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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蘇瑾年隨即又丟出了一個重磅炸彈,把在場所有人的小心肝兒震得又是猛的一顫!
——“三千萬,包養你三個月,怎麼樣?”
過了大約半分鐘的時間,夜店的侍應小姐才終於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上前勸阻她:“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是、是客人!”
蘇瑾年挑眉,視線停留在牧人宮崎那張完美無缺的俊臉上,半秒也沒有移開。
“那麼,一億呢?”
周圍瞬間又是一片不可置信的倒吸聲,在夜店中一擲千金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出手這麼大方而驚人的,這的確是頭一回!
在沙發的另一邊,穿著花襯衫的男人饒有興趣地將目光從蘇瑾年轉向牧人宮崎,微微覷著眼睛坐等他的回答。
察覺到那個男人陰鷙的視線,牧人宮崎忽然心生一計,有了一個不錯的想法。
於是,下一秒。
在眾人的吸氣聲中,牧人宮崎握上蘇瑾年的手腕,反手將她推到在沙發上,冰薄的唇瓣跟著壓了上去。
“成交!”
就在夜店的氛圍high到高潮的時候,蘇家大宅的氣氛卻是低迷到了極點。
陸宗睿極力平復心境回到臥室,卻發現蘇瑾年不在屋子裡,浴室的燈還亮著,只是不見了人影。
裡裡外外轉了一圈,也沒有在房子裡找到她,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
頹然地在床邊坐下,對於剛才毫無意義的爭吵,陸宗睿懊惱不已,愛之深,責之切,正因為他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才更不希望她為了自己,做她不喜歡做的事。
可惜他衝動過了頭,詞不達意,反而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
煩躁地在床頭坐了兩分鐘,陸宗睿還是不放心,想著她可能是出門散心,正打算去院子裡找她,一抬眸卻看見了梳妝檯上擺著的玉鐲。
陸宗睿目光一緊,走過去拿起玉鐲看了兩眼,轉而又在蘇瑾年的首飾盒中翻了一遍。
這個玉鐲是上次“蜜月之旅”的時候他買給她的,放在旅行箱裡面跟其他的紀念品一起帶了回來。
在機場慪氣之後,陸宗睿沒再去拿行李箱,不料回到家,卻發現那個早先被蘇瑾年嫌棄的箱子,正安安穩穩地躺在臥室的地上。
從那一刻起,陸宗睿就發過誓,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會再同她吵架,再惹她不開心。
可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兩個人就從一開始的冷戰一路昇華至方才互不相讓的唇槍舌戰,純粹為了爭吵而爭吵,在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上又重重的敲了一錘子——他真是幼稚到了極點,才會幹這樣的蠢事!
放下玉鐲,陸宗睿的手劃過梳妝檯的石面,純黑色的玻璃表面蒙著一層細細的粉塵,可以分辨出是化妝用的蜜粉。
這個梳妝檯蘭姨每天都會擦拭,所以這麼晚了,上面沒理由還會有蘇瑾年早晨化妝時候留下來的蜜粉,除非——
她剛剛化過妝!
現在已經接近凌晨一點了,這麼深的夜裡,她化了濃妝出了門,就是不用腳趾頭也猜得到她去了什麼地方!
起身抓起外套,陸宗睿立刻開門疾步奔了出去。
好端端的把一個全心全意幫他打理公司的賢妻氣得半夜出門鬼混,今晚這件事,大部分責任在他,他簡直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對她發火!
夜店裡,蘇瑾年一擲千金為藍顏之後,本想直接把木人宮崎帶走,奈何有個聒噪的傢伙卻偏偏要巴著她不可放手。
“哈嘍!美女姐姐!我叫孟哲飛,你可以叫我小飛,當然美女都喜歡叫我小哲。”
一個長得很正太的可愛男孩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說著就撲過來趴到牧人宮崎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從他那雙藍色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來他是混血兒,加上挺拔的英倫式鼻樑,很明顯是中英混血的少年,一張正太臉看不出真實的年齡,然而那種過分活絡的語調,很有裝嫩的嫌疑,至少不會小於二十歲。
蘇瑾年沒怎麼細聽後半句,但是他那個稱呼,就足夠她介意半天:“你叫我姐姐?!”
“呃”叫孟哲飛的正太微微一愣,不想蘇瑾年會在乎這個,轉而又換上了嬉皮笑臉,“姐姐看起來比較成熟嘛!”
蘇瑾年繼續挑眉:“你說我老?”
“哈!當然不是!是成熟很有魅力的那種!”
“被一個基佬稱讚有魅力,作為女人,我還真感覺不到有什麼可以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