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眼光的確好,可惜淨做混賬事。”
杜柏欽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就是因為她好,所以我才害怕。”
何美南笑了笑:“怕什麼?她會離開你?”
杜柏欽眉目低垂,靜靜淡淡卻有著沉鬱:“怕已經來不及。”
何美南站起來,語氣是誠懇的幸災樂禍:“趁沒把女人的心敲成碎玻璃之前,柏欽殿下,知足吧。”
蓁寧步出酒店,午後有淡淡陽光灑進,屋角的冰凌融化,水滴滴滴答答地落下來。
積雪融化,地上有些滑,蓁寧放慢了腳步。
門前一個人正抬頭辨認酒店標誌,高挑男子,戴一個白色毛線帽。
男人看完了酒店名字,隨即跨步正要上臺階,恰好轉過頭看見蓁寧,隨即笑著張開了手臂。
蓁寧看了一眼,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三哥!”
風澤幾個大步跨上臺階,蓁寧一把撲到了他身上。
風澤伸開手臂接住她:“哎喲,怎麼胖了?”
蓁寧一拍他的肩膀:“去你的!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電話給我?”
風澤揉她的頭髮:“驚喜——剛下飛機,陪哥哥吃午飯好不好?”
許久沒見三哥,蓁寧高興又感動:“當然,你要在酒店吃還是外面?”
風澤笑著說:“先就近點吧。”
兄妹倆挽著胳膊往回走。
在酒店的餐廳落了座,太久沒見到家人,蓁寧特別興奮,拉著風澤絮絮地詢問家中的情況。
在幾個兄弟姐妹中,蓁寧跟風澤的年齡最接近,感情一向親厚,風澤是家中幼子,母親比較寵愛,所以性格最為隨意不羈,有些時候甚至連蓁寧都覺得,三哥有時太過任性,但無論如何,都是疼她愛她的三哥。
風澤為人幽默風趣,家裡大小瑣事,只要蓁寧問起,他都能說得興致勃勃。
大兒上幼兒園了,嫂子懷了第二胎,已經六個月。
二哥的傷情已經完全痊癒。
藍藍最近辭職了,住在家裡,專心帶女兒。
媽媽腰椎不太好,年前做了一個小手術,不過現在好得差不多了。
蓁寧最喜歡的那匹母馬,上個月生了一匹棕色的小馬駒,那匹小馬駒淘氣得要命,上週居然把自己的腦袋卡在柵欄中動彈不得了半天,工人們不得不把木頭鋸了,才將它解救了出來。
風澤說著說著,蓁寧眼睛有點泛起水霧。
風澤擱下叉子:“怎麼了?”
蓁寧扁扁嘴說:“我好久沒回家了。”
風澤笑著敲她腦袋:“哥不是來看你了嗎。”
兩人邊吃邊聊,一頓飯吃到下午三點。
蓁寧又陪他去大堂辦理入住手續。
風澤回到房間整理東西,一邊笑著說:“蓁蓁,我難得來一次墨國,打算怎麼招待三哥?”
蓁寧盤著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計劃著:“那我們晚上去Ktizul吃飯,道地墨國菜,晚上和你去suga,那裡的酒很好,你一定會喜歡的——”
蓁寧忽然想起來,那一間她很喜歡的酒館,杜柏欽很早就和她去過,最近一次還是不久之前,他已經不喝很多酒,但卻陪蓁寧慢慢坐了許久,兩個人在黑暗中相擁著跳舞,那晚還是墨國的國慶節,回去的路上,他們看了半城的煙火。
風澤聽著聽著突然沒了聲音,從房間走出來,看到蓁寧正在出神:“寶貝兒,別發呆了,回去換衣服。”
兩人在酒店門口招計程車時,風澤警惕地看了一眼身後,蓁寧拉了拉他的手臂:“沒事,走吧。”
風澤看了她一眼,神色陰暗不明。
蓁寧盡職盡責地陪風澤吃了大餐,兩人又去酒吧,風澤見她困頓,十二點多的時候拉她走了。
回到酒店蓁寧已經昏昏欲睡,洗了澡躺在床上,忽略了那一點點不安的情緒,蒙起被子專心睡覺。
第二天風澤來她的房間。
蓁寧正在整理散亂的衣服,風澤看了她許久,終於開口說:“蓁蓁,跟我回去吧。”
蓁寧正仔細地將褲子摺疊成一條直線,聲音波瀾不驚:“三哥,你來是為了叫我回去是嗎?”
風澤聲音一開始顯得很平靜:“你不願意回嗎?”
蓁寧停了手上的動作,背影看起來有點僵:“讓我再想一想。”
風澤皺皺眉頭,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口氣並不和善:“蓁寧,你不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