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鄧君冷笑:“這就是你們家的家教?居高臨下地對長輩說話?”
“我們家的家教教我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鄧伯母說話辱及先父母,是個為人子女的都忍不了。現在看來,我家的家教比您好太多了,至少我父母真心為我著想。全心全意地愛著我。而您,呵呵,愛的只有您自己一人而已。”
“想必伯母也知道,我是學心理學的,您這種人我也見得多了,以為自己天下第一。誰都應該捧著您奉承您,恨不得太陽都圍著您打轉。您兒子是您的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一輩子都得把您放第一位,什麼兒媳婦女朋友全部靠邊站,我說的沒錯吧?”文沫看著鄧君微微有些色變的臉,突然心情大好。
“最後勸您一句:地球離了誰都轉,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這是病。得治。再見,伯母。”沒等鄧君再說什麼,文沫果斷地離開了咖啡館。
得,這回估計把鄧君得罪死了,看來她跟秦鵬修還有的磨啊。
算了,不想了,說都說了。文沫看看錶,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她掏出手機聯絡了李晴歡的家人。約定好過一個小時去李晴歡家裡之後。就近找了家看起來乾淨些的餐館要了份肉絲麵解決掉午飯,便去了李晴歡家。
李晴歡家在的位置是b市的一片貧民區,里弄衚衕七扭八拐,在文沫快要迷路的時候終於找到了。她敲了敲門,很快一位看起來很是蒼老的女人開了門。
“您好。請問您是李晴歡的母親孔阿姨嗎?”
“對,我是,你是打電話說要過來的那個警察?”
“是的,阿姨您好,我叫文沫,想了解下李晴歡的意外事故。”
孔阿姨側過身請文沫進來:“晴歡煤氣中毒那是意外啊,而且死了都七年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阿姨,是這樣的,我們現在發現點別的線索,您女兒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但我們也不能確定,所以上門來跟你問點情況。”
“人為?那就是說我女兒是讓人給害死的?”孔阿姨聽了文沫的話後臉色微沉,“你們有什麼證據?可不要瞎說!”
文沫微微一愣,聽到自己女兒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當母親的正常反應應該是先悲傷後憤慨,最後問問兇手是誰嗎?怎麼孔阿姨好像根本不願意提及女兒呢?
“案件還在調查,我們也不能說太多,只是可能,並不確定。阿姨,你女兒生前有男朋友或者來往密切的男人嗎?”
孔阿姨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就算有我也不知道。我那女兒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高中畢業不上學了找了份工作早早就搬出去住了,一個月都回不來一趟。一回來連三句話都說不上就跟我大吵大鬧的。她出事前不久我們還大吵一架,我哪知道她的事。”
“那李晴歡出事後,她的個人物品都在哪呢?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孔阿姨不情願地帶著文沫來到其中一間臥室,指著靠窗的箱子讓文沫自己去找了。兩個箱子裡東西不多,文沫翻看了下,沒有發現類似日記本的東西,事實上,文沫什麼都沒有發現,箱子裡只有幾身衣服,兩雙鞋,幾本雜誌,哪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會有這麼少的東西?
奇怪,一般人家如果有孩子去世,孩子的房間都會原封不動地儲存得很好,可是李晴歡死了,她的母親雖然表現得很傷心,卻連孩子的房間也沒準備,如果說沒有房間是因為李晴歡已經搬出去不在這住了還有情可原,那麼連死者隨身東西都沒有費心收拾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看來李晴歡和孔阿姨母女很不合啊,剛才她不是說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兩人還發生激烈的爭吵了嗎?爭吵的原因孔阿姨可沒說出來呢。
“孔阿姨,李晴歡其他東西去了那裡?”
“燒了,我怕她一個人太寂寞,跟那孩子一起去作伴了。”孔阿姨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文沫沒再多問,告辭離開。剛才孔阿姨不是說李晴歡還有個哥哥嘛,而且從小都是他照顧妹妹,是不是對她的事知道得更多更清楚一些。
輾轉找到了李晴歡哥哥李晴峰,文沫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七年前李晴歡死前懷孕了!孔阿姨知道後希望女兒能儘快結婚,畢竟老一輩人的思想還是要保守些的,李晴歡先是百般推脫就是不帶男朋友回家,後來看母親真生氣了實在躲不過才道出實情。他那男朋友人家有老婆,她只不過是個小三,這半年來一直住在那男人給她租的公寓裡,好吃好喝好穿還不用辛苦上班就有錢花,李晴歡哪捨得放手!
孔阿姨聽說後雖然惱恨女兒不自愛當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