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墓碑,笑著點了點頭,“挺好的。”
能一直陪在她身邊,陪在她父母的身邊,還有什麼不好的?
“去我那裡坐坐吧。”他主動邀請道。
君喻詢問何姿的意見,她若是去,他就去了。
半晌,何姿點了點頭。
君陌的房子在一個較為安靜的地方,窗外便是一顆時代久遠的楊樹,有鳥窩築在樹幹之上,遠處連綿的山蒙著氤氳的霧氣,仰頭去看天空眼際很是開闊。
住在這裡,似乎心都可以開闊起來。
君陌給他們二人各沏了一杯茶,清香的茶徐徐蔓延開來。
何姿環視著這間房子,沒有太多的修飾,架子上倒是擺放著許多照片,一張張照片都被相框裝了起來整齊地擺放在架子上,她仔細去看,照片上的人驀然闖入她的視線,這一看,心裡是熱的。
不覺起身走到照片前,拿起照片認真地看了起來,將照片上人的容貌一點一滴都看進了心裡去,她的母親安雅很是真實,瞧,她笑得有多高興,依偎著君陌,她似乎可以想象得到母親當日的笑聲和開心。
她一連看了好多張照片,都是母親和君陌一起拍攝的照片,無論是在哪個地方,母親的嘴上都是掛著笑的。
這些照片,被君陌擺在了這裡,擺在了房間的每個角落。
君喻也看見了,這些顯然是預料之中的,他心裡還一直靜靜地放著安雅,就算她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他也從沒一刻鬆開過。
何姿的手裡也還留有幾張母親的照片,每次從盒子中拿出來看,看著看著就陷進去了,眼睛不禁就難受起來了,不敢多想。
對於母親,她抱著太多的遺憾,太多的無奈,和無盡的愧疚。
母親去世的訊息,她不知用了多久的時間才接受。
君陌走了過來,看他的神色,留下更多的只是淡然了,不會有哀傷悲情,就像是鹹澀的海水,稀釋了它的鹹澀,徒留它的清澈。
“你母親笑起來時很好看。”他注視著照片,淡淡地揚起唇角說道。
這點何姿贊同,的確,母親嘴角笑起來很好看,恍若一朵金黃色的向日葵。
“有你一直陪著她,她起碼不孤獨了。”她輕輕摩挲著照片上的人,話語真切。
這些年來,多虧了他,填補了那份孤獨。
至今都記得母親當日對她很篤定地說,無怨無悔,真的很愛他,然後就為了他傻傻地做了那麼多事。
親眼目睹了君陌一個人住在這裡,起居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再簡單不過,一介平民,他作為男人,這個年紀正是男人意氣風發之年,卻默默地留在了這裡,這其中滋味沒有人比他本人更加了解。
過去如何,沒有人能說得清,孰對孰錯,無從追究。
喝完了茶,君陌留他們在這裡一起吃午飯,讓他們可以嚐嚐自己的廚藝。
何姿和君喻沒有拒絕,答應了。
在君陌做午飯時,君喻和何姿在房子裡外四處參觀著。
院子裡種著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已經入了冬天,葉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但看著這些伶仃的花枝,何姿是能想象得到它們在夏季的卓越風姿。
有幾塊土地上還種了蔬菜瓜果,紫藤架下還種植著攀藤的植物。
一旁還架著一個畫板,夾放著幾張白色的畫紙,鉛筆隨意放在一旁,有幾張畫紙上是畫了畫的,用素色的素描勾勒出了山水植物的輪廓,線條的力度掌握得很好,將山水的脈絡神韻躍然紙上。
看得出,這是他閒暇時所做的事,節奏舒緩。
君陌在廚房裡忙活了一陣,午餐做好了,都是些家常飯菜,聽他說,這些菜都是他親手種出來的,其中也挺有意思的,覺得農民的生活也並非只有辛苦和汗水。
何姿夾了幾口菜放進嘴裡,發覺這味道似曾相識,低頭再去看這幾樣菜,覺得這些菜裡多少都有她母親的身影在其中,做得很像。
“做得怎麼樣?”君陌注視著她的神情問道。
她吃了好幾口,細細地嚼了嚼,點了點頭,“做得挺好的。”
雖然做得不是很像,卻也足夠了。
“跟我母親做得很像。”有一些相似的東西包含在其中。
聽了這話,君陌笑了,覺得這話對他是一種莫大的鼓勵,“你母親做得菜最好吃,我比不過她。”
安雅總會變換著很多花樣做菜,菜做得味道不同,忙碌了一天的人回到家,覺得吃上她做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