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格一向耿直衝動,蓁寧也擔心他:“你讓大哥做主好不好?”
風澤怒氣衝衝地答:“做主,杜柏欽豈是好於之人?他把風家賣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蓁寧倒進臉沙發中,漫長而無果的交談讓兩個人的心裡都疲乏不堪。
兩個人在房間中沉默,蓁寧心裡又酸又痛,她從不忤逆家人,除了杜柏欽這件事,一錯再錯,卻從不知悔改。
風澤輕輕嘆了口氣:“蓁蓁,你真的不回?”
蓁寧流著淚沒有說話。
風澤失望無比:“哪怕你要愛,我也不能看著你這樣被欺負。”
蓁寧垂著頭默默地擦眼淚。
她本來已經打定主意要回國,卻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好字。
她恨死自己的軟弱無能。
風澤聲音低沉的平和:“蓁蓁,寶貝,我們回去好不好?你受的委屈還不夠多嗎,你摔的不夠重,還不夠令你清醒嗎?愛情,在他那樣的男人的世界,愛情佔的重量又有多少?你真正瞭解嗎?你又敢說再來一次,他難道不會再次捨棄你,成就家國天下嗎?”
“你還不夠清楚明白嗎?這些話不是我說的,是媽媽說的——”蓁寧聽到媽媽,猛地抬頭,眼底一直在發抖,風澤也失去了鬥志,只無奈和心酸:“媽媽說,先回來,哪怕你是真的愛到非他不可,現在事情這樣,我們也得先等等,蓁寧,媽媽什麼時候真正反對和干涉過你的事情?因為爸爸的事情,她已經很久不曾關注過墨撒蘭的事情,但這段時間卻每天都看報道,特別是網上的新聞寫成那樣,她每次都找大哥談好久。”
蓁寧捂著臉無聲地抽泣。
風澤給她抽紙巾:“我定了今晚的機票,你跟我一道回去。”
風澤走的時候,蓁寧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一路送他到酒店門口,風澤回頭將她往門裡推:“路上冷,不用送我。”
蓁寧飛快地抬頭看了三哥一眼,目光是害怕歉疚,沒敢說話,又把頭低了下去。
在跨出酒店的一刻,風澤驟然低□,按住她的肩膀,迅速地吻住了她的雙唇。
那樣火熱而不容剝奪的赤|裸裸的情感。
蓁寧一時驚慌愕然,手足無措地抵擋。
記憶中的三哥一直待她是驕縱寵溺,至多親親額頭,她從未有過這一深刻的感覺,她面對的,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噴薄的慾望。
風澤神色失望而堅決,帶了一絲豁出去的絕望:“蓁蓁,你始終要回來的。”
蓁寧急得又哭了出來:“三哥,不要這樣”
風澤放開了她,伸出手抱了抱她,他的懷抱依然是溫暖的:“有事隨時給我電話。”
蓁寧眼睛紅腫,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重新又黑了,她翻了一個身,眼淚忽然又從眼角流了下來。
兩天沒去醫院,何美南在走廊上見到她,如同見到救星一般:“大小姐,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杜柏欽要拆醫院了。”
蓁寧臉上沒有表情,站在門口不再動。
何美南將她往裡推:“昨天不知道鬧什麼情緒,堅持要起來開會,結果會倒是開了,散會後人在客廳起身往回走,沒走了幾步就昏過去了。司三說要給你打電話,他不讓,自己鬧彆扭。”
蓁寧低著頭走進病房。
午後天氣陰沉,窗簾拉緊,病房中有些昏暗,床頭開了一盞小燈。
杜柏欽半躺在床上,對著光線專心閱讀公文,見到她進來,擱下了手中的檔案。
蓁寧低著頭站了兩秒,突然轉身往回走。
杜柏欽掀開被子要下來:“束蓁寧,你敢走。”
蓁寧停住了腳步。
杜柏欽低沉嗓音:“過來。”
杜柏欽看到她紅腫的眼睛,眉頭皺了皺:“你三哥罵你了?”
蓁寧搖搖頭。
杜柏欽手撐在床沿,看了她好久,低低地說:“對不起。”
蓁寧心灰意冷地笑笑。
杜柏欽凝視她的面容,然後伸手將她拉了過來,抱緊在懷中,輕輕地撫摸她的頭髮。
蓁寧情緒不高,身體僵硬,絲毫沒有柔訓的姿態。
杜柏欽這兩天睡得不好,今早起來咳得厲害,此時也有點累,只好拉住她的手,躺會床上靜靜地闔目休息。
蓁寧在一旁坐了一會兒,知道他沒有睡著,問說:“何美南說你明天要出院?”
杜柏欽也沒睜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