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小姐也是清白家庭的好女孩,你父母怎麼會同意你這樣做事?或者說,你父母未曾教會你什麼叫廉恥?”
蓁寧忍了幾秒,還是說:“將小姐,你罵我就算了,別提及我父母。”
將茉雅刻薄地說:“我怎麼說不得了?看來束小姐所受的家庭教養,的確不是一個上等人的行為。”
“將小姐——”蓁寧忽然淡淡開口:“恕我直言,你這種戰術手段實在是上不了檯面,怪不得遲遲未能登堂入室,將小姐若能用你所剩無幾的智商稍微提高一點對男人的瞭解,杜柏欽也早就跟你結了婚,你不過是跟他訂了婚,他也未必就那麼愛你的陰損善妒不識大體,我奉勸將小姐一句,杜柏欽這等家世的男人,當心你的腳下,你也未必就是真的能做上杜府的當家主母。”
蓁寧要是真的火了,真是字字善戳人痛處,饒是杜柏欽那種段數,都常常被她氣得昏頭,將茉雅瞬間更是氣得臉都歪了。
將茉雅惱怒地站起身來拽住她,迎頭就是一個巴掌。
蓁寧側過頭輕易閃開了,嘖嘖稱奇地道:“真該讓墨國子民看看他們舉國愛戴王妃的此刻的扭曲的臉龐。”
將茉雅忿怒地尖叫:“你算個什麼東西!”
她驟然抬手,將桌面上燃著的一盞精油掀翻,朝著地上的蓁寧潑了過去,蓁寧倉促扭轉身體——但奈何肩上被死死摁著,她用盡全身力氣向一旁掙扎而去,下一刻肩上驟然被放開了,但她終究是慢了一步,炙熱的杯盞砸在她的肩上,脖子傳來一陣滾燙的刺痛。
蓁寧痛得直抽氣,心頭的火冒起來,縱然天生性情本質敦厚,但在從小到大所有的艱苦卓絕訓練中早已練成了凡事不低頭認輸的性格,她直覺地在地上抬腳一踹,跌落在地上那盞香精順勢飛起,杯中的液體四處飛濺出去。
將茉雅忽然捂著臉大聲地尖叫起來。
蓁寧愣了一下。
將茉雅忽然猛地撲上來,猛扇她的臉,鑲鑽的指甲兇器擦過了她的臉頰。
司三今日外出辦事,車子還在商業區內堵著,突然接到了泛鹿打來的電話,他急忙吩咐司機往莊園開,車子剛進花園車道,就看到莊園內燈光大亮,女傭見到他如喪考妣地喚:“三爺!”
司三跳下車,腳下飛快地往屋子走去,聲音還維持著鎮定:“束小姐在哪兒?”
女傭忙不迭地報告:“後院——”
司三馬不停蹄地穿過大廳:“殿下今日在哪裡?撥伊奢大人打電話看看。”
這時後院有女傭奔走而出,見到他慌忙報告:“三爺——剛剛房間裡邊有打鬥聲,將小姐帶了保鏢進來!”
司三這下臉色是真正的變了:“快!立刻給殿下打電話!”
穿過中庭歐式的花園之中花木凋零的玫瑰花叢,遠遠看到府上的侍衛一動不動地守在庭前,一群女傭神色緊張地站在門前交頭接耳地竊竊低語,見到司三進來,諸人立刻散開站定。
司三抬腳就要往裡邊走。
女傭立在外頭,不得不攔住他:“三爺,將小姐剛剛還在做SPA,男士不能進去”
司三楞了一下,只好停住了腳步。
這時門被大力撞開,蓁寧走了出來,廊下的一盞燈光幽亮,正好照出她分外難看的臉色,看到門外立著的一干傭人,她也愣了一下。
司三看她衣衫頭髮凌亂,半側肩膀的衣服上正往下滴著油漬,濃郁的香精氣味撲鼻而來,臉上還有一道淺淺血痕,他慌忙出聲安撫:“束小姐——”
蓁寧看到他,漠然著臉:“司先生,我不想在這裡呆,行個方便,讓我出去一下。”
司三遲疑著拖延:“束小姐,您”
蓁寧不再看他,徑自走下臺階,朝著中庭的車道泊著一輛車走過去。
這時旁邊有一名侍衛走過來:“束小姐”
蓁寧不露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後略微停住腳步站在了車前。
侍衛趨身上前恭謹地說:“束小姐,您要出去,讓三爺吩咐司機——啊!”
蓁寧在他離身前一個手臂距離的剎那,驟然抬手一個反肘擊中他的前胸,趁他的閃開的一剎那,右手已經解下了他的佩槍。
蓁寧舉槍對著四周怒斥一聲:“滾開!”
司三在後面急促地叫了一聲:“安迪,回來!”
侍衛慌忙退了回來。
蓁寧渾身散發著暴怒凌然氣勢,她朝著車門猛烈地開了數槍,劇烈的槍擊聲震耳欲聾,車子的報警系統尖叫起來,蓁寧一腳踹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