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痛苦,文沫卻沒有辦法直接說明她確實懷疑周敏的死不是意外。她不想帶給一個家庭不確定的希望,這樣只會讓他們更加痛苦自責。
“我不確定,只是希望能從別的角度入手,找到案件新的線索,畢竟周敏的案子間隔時間太長,很多證據已經找不到了。您也別難過,如果有什麼新的進展,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周敏搬到宿舍的東西在她死後被父母原封不動地帶了回來,文沫仔細地翻看著,期待能從中發現蛛絲馬跡。不一會,文沫便從中找到了幾樣東西:
一張賀卡,上面的鋼筆字寫得很漂亮:祝我最親愛的敏敏生日快樂,落款寫的是愛你的dean。
一枚白金戒指,內裡刻著mandyforever。
還有一本日記,本里記錄的東西應該是周敏的隨筆,每天都寫幾句,超不過一百字,全是對一名男子的愛慕和對這段感情的不確定。越接近周敏死亡的日子,周敏的情緒波動越大,對那名男子愛得越深。
這名神秘男子是誰?文沫粗略翻看了下,周敏日記中記錄的男子與送賀卡和戒指的人是同一人的可能性非常高。她並沒有找到那名男子的具體姓名,周敏時而稱之為dean,時而愛稱阿yu,時而用哥哥,時而叫做豬豬。
周敏所有東西都翻看一遍後,文沫沒有其它發現,她留下自己的手機號,希望周家父母如果想起什麼線索隨時聯絡她,便離開了周敏家。
回單位的路上,文沫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鄧君打來的,她約文沫中午一起吃個飯,說有事要談。
文沫沒有拒絕,她真心愛秦鵬修,自然願意與他的母親和平共處,雖然鄧君留給她的記憶一直都不算愉快,但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文沫還是希望能努力扭轉,得到鄧君的好感。
b市某咖啡廳。鄧君一邊優雅地小口啜飲著咖啡,一邊不耐煩地不時望向門口。這個文沫真是哪哪她都看不上,長輩約她居然半天都不來,根本沒把她鄧君放在眼裡嘛!她從來都沒想過,她約定的見面地點靠近市政府,卻離文沫所在的地方打車還需要四十分鐘,她掛了電話就來了,等了十分鐘便不耐煩了,有沒有想過文沫飛也不可能飛過來。所以說,內心不喜,看一個人看到的優點也成了缺點。鄧君就是打從心眼裡不喜歡文沫。
終於文沫趕到時,鄧君的臉一拉三尺長,重重地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怎麼才來?讓長輩等你半天,真是夠沒家教的。”
文沫心裡鬱悶,本來抱著搞好關係的心思來的,剛來就被訓斥,任誰也不可能完全心無芥蒂。她只得堆起笑,解釋說她接完電話就趕來了,只不過當時離的地方有點遠,所以才來遲了,希望伯母別生氣云云。
鄧君懶得跟文沫扯皮,連寒暄也省了,直奔主題:“說吧,要什麼條件你才能放過鵬修,跟他分手。是希望再升升官,還是要點錢?”
第二死者李晴歡
文沫心下微微有些不快,鄧君一見面就咄咄逼人,擺明了就是看不起她,
如果換隨便另一個人,依文沫的脾氣,就該甩袖子走人了。可是面前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她是秦鵬修的母親,就算是為了秦鵬修,文沫也得忍,哪讓她生的兒子是文沫的愛人呢?文沫必須給她足夠的尊敬,當然,前提是別超出了文沫的底限。
“伯母,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從來沒有纏著秦鵬修過,您可以不喜歡,我自認為不是人民幣,不可能全中國人民都愛我,但是請您不要侮辱我跟秦鵬修的感情。”
聽得文沫叫她一聲伯母,鄧君心裡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揮揮手打斷文沫的話:“感情?你也知道什麼叫感情?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還算有些自知之明。你是個什麼東西?連爸媽都沒有的小警察。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兒子以後有大好的光明前途等著他呢,你要是真愛他,就趁早離開他,你配得上他嗎?那天晚上你也看見如眉了,出身幹部家庭,受過良好教育,她才是我心中理想的兒媳婦。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無非是想一步登天麻雀變鳳凰,我現在給你一條捷徑,只要你離開我兒子,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可以好好考慮下,儘快給我答覆。”
鄧君那一句連爸媽都沒有徹底惹火了文沫,她的父母雖然沒什麼錢,更沒有權,但他們給了她所有的愛。人都不在了,卻還要受別人的辱罵,這讓文沫怎麼忍??她直接站了起來,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用考慮了,您請回吧。秦鵬修如果要是不愛我了,讓他自己來跟我說。我保證絕對不會纏著不讓他走。您今天說的話我就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