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瑩的畫室裡正擺放著十餘幅裸體肖像畫,有油畫,有素描,或躺姿,或臥姿,或站姿。
然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畫中的人物都是一人,都是他的老婆蘇洛,就連她胸峰上那顆少有的紅痣都描畫得栩栩如生。
梅瑩目及何豈軒臉色陰寒,她輕柔地安慰他,
“豈軒,不要擔心,我回來發現新購買的這批畫裡竟然有令夫人的畫像,我便私藏於我的畫室,也許這只是某些人的遐想之作,並非是令夫人的真身。”
何豈軒極力壓抑著胸中的怒火,因為這幾日他剛剛見過蘇洛的身體,他知道這不是別人意淫的作品,這畫中的女人就是他的老婆蘇洛。
何豈軒震怒了,他想不出亦如蘇洛那麼清純羞澀的女人怎麼會去給別人當裸體畫模,這個事實讓他不能接受。
10節外生枝
尚子傑帶著蘇洛先去了他的私人會所。
尚氏集團涉足的都是本地的休閒娛樂業,此會所是本城顯赫名流頻繁出入的頂級私人會所之一。
它隱逸於城市的一偶,獨享本城特有的靜謐和悠然。
何豈軒與蘇琦都是本會所的資深會員。
蘇洛來這裡倒是第一次,尚子傑直接把蘇洛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助理為他們送來香濃的咖啡。
“洛,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
尚子傑研究著心不在焉的蘇洛,這個小女人煙眉緊鎖,似有難言之隱。
蘇洛抬眸,“子傑,你和女人哦,我是說你們在床上時,她會痛得受不了嗎?”
“咳咳”
尚子傑握拳抵住唇,胸腔強烈地震動,他被咖啡嗆著了。
蘇洛小臉一片緋紅,她也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唐突了,只是她朋友極少,子傑算是最親近的一個,所以她才會問他。
尚子傑放下手中的咖啡,踱步來到沙發前在低頭靜坐的小女人身旁坐了下來,
“洛,那個痛得受不了的女人是你嗎?”
“哦,當然不是。”蘇洛矢口否認。
只是她的謊撒得並不高明,因為她現在不止是臉紅了,連裸。露在外的脖頸和鎖骨都在泛著嫣紅。
“那你告訴我,你以前和嘉偉會痛嗎?”
尚子傑嗓音輕飄,他換了種問法。
蘇洛纖指糾在一起,她的頭更低了,
“我和嘉偉沒有在一起過。”
尚子傑震驚了,這個怎麼可能?
愛得死去活來的戀人,居然都未曾發生過身體上的親密接觸,那他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嘉偉最後選擇和齊珊在一起,顯然後者這兩位已然是身體上的忠實戀人了。
尚子傑心裡莫名地酸楚,他為他這個傻妹妹感到心痛,
“洛,你和豈軒他以前會痛嗎?”這位還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
蘇洛已不是在糾手指了,而是緊張地攥緊拳頭,
“沒有以前,昨夜我們是第一次。”
尚子傑直感他的胸腔就要窒息,結婚一年多,老公不碰老婆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不愛她,他都不想碰她,那他對她連最起碼的喜歡都談不上吧。
“洛,對不起”
尚子傑第一次感覺自己罪孽深重,他當初不該聽信蘇琦的話,幫助他把妹妹送進何家。
蘇洛差異地抬眸,嗯?她的痛與子傑有什麼關係?
可子傑望向她的深眸中分明有著疼惜還有她不明瞭的複雜感情。
蘇洛澄澈的大眼睛透露的盡是茫然和無措,尚子傑再也忍受不住,他伸手把蘇洛緊擁入懷,大手輕撫她的額髮,
“洛,如果不幸福不要勉強自己,或許我可以幫你。”
蘇洛哪裡懂得尚子傑的複雜心情,她反而在安慰他,
“子傑不要為我擔心,我很好,我真的很好。”
是啊,除去她老公是匹兇猛的色狼外,他對她還是很好的。
尚子傑也自覺自己表現得過了頭,他收斂神色,他牽起蘇洛的手帶她走出辦公室;他們一起來到頂樓空曠的休閒區。
這裡新增加了一處半封閉的畫室,前衛的LOFT風格,通透的玻璃幕牆,巨大的窗欞,務實的採光,現代化的射燈設計與飄渺的印度燭火相映成趣,古樸典雅的大博古架,顯露原生態的素茶海,讓這個畫室硬朗前鋒的現代空間裡浸染了典雅莊重的中國味道。
“洛,我和你哥都覺得你不應該封筆,我們都希望你徹底忘記過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