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司三為首領著一排下屬,默默地立在一側。
“莊園內的監控系統在下午四點左右出現故障,由於為時很短,僅有三十秒,警衛並沒有及時報告。”
“束小姐電話已經關機,根據衛星定位系統她的手機在莊園內,剛剛女傭在一樓的餐廳找到了它,監測系統檢查到她用房間內的電話早上給風家打過一個電話,為時一分四十三秒,這是通話記錄詳單。”
“廚房丟失了一個水瓶,和若干餅乾乳酪。”
“根據老葛報告,束小姐在談話中無意間曾多次向他打聽後山的路徑。”
杜柏欽一動不動地站著,聽完了莊園內的報告,蒼白著臉蹙著眉頭沒有說話。
今日莊園內值班的侍衛總長自知失責,按了按腰上的配槍面有愧色:“殿下——”
杜柏欽揹著手聲如低沉雷霆:“滾出去!”
司三立刻揮手:“各自回去工作。”
一行人魚貫而出,偌大的廳內只剩下了司三和伊奢。
伊奢說:“她在後山花場失蹤,可能沿著攔網攀爬出去。”
司三補充道:“根據我的觀察,束小姐有著極佳的野外生存能力,她應該是想憑藉自己的能力,從後山徒步走出泛鹿行省,然後匯合接應她的人。”
杜柏欽腦中飛快思索著,語速果斷迅速地道:“伊奢,打電話給海關,即刻嚴格檢查首都各個出入境口,如果發現就禁止她出境,派人回撣光調取這一區的雷達監控影片,仔細檢查在下午到七時所有出現在泛鹿上空的可疑飛機,我唯一的命令——無論發生什麼事採取何種行動,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她帶走了我的一把手槍,型號是格洛克17,使用口徑9×19mm Para手槍彈,彈匣二十發子彈是滿的——司三——”
杜柏欽急促的話語停頓了一下,嗆咳一聲喘了口氣,身體忽然微微地顫了一下。
他倉促地抬手扶住了桌面,幾乎摔倒。
伊奢大驚:“殿下?”
杜柏欽慘白著臉呵斥他:“快去!”
伊奢領命飛奔出去。
杜柏欽按了按胸口,咬著牙深深地吸了口氣,抬腿往外面走。
司三跟在他身後報告:“老葛已經在庭院候著,他負責帶路。”
杜柏欽點點頭,已經疾步走下臺階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
司三一邊匆匆忙忙地跟上,一邊對著廊下的傭人問道:“羅特爵爺在哪兒?”
傭人低聲答:“在湖區釣魚。”
司三拉開了後面一輛車的車門:“打電話通知他上山來!”
別墅西邊的樹林之間,一抹殘陽如血,黑夜已經即將來臨。
☆、40
羅特爵爺在山底的湖區得了莊園內的通知,他今天本來開著一輛古董老爺車;慢悠悠地一路賞景垂釣;聽到訊息之後立刻開著車往山上趕去,費勁地爬了半天的坡;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花道的盡頭;天色漸漸變黑,積雪半掩的道路已經不通了;司三吩咐一位侍衛開著一輛巨大的越野車在路邊候著他,待到他上了車,車子一路風馳電擎地顛簸著開進茂密的山林中,開了大約二十多分鐘;濃密的灌木林終於阻擋了所有的小徑,侍衛領著羅特爵爺下車在陡峭的山體中步行了好一段路,終於看到遠處一片明晃晃的手電筒的燈光,這才看到有警衛正在林中搜尋檢測足跡,遠遠看到了一個山崖邊上,一整排高聳的鐵絲圍欄,圍欄上一盞的探照燈光線雪白,將這片積雪掩蓋的樹林照得亮如白晝。
杜柏欽被一群人圍在中間。
這是已經是泛鹿莊園的邊緣地帶,深入了泛鹿山脈的腹地,荒無人煙的一整片茂密森林,沒有人煙,沒有民用衛星訊號,沒有巡航導航,孤身一人進入這樣的山區,在這樣寒冷的冬天,如果遭遇雪崩或者迷路,那麼在漫長的黑夜中,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很快將會成為山中一具無名的屍骨。
杜柏欽面色陰鬱地看著懸崖對面,起伏的山脈陷入了一整片的黑暗之中,只有皚皚白雪覆蓋的山頂露出微微的雪光。
司三跟在在他身旁,忙著不斷地接收匯總最新的訊息,然後逐一向他彙報:“根據現場留下的痕跡比對分析,這的確是束小姐留下的足跡。”
司三檢視著一路反饋的資訊:“腳印已經被雪覆蓋了,根據枝葉被損壞的新鮮程度,束小姐經過這裡的時間大約是下午五點。”
侍衛正在提著手電筒蹲在雪地上提取樣本,見縫插針地報告道:“足跡很少,並且有破壞的痕跡,束小姐有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