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嗎?”
那人原本笑的眯成一條細縫的眼睛睜大了些,略驚訝道:“你就是關揚?”
關揚點頭,眼睛仍是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那人道:“原來你就是關揚,這些日子我總是聽少爺說起你,嗯,果然英雄出少年。”
關揚不知他的“英雄出少年”從何而來,他現在沒工夫關心這個,“我來這裡辦點事,順便看看他。”
那人忽又嘆道:“少爺病了,生了很嚴重的病,現在你來看望他,或許能使他心情好點。”
關揚問道:“他得了什麼病?”
那人道:“頭痛的病。”
關揚又問:“怎麼病的?”
那人搖了搖頭,“不如你去問問他,或許他會告訴你。”
關揚只好道:“他在哪兒?”
那人指了指裡院,關揚看到他的手上綁著一條紅絲帶,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一道血印。
關揚卻沒急著走,他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青年一眼,道:“你是這裡的護衛?”
那人想了想,點點頭。
關揚笑了笑,抱拳道:“相逢即是有緣,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那人擺擺手,自嘲笑道:“哪裡哪裡,我姓沈,看你年紀比我小一點,不如就叫我沈大哥吧。”
“沈大哥?”關揚從善如流地叫了聲,算是交了這個朋友,隨後互相告辭,關揚進了小院,而姓沈的則回去喝酒,面容怡然自得。
'(100 御天痕的處境)'
御天痕果然生了很嚴重的病,這種病使他食不下咽,睡不安寢,以至於不得不在夜間像耗子一樣挖牆腳覓食。
關揚為人最為仗義,最見不得朋友有難、尤其是餓肚子,於是他忍痛把身上唯一的一個肉包子砸給了御天痕,御天痕偷食被驚動,倏地轉身,滿臉警惕地瞪著他。
“吃吧,不用客氣。”關揚大方地道。
御天痕一動不動地瞪著他。
關揚抱著胳膊,略帶沉痛地道:“聽說你得了不治之症,作為朋友,我特意來見你最後一面,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儘管說,我會盡可能替你完成的。”
御天痕吸了口氣,一瞬間活了過來,他拔腿衝到門前窗邊,小心翼翼向外張望了一番,而後竄到關揚跟前,伸出長臂將他的脖子勒住:“你怎麼來的?”
關揚也不躲,低聲叫嚷道:“你們家的見面禮真是奇特,我剛在外面受了驚嚇,你竟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真是寒心”
御天痕身子明顯一僵,迅速撒手,震驚地道:“那個人還在外面?”
關揚扭了扭脖子,不動聲色地道:“如果你說的是一個酒鬼的話,那麼他確實還在。”
御天痕更加震驚,眼珠都快要瞪出來了:“那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
“不是”御天痕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我是說他怎麼會讓你進來,難道你們沒打起來?”
“不僅沒打起來,我們還成了朋友。怎麼,你希望我們打起來?”關揚一副詫異的樣子。
御天痕看關揚的眼神就像在一隻大猩猩,然後他突然之間冷靜下來了,在桌子旁坐下,手敲著桌子,儘可能簡單易懂地說明情況:“我一到家就被軟禁起來了,這些天就是這個人在守著這座院子,呵,多麼榮幸,你是我在這裡見到的第一個人。”
這次輪到關揚瞪大眼睛了,他被御天痕話內包含的資訊驚呆了。御天痕被困在這裡,一定會想方設法離開,他雖然平時有點不著調,但畢竟是御劍山莊的後起之秀,而就連他也沒辦法從那人的手裡逃脫,那人的實力該是多麼深不可測?
關揚想起夜色下那人笑眯眯地和自己“打交道”的情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禁開始思考,他為什麼隨便就讓自己進來了?想來個一網打盡,還是給御大少爺找個玩伴兒?
“他是什麼人?”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御天痕一臉鬱悶。
也對,不論是誰無緣無故被這樣對待都不會多高興的。關揚把那股想詢問他“大坑”的事的衝動壓了下去。
“我得走了。”關揚忽然道,“不得不說,你家真是古怪,我得在這兒多呆兩天,還不能暴露身份。”
御天痕打量著他十分“另類”的一身行頭,道:“這裡並不是真正的御劍山莊,只是御劍山莊的一部分而已。”
關揚眉頭一跳:“怎麼說?”
“這裡是御劍北山莊,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