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信鴿停在了腕上。
看罷其中的訊息,齊博臾凝神思索:樓涼月出發去了楝州,而那人照著這般作戰已有半個月的時日了,每次出戰換一班人馬,頗有些故弄玄虛的意思。“本侯再不現身,似乎就對不住你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了!”如是想著便叫來了心腹,吩咐了幾句便出了屋子。
次日,四少終是不再似前些日子那般對作戰之事渾然不在意了,這不,一襲白衣的瘦削少年孤零零站在城樓上,冷眼看底下的兩方人馬對陣,愣是不為所動。他看不見對面城樓上的人,但他猜得到:景榮侯今日必現身邳州無疑!
正如此想著,叛軍的列隊已然是換了,彭志也看出了門道,立時跟著變了陣法。四少點了點頭,好似在稱讚其所為,又好像確認了什麼似的,轉身便朝另一邊去了。另一邊,齊博臾正站在城頭,看著彭志指揮若定地變換隊形,也點了點頭,揚手一揮,金鑼聲響,收兵。
這一戰打得甚是莫名其妙,才變了陣法就散了場子,彭志氣呼呼地率十七營回來了,見四少等在主帳外,立時就趕過去,道:“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這仗再打下去老子都快瘋了!前幾天已經是夠窩囊了,今兒個竟然還沒展開陣法就撤了!什麼東西啊!”
四少沒什麼動作,只這麼看著彭志,杏核大眼眸光冷冽,也就是一小會兒,彭志便頂不住了,道:“玉將軍別再看了,末將就是打得不痛快,想必軍中各位兄弟也是不痛快的。”
冷哼一聲,四少撩了簾子,道:“進來吧。”待入了帳內,四少重又開口:“今日是叛軍先收的兵,你可看出些什麼門道來了?
“才變了陣就撤回去了,末將是粗人,眼拙!還真是什麼也看不出來!”彭志梗著頭,言語之間依舊不滿。四少又是一聲冷哼,道:“你還真是眼拙了!我讓你打得不痛快了,你就來糊弄我不成!”
彭志看著四少面色陰沉,似乎真不是在開玩笑,立刻收斂了方才的脾氣,恭敬道:“是末將糊塗了,不過今日叛軍的確有異樣,約摸是主將覺得該是結束這每日例行交戰的時候了。”
“景榮侯來了。”四少並未看他,徑直來了這麼一句,彭志立刻就問道:“玉將軍是怎麼知道的?”四少在帳內走了幾步,然後就坐下了,不慌不忙道:“我讓他來的。”“你讓他來的?”彭志越發的糊塗了。
點了點頭,四少道:“對,我讓他來的。我昨日遣樓涼月去了楝州,他要是盯得緊,下午約摸就知道了,不趕過來才怪了。”彭志點點頭,又聽得四少道:“你該去好好準備準備了,明日炮轟邳州城,用同於樓那邊帶過來的騎兵,還有今日和你一道作戰的十七營打頭陣!”
彭志皺眉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道:“楝州軍不是親信也不算精銳,十七營今日才出過戰,用這一批人馬怕不太好吧?”四少眯了眯眼眸,道:“輸就得輸得像樣,故意丟盔棄甲豈不讓人恥笑?”彭志看著四少眯眼的模樣,竟覺得這人好似毒舌吐信,真真是看一眼便寒意入骨,連要問的話都忘了。只見四少揮了揮手,他便下去安排明日的作戰事宜了。
第八十六章 聰明誤
次日未時,彭志率一萬楝州騎兵和十七營徑直攻向邳州城南,雙方廝殺慘烈,與前一陣子的散漫對陣全然不同。戰著戰著,彭志便越發的覺得不對勁,他這邊雖是盡了全力,可憑叛軍的人數和資歷絕不止將自己攔在邳州城外這點本事。
按理來說他這邊兩萬人馬對邳州城下兩萬人馬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輸誰,可邳州城內遠不止這些人數,隨意調遣頃刻便可教靛軍兵敗如山倒,可偏生他與叛軍膠住了,糾纏在這邳州城南。
彭志疑心其中有詐,剛想撤退,那叛軍似是知道他所想,立刻換了抵抗的法子,全力阻止靛軍收兵。這是什麼玩意兒!彭志率一干人等在城樓下就這麼拉鋸一般的交手,內心不勝其煩。猛地邳州城南門大開,一群騎兵飛馳而出,人數越來越多,竟將一萬楝州騎兵和十七營全全包圍了起來。
而那邊泙州城似乎也不妙了,不知怎的,城周圍也是冒出許多人馬,四周城門被堵,情勢急轉而下。靛軍瞬間變攻為守,而彭志已是抽身不及,拼盡全力也難以突出重圍,底下一干人等亦是被這等情狀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此一來,更是任人宰割,不一會兒這兩萬人馬死的死,傷的傷,其他的皆被擒了。
四少此次並未出戰,依舊是一襲白色長衫站在城樓上,蛾眉緊蹙,面容森冷:景榮侯來了,本以為這人來了會酣戰一場,誰知自己竟料錯了!齊博臾急調冧州、邛州所有兵力,一戰之下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