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幸福的事,到了後來,這簡易的幸福只能靠自己了,因為除了自己沒有其他人了。
何姿吃完一碗飯後,君喻適時地問她是否還要吃第二碗,何姿難得地點頭了,午飯吃得多了些。
兩碗飯吃完後,君喻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
一頓午餐,吃在心裡各有各的不同滋味,講不出來,只是莫名地很想一個人。
像是一條延伸線,能讓人一直延伸思慮下去。
何姿想幫著君陌一起收拾碗筷,被君陌拒絕了,他讓她去書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書,拿來看看。
去廚房幫君陌的成了君喻。
她看著他們兩個人在收拾著廚房,不時說著話,兩兄弟長時間沒見面了,說說話也是應該的。
何姿閒來無事,一個人去了書房。
書房不大不小,新書舊書都整齊地擺放在書架上,有的書都已經泛黃了,看得出年代久遠。
她從中抽了一本,翻開幾頁,上面居然還寫著他的批註,整本書都有。
常常跟君喻在一起,君喻的一些習慣也被逐漸感染了,例如用完的東西要原封不動地放回,不得出一絲的差錯。
何姿粗略地看了幾眼,無意間在書架上看到了捲起的白色畫紙,好奇心驅使著它上前追究,那幅畫追在了手裡,將畫打了開來,當眼睛最終停留在那幅畫上時,心都是有著深深感觸的。
那幅畫竟然是自己當年所畫,自己親手在醫院外的草地上對著母親的樣子所畫出的畫作,還依稀記得,母親當日見了很是高興,將這幅畫歸為自己所有。
又恍然記起許久前自己所做了一個夢,是關於母親的。
“你不知道,他以前給我做菜時,酸辣白菜是最好吃的,那是他第一次下廚做給我吃,真的很好吃。”她吃著在嘴裡沙沙作響的飯菜,好像真的是在吃那人給她做的酸辣白菜,又回到了她記憶裡的那日光陰。
我什麼話都沒有說,一直坐在一旁聽她說著,看著陽光下她的側臉。
她抱著碗看著那幅畫上的人,呵呵笑著,眼神怔怔看著,“他說,他會來找我的,在春天他就來了。”
我嘆這春天怎麼就那麼漫長,怎麼就到不了盡頭,那男子怎麼還不來?還不來接她?讓這女子等了這麼久。
那男子給了她希望,給了她幸福,卻惟獨沒讓這份幸福延長下去,猶如那彈著美妙琴聲的古琴,在彈指奏樂間,弦崩線斷,樂聲戛然而止,不知何時才會重新響起。
“沒事,他會來的。”明明知道希望很渺小,卻還是忍不住地給她希望,因為怕著希望真的破滅了,便真的什麼都不剩了。
她如是地笑著點頭,“對,他會來的,只是這春天好久。”
真的,是好久,久了五年,難道是因為男子那裡的四季沒有春天,還是根本就不知道春天何時會來,為何久了這麼多年?
讓她這樣一個芳菲的女子瘋了一日又一日,等了一月又一月,盼了一年又一年,白白讓這大好年華都費在了這裡,都付了這無盡頹廢的光陰。
她抬手摸了摸耳垂上的玉蘭耳墜,似在貪戀著什麼,“好看嗎?”
那耳垂上的耳墜白玉通透,是朵剔透的玉蘭,芳香淺淺,確是好看。
“這是那年在江南的春天,他送我的,他說第一次在春天見我的時候就想起了玉蘭花,跟我很配,都是那麼冰清玉潔,淡雅自若。”她喃喃自語地陷入了沉思,摸著那幅畫上的人。
“他對你真好,真細心。”我能說什麼呢?除了這些我說不出其他來。
對這個男人,安雅付出太多了,多得為這個女人心疼。
第一百五十七章最好的母親妻子 非她莫屬
更新時間:2014…10…21 22:09:03 本章字數:6764
這幅畫如今為什麼出現在了這裡?
何姿看著畫上鉛色的素描線條,應是被人常常用指腹摩挲了,所有才會有淡淡的暈開痕跡,但這幅畫依舊被儲存得很好。
看著看著,就能出神。
好像某些東西又被重新翻了開來,想到深處,就越是要想得更多。
君陌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書架前看著畫紙的她,當目光觸及到那幅畫時,眸底的光影流動了幾圈漣漪,暗光流轉。
何姿看得太專注,並未注意到身後來了人。
等到畫上投射出一道人影時,方回過神來,轉頭望向他,繼而又看向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