床的偉大事業,換個角度就是說,哥哥拒絕了她!
這樣的關係呵呵,還真是令人難以啟齒啊!
但不知為何,在推斷出那個男人拒絕了蘇瑾年,而蘇瑾年卻對他念念不忘的這麼一個情境後,牧人宮崎竟有些微微的竊喜,同時又摻雜著幾分複雜的酸澀、
那個叫做牧人涼聿的男人跟他有什麼差別嗎?為什麼蘇瑾年對待他們的態度,懸殊到這樣的地步?簡直欺人太甚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