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我和琦共同為你設計的,或許你能在這裡找到心靈的安寧,重拾畫筆畫出你自己喜愛的畫作”
尚子傑磁性的嗓音敲擊著蘇洛麻木的心,竟把她沉靜的眸子激出淚來。
蘇洛纖手捂住顫抖的唇,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這個花費心思的LOFT風格的畫室她很喜歡。
雖然這裡與她以往的畫室風格迥然,但顯然這裡更能帶給她新的衝擊力和創作靈感,此時的蘇洛也真切地感受到她並不孤獨,她還有兩位哥哥疼愛她。
尚子傑憐惜地把蘇洛的額頭貼於胸前,他輕拍她的背脊,
“本該為你另謀一處更為安靜的處所,只是你在我的樓上作畫,我會放心些。”
豈止是放心,會所裡有客房,有餐廳,這裡有玩、有吃、有住,蘇洛在這裡作畫就是享受貴賓級待遇,尚子傑再否認,蘇洛在他心中也已佔據了不可或缺的位置。
尚子傑與蘇洛在畫室滯留了很久,臨近傍晚在尚子傑的邀請下他們在會所的西餐廳用的晚餐,爾後才驅車去本城最古老的歌劇院聽音樂會。
這家古香古色的歌劇院莊嚴而肅穆,青磚灰瓦,雕樑畫棟,歷史厚重感濃郁,雍容華貴得宛如清朝王爺的府邸。
尚子傑訂的是二樓的包廂,音樂會尚未開始,他們坐在靜音椅上竊竊私語,蘇洛是個話不多的人,但她在尚子傑面前卻是難得的健談。
蘇洛為了這場音樂會,她特意把長髮綰起,裸。露出優美的脖頸,素雅的淡妝,純美的雪紡長裙,淑女的優雅魅力被她發揮到了極致。
音樂廳池座的燈光次第漸弱,音樂會即將開始,廳內立即寂靜無聲,大家都安靜地等待聆聽這場音樂的盛典。
歐洲名團的現場音樂會自是不同凡響,音樂表情豐富而微妙,直擊靈魂,讓聽者熱血沸騰甚至有窒息的感覺。
然,就是有人置身事外,蘇洛的視線緊鎖住舞臺,而對面包廂的何豈軒卻在專注地凝望著她。
今夜梅瑩邀請何豈軒陪同前來聽音樂會,儘管他對音樂會並不熱衷,但他也沒有拒絕,只是他沒有想到在這裡遇見他老婆。
他的思緒還沒有從他老婆的裸畫風波中解脫出來,又陷進她與這位異性朋友的親密接觸中。
何豈軒鳳眸微眯,開場前蘇洛與尚子傑附耳的淺談輕笑就已然刺痛了他的眼,她哪裡還有昨夜的青澀懵懂,眼波流轉,耳墜子輕搖,肢體語言曼妙生姿,她儼然成了嫵媚風情的交際花。
何豈軒胸中平添了一把怒火,如果不是蘇洛遲鈍,她一定會感應到對面射過來的咄咄逼人的寒光。
只是此刻她的心正隨著頂尖樂團的演奏心潮澎湃,哪裡還顧得上別人投來的目光。
心思細膩的梅瑩早已發現了何豈軒的異常,她的美眸順著何豈軒的視線望了過去,她的紅唇彎起,原來是何夫人。
真是不巧,她的身邊還陪了位男人,這個男人還真是不一般,亦黑亦白,背景複雜。
早年尚家是本城有名的黑道中人,只是近幾年成功漂白了,但這位尚氏少東卻亦正亦邪,是遊走在黑白兩道邊緣的人。
看上去桀驁不馴的男人卻對這位何夫人溫柔有加,這不能不說明問題。
音樂會中場休息,蘇洛去了洗手間,她從洗手間裡出來沒走兩步就撞見等在外面的何豈軒。
蘇洛一愣,她沒有看錯吧,她老公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何豈軒也不言語,他伸手握住蘇洛的手一路向外走。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音樂會還沒有結束。”
蘇洛的高跟鞋追趕何豈軒的大步有些吃力,她不得不小碎步緊跟。
“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何豈軒的聲音很冷,蘇洛後脊莫名地生寒。
她本想掙扎,只是她餘光一掃就發現近處已有人再向他們觀望,來這裡聽音樂會的人都是本城的名流,非富即貴,大家彼此的面孔並不陌生,她不能讓他們看笑話。
“你稍慢些,我跟不上。”
蘇洛退求其次,好言勸急走的男人慢些步伐。
何豈軒的步子果然慢了下來,他把蘇洛的手強行挽在他的臂彎裡,兩個人狀似親密地走出歌劇院。
何豈軒的車子早已等在外面,這歌劇院都已經出來了,蘇洛再不願意已無意義,她跟隨何豈軒俯身坐進車裡。
何豈軒示意司機開車,他也不理蘇洛,自顧望著窗外。
蘇洛真是忍無可忍,“喂,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