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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遠,老是來來去去甚不方便,二話沒說便將他從太守府拎了出來,到了營地沒什麼好地方安排,就隨便把他往彭志帳裡一扔。原先彭志不痛快了也只能憋著,此刻有了樓涼月相伴,那好了!話癆子不埋怨到子時決不罷休。

這一日趁著彭志去城外作戰,樓涼月拖著睏倦到不行的身子趕去了四少處,撩開簾子就見那紅衣少年背對著帳門,正負手看軍陣圖。似是聽得有人進來,四少轉過身便瞧見了疲累的樓涼月,招了招手,“樓大人來了啊,玉某正有事要去找你。”

他那一臉正色,樓涼月吐口水的心情立馬是沒了,趕緊打起精神走上前去,道:“玉將軍有何吩咐?”

“樓大人今日辛苦了,玉某聽底下人說彭志日日煩得你無法安眠,玉某在這兒想給您賠個不是。”四少如是開口,樓涼月立刻驚著了:彭志那可是先鋒營營長,他那帳子外頭都有人盯著,那豈不是整個大軍的一舉一動都在四少眼皮子底下?忙擺了擺手道:“哪裡哪裡,彭將軍才是真的辛苦,樓某手無縛雞之力,能將這對耳朵給使上也不算百無一用。”

說罷,他看了看四少臉色,未見變動,只得乾笑了兩聲,又憶起四少說有事情要找他,便問道:“不知玉將軍要找樓某事所為何事?”

四少這才抬了抬眼簾,正了正聲色,轉過身去指著軍陣圖上的邳州,道:“八成樓大人也是十分好奇於每日定時出擊,定時收兵吧?”

樓涼月點了點頭,承認道:“的確,初始這興許能教叛軍摸不著頭腦,可一來二去,也就摸清了我軍的路數,估摸著也不太會用心作戰,雙方也就是打個照面,拖到時候就各自回營了,不知四少打得是什麼主意?”

四少摸了摸鼻樑,轉頭時右耳紅光流轉,“樓大人不覺得這實地交戰比在軍營裡操練要有用得多麼?”

這下樓涼月懵了,四少踱著步子坐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待樓涼月坐下便道:“實不相瞞,玉某近日還是有些打算的,日日如是有三個用處。”

他伸出一指,道:“一:練兵,讓這群在北邊作戰習慣了計程車卒慢慢兒地適應南邊的水土,這也就是玉某讓每個營輪流著出去的緣故。大軍初來就徑直開戰,雖可速戰速決,卻太過急功近利,非明智之舉。”

頓了頓,四少伸出兩指,又道:“二:糊弄叛軍,照樓大人的說法,每天這麼打下去,兩軍皆不會太用心作戰,雙方也就是打個照面,拖到時候就各自回營了,這正是玉某所要的,首先我軍死傷定然日漸減少,其次叛軍鬆懈,屆時舉兵奇襲,定可一擊必中!”

他神色間滿是張揚之意,卻在此刻緩下了語調,那舉著的右手也放下了,轉而輕叩起椅子把手,眼眸微眯,“這三嘛就是玉某在等一個人順便給楝州的同於樓多爭取些時日”他說到此處便止住了,樓涼月心思轉了幾番,試探著問道:“景榮侯?”

四少不置可否,只勾了勾唇角道:“叛軍黨首尚未現身,玉某再怎麼大膽,怕也不敢貿貿然出手啊!”莫名地,樓涼月覺著這密不透風的營帳裡起了一陣陰風,吹得他背脊都涼了。

這時,四少才看向他,問道:“你可識得汾楝三府的同於樓?”

樓涼月點了點頭,道:“新晉探花郎,雖未曾見過,可也曾有書信往來。”軍政上按睿帝的吩咐,各州都是有聯絡的,以免出現各自為政的局面,但也正是因了這樣的聯絡,這才使得邳州一亂,冧州、邛州一併都亂了。

“玉某要你去一趟汾楝三府。”四少站起身來,俯視樓涼月。

樓涼月不明所以,四少又道:“樓大人長在南方,在泙州任職也有些年歲了,對地勢和如何操練水兵怕是熟悉得很。同大人雖是南方人,可畢竟才來了汾楝的地界,很多地方都不甚瞭解,玉某託付了他要事,如能得樓大人助一臂之力,定可事半功倍。”

聽得四少所言,樓涼月也猜出幾分,可依舊不能答應,道:“不是樓某不願去楝州,只地方太守隨意出城,這”他還未說完,四少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一個篆書的“齊”字赫然在上,九龍纏繞,祥雲奔騰,樓涼月可以想見這令牌的後頭有兩行字:“見此令牌,如朕親臨。”

“陛下說了,南邊兒這一塊,玉某說了算,你即刻啟程去楝州,陪同於樓練兵!”一語畢,四少收了令牌,便出帳巡視去了。

冧州城內,齊博臾對著鳥籠正在逗畫眉,兩隻鳥兒蹦蹦跳跳,很是雀躍,大約是春日天氣明媚的關係,這鳥鳴聲是愈加的婉轉動聽了,可也就是逗了一會兒便失了興致,忽而聽得有鴿子撲稜的聲響,一招手,果然