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不容易,普通農村娃娃在部隊混到今天,吃了多少苦,他真的不希望兒子受太多罪。於是他嚴厲地斥責了兒子:“鵬修,你也老大不小,該懂得為人父母的一片苦心了。爸爸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你!你也太不識好歹了!轉業的事以後你提都別提,有我在一天,你就在部隊老老實實地工作,當警察?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說完拿起了報紙,再也不看秦鵬修一眼。
他發抖的手讓秦鵬修有些心疼,想說些道歉的話,卻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人常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們總想著給你最好的一切。但事實上,沒有哪個父母天生便會做父母的,有些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學會,父母認為最好自合適的,就真的是孩子想要的嗎?而且只要孩子稍有不從,一頂不孝的大帽子就壓了下來,真的是愛孩子嗎?他們只把孩子當成他們的私有財產,是他們希望的延續,他們成功的人生道路希望孩子複製,他們未完全的人生理想希望孩子繼承,他們有關心過孩子的想法嗎?
秦鵬修不禁悲從中來,三十好幾的人了,工作工作不能自主,婚姻婚姻還要父母過問,他突然間有些萬念俱灰,垂頭喪氣地回了房間。
房間裡似乎多了些若有似無的味道,秦鵬修鐵青著臉將床上的東西全部扔出了門,直直地躺在硬床板上,合衣而眠,不一會還真就睡著了。
文沫到家沒多久,就接到了蕭程靈的電話。
“沫兒,姐姐我一有同學會的訊息就打電話通知你,夠意思吧?週六上午十點,軒轅國際宴賓廳,可以帶家屬,把你們家那位傳奇也拎來啊,好久都沒見過他了,怎麼說也是老同學嘛,沫兒你就別捂得那麼嚴實了。你敢不來看我不追到你家打你去!掛了。”
蕭程靈語速又快又急,沒容得文沫拒絕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文沫心裡好笑,這丫頭,這麼多年還是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的性子。她又打給了秦鵬修,問他週六上午有沒有時間陪她一起去參加同學會。秦鵬修半夢半醒間答應了下來。
時間就在查案過程中如流水般過去了,轉眼就到了週六。文沫早早起來,洗漱完畢畫了個淡妝,簡單吃完早飯,換了身禮服長裙,便等秦鵬修來接她。昨天晚上他們約好今天早上八點半出發去軒轅國際。
左等右等,八點半都多了,秦鵬修還是不見人影,打電話過去卻聽到對方關機的聲音。出了什麼事?秦鵬修以前從不會這樣放她鴿子,答應她的事除特殊情況外都一定會做到,難不成路上出了車禍?
想到這個可能,文沫坐不住了,出門打車便去了秦鵬修家,如果秦鵬修真出什麼事,他家裡人一定知道。
恨不得馬上飛過去的文沫一路上挪威的撥打秦鵬修的電話,一直關機,她坐立不安。終於到了秦鵬修家,她上前敲門,開門的居然不是他們家的傭人,而是鄧君。
這一次鄧君望著她的臉上居然帶著殘忍的笑意:“你來找鵬修的吧?他還沒起呢,你自己上去吧。”
事出反常必為妖,鄧君的態度讓文沫心裡一突,卻聽說秦鵬修還在家,她微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出事了就好。於是上樓,推門,文沫看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一幕
同學會1
門內,地上一片狼藉,隨手亂扔的衣服簡直讓人下不進腳過,床上,一對相擁的男女睡得正香
那個男的,文沫不用猜也知道是秦鵬修,昨天晚上兩人在電話上還有說有笑地聊了那麼久,順口的甜言密語直到現在還在文沫的耳邊縈繞,只一晚上的工夫,他卻摟著別的女人睡得香甜。
文沫愣在當場,眼淚不爭氣地前撲後擁往外湧,卻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被背叛已經夠糗,難不成連最後一絲尊嚴也要丟在這裡嗎?正當她進退兩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鄧君也跟著上樓來了,她推開文沫的手徑直走到床前,拍了拍床上仍然沒睡的兒子:“都幾點了?還不起來!昨天晚上折騰了半夜都不嫌累,現在躺在床上裝死!快點起來,你看文沫都親自來找你了。”鄧君嘲諷地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文沫,止不住心情大好,哼,自己親眼看到了,以後總沒有藉口纏著我寶貝兒子了吧?
秦鵬修在鄧君堅持不懈地推搡下終於從沉睡中轉醒,微睜開睛看到是他媽站在床頭,又想閉上眼接著睡,不滿地嘟囔道:“媽,你幹嘛啊?大週末的還不讓人好好休息休息。我再睡會。”
鄧君已經做了初一了,怎麼可能不把十五補全,於是她一把掀開被子,毫不客氣地在兒子裸露的屁股上又拍了幾下:“起來!文沫找你有事!”
猛然離開溫暖的被窩,秦鵬修激靈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