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司機賠償了損失,焦嬌的死表面上無可疑。而且權澤政死前不久曾來過米雪兒的家調查走訪。焦嬌兩年前意外去世後米雪兒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精神恍惚,晚上關著燈不敢睡覺,還時常被噩夢驚醒,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說。家人還以為她是親眼目睹了小姨媽出車禍的慘狀被嚇到了。原本米雪兒是個有些叛逆的女孩,學習成績不好,經常逃課出去上網,交男友更不是什麼新鮮事,父母也實在不想再管她了,所以誰都沒將她的異樣放在心裡,直到有一天米雪兒對他們說她知道害死焦嬌的兇手到底是誰,父母還只當她開玩笑。因為焦嬌是光天化日下在鬧市區出的事。司機也沒有逃逸,乖乖地賠了損失,因此誰都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米雪兒以前也總是撒謊,都只當她還是在喊狼來了。沒過三個月,米雪兒就死在了網咖裡,她死之前已經連續上網36個小時了,還上了當地的新聞,連出事的那間網咖都因為容留未成年人上網被查封了。
這兩起案件真的看起來很像意外,或者說這七起案件都是意外。要麼是權澤政神經過敏跟錯了線,要麼就是兇手故意將這些人的死偽裝成意外。藉此逃避警方的偵察視線。如果真是後者,不得不說兇手的目的達到了。
一天都不得閒。文沫被這案子搞得情緒有些暴躁,努力了這麼多天,得到的還是一無所知!
拒絕了秦鵬修送她回家的要求,文沫一個人坐著公交車走了。秦鵬修一直站在原地望著那輛公交車越開越遠直至看不見了才轉身離開。崔志佳正站在他身後兩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秦鵬修不想理他,繞過他身旁準備離開,卻被崔志佳伸手攔了個正著,秦鵬修沒好氣地罵道:“滾開。好狗還不擋道呢!”崔志佳絲毫不惱,冷淡地問他:“是不是無論如何你都不可能放過文沫?”
“放過?什麼叫放過?我愛她,想給她一個家。你為什麼偏偏橫插一腳?你沒看到文沫對你根本沒興趣嗎?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以前我假死的時候你沒能得到她的心,現在我回來了,你就更加不可能了。呵呵,崔志佳,你就是個純小人,連家人都不顧的人,還懂得什麼是真愛嗎?你也配說愛!”
崔志佳臉色發白:“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有臉來問我什麼意思?你的弟弟來找你。說你媽病得快要死了的時候,你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難道你都忘了不成?這麼冷血自私的你,我看著就噁心!”說完秦鵬修狠狠地拂開崔志佳擋在他身前的手,大步流星地走開了。
崔志佳的眼睛裡陰霾遍佈,像毒蛇一樣死死盯著秦鵬修離去的背影。那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痛苦泛起,這一刻,崔志佳真的恨上了秦鵬修。
卻說秦鵬修開車回到家,出差了好幾天的秦譽淮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開門聲,抬頭看到兒子回來,他放下報紙叫了兒子過來:“鵬修,來,過來坐,爸爸有話跟你聊聊。”
“什麼事?爸爸?”
“鵬修啊,聽說你回來後這段時間一直也沒沉下心來好好工作,三天兩頭請假往家跑,這種工作態度可要不得。是不是臥底時間太長,對部隊緊張作息生活不習慣了?你要好好調整一下,早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上去才行。”
秦鵬修沉默了一會,半晌才緩緩說出一句讓秦譽淮氣得不輕的話:“爸,我想轉業。”
“什麼?”秦譽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剛剛完成任務回來,是立了功的,等組織上審批下來,你就可以破格提升為中校了。這種關鍵時刻怎麼能想轉業的事?部隊有什麼不好?你有能力,又年輕,還有我幫襯著,好好幹,以後會有前途的。”秦譽淮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爸,當兵從來都不是我的理想,而是你的。我雖然是你的兒子,卻也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思想有抱負有追求,從小到大我一直只想當警察,上大學的時候報考公安大學才是我想要的,可是畢業後我還是聽從了你的吩咐進了部隊,那是因為您是我的父親,我願意孝順你聽你的話。但是我內心深處從來沒有放棄過成為警察的理想。我在部隊也待的時間不短了,今天也已經三十多歲了,是時間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秦譽淮第一次認識打量著眼前讓他覺得有些陌生的兒子,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這麼有主見了?多年的大家長生涯讓他潛意識裡希望兒子事事都服從他的決定,他已經為兒子鋪就了一條最平坦最短的捷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經歷人生的起起落落?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