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惡劣的天氣之下,街上也幾乎見不到人影。只有公路中間,不時還有幾輛汽車急駛而過,濺起一朵朵水花。
這時,開來幾輛大巴車,停在廣源酒吧的門口,從車上下來幾百號黑衣壯漢。這些人手裡提著砍刀,個個殺氣騰騰的樣子,衣服上的右邊胸口位置,繡著一個大大的白色“嶺”字。
一個看似領頭的人,一腳踢開酒吧的大門,映入眾人眼前的是,空蕩蕩的大廳裡,除了稀稀拉拉的幾張桌椅,再無其它,更別說人影了,鬼影都沒見一個。
“不好。”領頭的看到情況異常,就急忙轉身,準備招呼兄弟們馬上回撤。
“等你們好久了。”一聲狂笑遠遠的傳來,街道的兩頭蜂擁而出幾百號人馬。個個手握砍刀,帶著仇恨的眼神,慢慢的朝這群黑衣大漢走來。走在最後的幾人,則指揮著十幾輛泥頭車,將街道的前後兩頭堵死,大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氣魄。
逍遙門的600精英,被分成兩股人馬。影和沈星河,爆熊和周晨,分別帶著一路。冰冷雨水很快將他們的黑色勁裝淋溼,逍遙門的兄弟們眉頭都沒縮一下。只有他們右臂上那條紅色的絲帶,被雨水浸透過後,顯得更加的刺眼。
“堂主,情況有些不對,要不要向少幫主請示下,咱們先撤?”大巴車邊上的一個黑衣大漢,看著自己的領頭,低聲問到。
“撤?你看下路的兩頭,能撤得出去?再說,咱們嶺南幫遇上對手,什麼時候有撤這一說?”領頭的那個黑衣大漢,狠狠的瞪了自己手下一眼,低聲怒斥到。
口裡說得大義凜然,心裡卻在暗暗叫苦。他何嘗不想撤呢?可是洪無涯的陰狠手段,讓他當即打消了這個念頭。無奈之下,只能撐起手下計程車氣,這樣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殺。”
少夫人被撞成重傷,讓影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在離嶺南幫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時,影唰的拔出腰間的軟劍,縱身暴射,帶著一聲怒吼,飛身朝嶺南幫的幫眾殺去。
看到影的身子一動,爆熊也急忙提著沙鍋般的拳頭,朝嶺南幫的成員們狠狠的砸去。兩人身後逍遙門的弟兄們,也都提著砍刀,蜂擁而上。
嶺南幫的幫眾看到逍遙門的攻勢,也只得硬著頭皮迎上去。一時間,雙方的人馬便在寬闊的街道上,交戰起倆來。
手的軟劍冒著森森的寒氣,影輕擺著身體在人群中,如蝴蝶般飄舞。帶著滿腔的怒火,影手中的長劍或劈,或刺,或挑,或砍,影的每一次出劍,都如同割草一樣,盡情的收割著嶺南幫成員的生命。
遊走在嶺南幫的人群之中,爆熊那碩大的拳頭,如同銅錘般一樣,每砸在一個人的腦袋上,嶺南幫的成員無不應聲倒下,腦漿迸裂。
嶺南幫的成員也不甘示弱,揮舞著手裡的砍刀,瘋狂的朝逍遙門的兄弟們砍去。剎時間,逍遙門的兄弟們,也有不少人倒在地上。
雨仍然淅瀝的下著,雙方人群的砍刀盡情的揮著,砍口上沾著的血跡,還沒來得及被雨水沖刷乾淨,便又砍在敵方人員的身上,帶出一股新鮮的血箭。
雨越下越大,血越流越多,瞬間便匯聚成一條條鮮紅的水流。街道邊上的雨水井蓋,似乎不忍見到這慘烈的一幕,張開它那黑洞洞的網口,盡情的吞噬著一條條血河,儘量的減少街道上的血腥味。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也就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倒下的人是越來越多,現場的戰況也就越來越明顯。
嶺南幫的成員,由於在一開始就心有退意,隨著同伴的接連到下,戰鬥跟著也越來越無力。反觀逍遙門的人,得到門主的女人,被人撞成重傷的訊息。早就在心裡憋了一肚子邪火,現在有了這幫發洩物件,一個個如同受傷的猛虎一樣,狂嘯著朝敵人砍去。
逍遙門的兄弟們越打越勇,拼著自己受傷,也要拖住敵人的砍刀,留給身邊的弟兄們機會,一刀瞭解嶺南幫的那些雜碎。
在這種以傷換命的打法之下,嶺南幫的成員那是成片成片的倒下,不多時,場面中就剩下幾十個嶺南幫的成員,還在那苦苦撐著。
突然,有一個嶺南幫的成員,將手裡的砍刀一扔,抱著頭喊到:“別打了,我投降。”
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剩下的那四五十個嶺南幫的成員,連忙紛紛響應,急忙將手裡的砍刀一扔,舉著雙手,高喊投降。
看到敵人投降不打了,逍遙門的弟兄們提著手裡的砍刀,站在一旁,雙眼望著影,等著他的命令。
雙眼赤紅的看著眼前這幫敵人,影捏著軟劍的右手青筋凸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