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還要在美國待下去。
古淑敏曾打電話來問過,他嘴上只說是工作原因。
當母親問他是什麼工作要親自待上兩個月時,他只說很重要。
她又能如何呢?
酒店裡的人都知道,住在總統套房裡的這位先生,每天都有固定時間出去,然後會很晚回來,多是傍晚,都是一個人。
工作人員私下還曾偷偷議論過這位長相不凡又多金的東方先生,仰慕是不可避免的,可也只是遠遠地看著而已。
紐約的盛夏已過,九月的天漸漸有了些涼意。
傅施年給何姿挑了一件米色的針織衫搭配長裙,顏色很適合她。
何姿看了身上這件針織衫一會兒,開口說道:“我以前好像也有一件跟這差不多的毛衣,媽媽織給我的。”嘴角輕輕呢喃道。
又抬頭看向傅施年,看著他身上穿著的襯衫,“君喻以前也有一件,是白色的,他最喜歡了。”
傅施年瞧她如此,能如何呢?
床頭的藥許久沒吃了,已經不敢給她吃了,身子很瘦,連吃的飯都很少。
下午,臥室裡響起久違的手機鈴聲,十分刺耳,何姿朝床頭櫃上看去,上面放著一支手機,是傅施年的,想來是他落在這裡的。
手機一直在響,久不停息,她開始還未理會,可是後來還一直在響,她怕是急事會耽誤。
於是,拿了手機,出了臥室的門,當腳步出了這道門時,才發現自己出這道門的次數少得可憐,沒怎麼出去過。
書房在哪裡,她也不知道,只得在偌大的別墅中迷茫找尋著。
手中的手機還在響著,在漫長寂靜的走廊中很是響亮,她在一點點摸索著向前走,走到了哪裡她也不知道。
走著走著,經過一扇門前,門沒有關嚴,裡面還有聲音傳出。
此時,手中的手機已經不響了,她腳步停止在了門外。
車閆和祝夏此時正憂心忡忡地在裡面說著話。
“你說的是真的?”
“嗯,這次晟嘉偷稅新聞爆出的主導者是君氏負責人,君喻,他手中掌握著集團的偷稅報表證據,等於是在掐著先生的喉嚨,他一旦將報表交給國稅局,老闆就要面臨牢獄之災了,他的交換條件便是小姐,要先生交出小姐。”
“先生怎麼可能會交出小姐,小姐可是他的命,這些年來他對小姐的情,我們看得可是很清楚,君喻要小姐,不是等於要先生的命嗎?”
“對,可先生若不交出小姐,他是要坐牢的,會毀了他一輩子的,可怎麼辦啊!”
······
何姿就悄無聲息地站在房門外,他們的一番對話被她聽得清楚,一字一句。
無聲地轉身,靜靜地離開了,無人知道。
她從不知道自己竟成了紅顏禍水,讓兩個出色的男人爭到了此種地步。
君喻為了她,費盡心思,使用了手段,傅施年為了她,左右為難,面臨牢獄。
他們三個都深陷進了泥潭中,走不出去了。
說到底,她才是這場事件的引導線。
只要有她的存在,他們兩人就不會太平。
傅施年說到做到,這些天回來的都很早,陪著她一起吃飯。
直到她睡下後,才去書房處理繁忙的工作。
每天如此。
翌日,他的一天行程中少不了商務應酬,儘管晟嘉依舊還困陷在偷稅的陰霾中,傅施年還是從容不定地與人商談生意。
酒桌上,他沉穩沉著,與人周旋老道,檯面話說得很好。
車閆偶爾會在他人敬酒時替他擋酒。
飯吃到一半時,別墅打來了一通電話,他看了看顯示來電馬上接了起來。
“怎麼了?”傭人此時打來電話,一定是關於何姿的,隱約有些緊張起來。
那邊的傭人氣息急促,慌亂得很,忐忑不安,“小姐,小姐她不見了。”
聞言,傅施年臉色大變,立刻從酒桌旁站起身來,眉頭緊蹙,“說清楚。”
傭人結結巴巴地將方才的事重新敘述給他聽,“我們方才端午餐送進臥室裡,才發現小姐不見了,怎麼找都找不到,別墅裡外都找遍了,沒有。”
傅施年頓覺不妙,馬上離開了酒桌,撂下了酒桌上的一群人,什麼話也沒說,很急的樣子。
祝夏留下,巧妙得體地給傅施年收拾處理後面的攤子。
他親自開車,以最快速度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