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資料。
她在現場留下了一張模糊的照片,穿著迷彩褲子,灰色的外套,提一支輕型機槍,纖細的身體透著某種迅捷狠烈戾氣。
她真實的身份竟然是風家最小的女兒。
當日她駕車接應,卻沒能救出最後兩人,最後由兄長護送離開了墨國。
詹姆斯特地標註,她離開墨國時,並未顯示有嚴重外傷。
那麼終於明朗,似乎一切都找到了她的緣由,她的忽然離別,她的驟然分手。
她的養父,風家的家主風侖,是八八年空難的真正幕後推手。
風家背後的利益集團,應該是代表大資產階級利益集團的那摩四世。
那麼平策的失蹤,跟風家有著非常大的關係。
只是自從平策失蹤之後,那摩家族已經退出了墨國的歷史舞臺,風家應該有著嚴密的反偵察系統,以至於詹姆斯這麼長的工作進展都未能抵達核心。
伊奢向他請罪:“抱歉,殿下,我們失去了關鍵人證。”
律師獻計:“無妨,資料很充足,我們仍可向軍事法庭提起訴訟,要求重審案件。”
杜柏欽暫停會議,獨自思索良久,去了父親的墓前,然後給母親撥了一個電話。
一天之後的會議室裡的律師和幕僚聽了他最後的決定,默默收拾桌面上的檔案離去。
十五年的有效訴訟期即將過去,杜柏欽若現在放棄,那就基本等於永遠放棄了。
詹姆斯臨走之前,看著孤獨地坐在的寬大椅子裡的男人,冷峻的臉上透出陰暗不明的疲倦之色。
縱使別人不明,他跟隨他一路走來最清楚分明不過他承受的壓力和固執的堅持,因此他也更明白,放棄——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痛苦艱難的決定。
雖然不敢妄自揣測,但也隱約地瞭解他為何放手,詹姆斯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一句:“這樣也好。”
杜柏欽對他點點頭,詹姆斯告辭離去。
偌大的會議室只餘下他一人,杜柏欽抬手合上了眼前的資料夾,按著桌面起身卻忍不住低咳了幾聲。
隨行秘書立刻遞上了水杯。
就是這樣吧,過去的事情過去了。
杜柏欽常常記起來她說她家庭和滿,三個哥哥爭著保護她,尤其的父親最為疼愛她,雖然自幼失去雙親,但她亦知那是無可避免的天禍,她一直懂得感恩,有著難得的寬厚性情,整個少年時代都是快快樂樂的成長,直到在牛津見到他,就是那副勇敢大方沒心沒肺好脾氣的樣子。
如果不是她的性格那麼好,他們也不會走到一起。
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