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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睿帝琢磨了一會兒,笑了,“來人,傳玉生煙。”

玉寒來到關蝶宮時甚是不解,哲妃產子與她何干?誰料齊鳳臾笑意盈盈道:“愛卿不妨幫朕想想二位皇子該叫什麼好。”

玉寒蹙眉,真真是好笑了,且不說她與齊鳳臾的關係,就算真是玉生煙,那皇子起名這等大事怎麼也輪不到臣子摻和,對上齊鳳臾的黑眸,玉寒淡淡道:“陛下這是在為難微臣了。”

齊鳳臾卻也是笑道:“愛卿才富五車,乃是當朝狀元郎,這點小事不足掛齒,怎能說是為難呢?”他不信這人見著自己與旁人生的孩子真真連半點觸動都沒有。

“於禮不合。”玉寒唯有四字以對,自此無話。

好幾個月了吧,她與齊鳳臾就這般僵持著,一個權傾朝野,一個不務朝政,一個冷言冷語,一個胡攪蠻纏,二人具是陷入了一個死局,你退我進,你進我退,偏偏沒有哪一刻是朝著對方走去的。眼下亦是這等情狀,齊鳳臾向來耐心好得很,等了許久,終是腦中靈光一閃,是了!這人不是無動於衷,而是不知該作何反應!

沉吟出聲,齊鳳臾道:“當初要朕給哲妃孩子的人是你,如今你卻擺出這等的臉色,究竟是擺給誰看!”

胸口一震,玉寒垂眸,道:“微臣實在不知陛下在說些什麼。”

她的反應均是半點不差地落入了齊鳳臾的眼睛,登時心頭一緊:終於要破冰了嗎?終於不再喜怒不形於色了嗎?他似乎高興地有些早了,嘴角不自禁地噙著一絲笑意,恰巧便被抬頭的玉寒望進了眼裡。

倒吸一口涼氣,玉寒心下一陣憤怒:這人是故意的!真真是無賴了嗎?竟使這般法子來教她難堪!杏眼中的眼神霎時便銳利了許多,玉寒冷聲道:“陛下開玩笑也太過了!”

又變回原先那冷冰冰的模樣了,齊鳳臾看著這張臉擺出這等表情便氣不打一處來,緊皺了眉頭,忍了半餉仍舊是沒忍住,“朕開玩笑?朕幾時跟你開過玩笑?要你快活過日子就這麼難嗎?偏生要將活生生的一個人活成這般鬼樣!”

玉寒未曾答話,內室卻傳來一聲虛弱的呻吟:“陛下”是哲妃,玉寒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關蝶宮,哲妃才生產完畢,正是需要好好歇息的時候,她竟然來這邊與齊鳳臾大吵大鬧,想到這裡她趕忙跪下,道:“微臣逾越了,打擾了娘娘歇息,實在是罪該萬死。”

齊鳳臾見著這人一副十成十謙恭有禮的臣子調調更是如同火上澆油,冷哼道:“她可受不起你這一跪!四妃之首比之當朝皇后,那還是有些個區別的!你就不怕折了她的壽!”

內裡哲妃聽得此言,一陣酸楚湧上心頭,卻又不得不承認睿帝所言,慌忙道:“皇后才是折殺臣妾了,是臣妾禮數不周,未能起身恭迎。”

這二人一唱一和弄得玉寒越發的心煩,二話沒說衝進了內室,拉過哲妃的手腕便探了探脈象,冷聲道:“哲妃娘娘才在鬼門關徘徊而過,理當好生休養,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說罷,拿起不遠處書案上的紙筆,一張方子瞬間一揮而就,她將方子擱在哲妃床頭,語氣有些生硬,囑咐道:“按著這張方子好生調養,皇子不能生而無母。”

隨後又是極其恭敬地朝齊鳳臾一揖道:“碧照館奏摺成堆,微臣先行告退”齊鳳臾看著她幾近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心疼:她忘記了,歷來龍子龍女不管何人所生,皆只有一個母親,那便是皇后,孃親之於皇嗣不過是生身之人而已。

忽而覺得身後有一道灼人的目光,轉過身,哲妃正定定地注視著他,一雙美眸含淚,如泣如訴,他暗歎一口氣,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道:“對不住你了,是朕的不是”他對她不住,方才那句話又何嘗不是傷了哲妃的心?

哲妃搖頭,聲音幾不可聞卻又字字清晰,“陛下對不住的不是臣妾,是皇后”同為女子,她如何不懂玉寒方才那一瞬間的彷徨無措?她以為她已是愛睿帝至深,卻不料那個女子比她還要苦

齊鳳臾跟她說過的,回來以後,箇中緣由也略有耳聞,原本責怪那女子心腸太硬,頭腦太冷,卻只在一眼便看清:情到深處不自知,便化無情作君臣。

哲妃的那一句教齊鳳臾呆了,少頃回過神來,給哲妃掖好被角,囑咐道:“玉寒讓你好生歇著,你便好生歇著吧,別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低斂的眼簾遮住了眸色,可哲妃知道睿帝明白

齊鳳臾怎能不明白?她不是想死啊!她既不願委身他人,亦不願食人血過活,那能如何?蒼天留給她的是一條死路,除死再無別的選擇!他所能做的不過是強留住這人的性命,別的卻是真真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